寒露思考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執念……嗎。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執念在哪裡,成為紅衣君王已經是太久遠的記憶。我是鬼,人在死亡後靈體不入輪回而是留在現實成為鬼魅必然是心存執念,我既然成了鬼成了紅衣君王一定也是有很重的執念,只是,可能是那時間過於久遠吧,我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執念是什麽。”
我走上前摟住她的細腰,把臉貼在她伴隨著呼吸起伏的豐盈上。
“不知道也許是好事哦,姐姐。鬼被執念支撐著才能繼續存在,漫長時光中強大的鬼都會忘記自己最初的執念,一旦想起那執念的所在,鬼就會不可抗拒地追求最初的希望,當那執念消失的時候,就是鬼物重入輪回的事後。姐姐,作為幽冥信使,我的工作就是讓鬼物找到執念所在,完成最後的願望,重入輪回,從工作的角度出發我應該幫助你。但是……那樣的話,我就會失去你。”
“傻孩子。”
寒露擁抱著我笑著,將一個吻落在我的唇上。
我熱烈回應她的親吻,很快我們就一起滾到甲板上。
那夜她對我說了很多話,我已經不記得,隻記得夜西湖的天空很漂亮,像是寒露的眼睛一樣深邃迷人。
夜西湖很美,但它並不是我們旅行的終點,接下來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去。
雪一刻不停下著,對於火系的君王來說到如此環境是巨大的挑戰,我本不願讓寒露來,但她非要拉著我說是要把所有想去的地方都走一遍,於是我們來到本不該讓她出現的萬年雪山。
連綿數千裡的群山之中冰雪永遠不融化,這裡的民族習慣了嚴寒,他們普遍身材高大,身穿厚厚的獸皮,性格憨厚對外來者很友好。他們的房子使用冰塊堆砌而成,就像是愛斯基摩人的冰屋,比起愛斯基摩人他們的冰屋更加穩固,在聚落之中還有長著厚厚皮毛的巨大獵犬遊逛,它們不是防賊而是防猛獸入侵。
雪山中有變異的老虎,一隻老虎趁天黑進村可以造成巨大破壞。
雪山族的族長是一個很和藹的老頭子,他沒事的時候就會在自己家門口站著遠望無盡雪原,每個路人都會和他熱切地打招呼,他也沒有一點架子回應每一位路人,不管是誰家裡出了事都會邀請族長過去看看。這個名叫布紐特的老頭從醫學到烹飪無所不能,就連武力上也是極為強悍,他還帶領村民在山上開辟了一個修煉場給村民們強身健體。
寒露不知道抽了什麽風竟然要去修煉場看看,布紐特勸了她幾句見她興趣濃厚就答應了。
寒露穿著她的緋紅長裙來到修煉場,千裡雪川只有在山下才會有平和的天氣,上山超過五百米雪是永遠不會停止的,在這裡她的實力受到巨大的削弱,盡管如此她仍然拒絕了穿上厚衣服的建議,我裹著厚厚的皮襖跟一群雪山族的姑娘們縮在一起看寒露修煉,姑娘們對我又摸又捏像是玩什麽新奇的玩具。
“姐姐,為什麽一定要來這裡呢。”
我凍得牙齒打顫,寒露笑了笑聲音平和道:“因為我找到了恢復力量的法子。這個雪山,有利於我的療傷。”
我點頭用法力撐起一個結界將雪擋住,雪山族從沒見過這樣的玩法,更加興奮了。
這個民族人均狂戰士,每個人,哪怕是從沒有修煉過一天的女人,都具有強悍的肉體力量,一拳打斷電線杆,一腳踢飛防盜門不是問題,但他們從來都不曾掌握過魔法或者科技,他們像是猛獸一樣用自己強悍的肉體彌補魔法和科技上的差距。雪山族人口不多僅有一百多萬卻能在這世界割據一方,與城市的女帝互不侵犯,確實是有資本的。
我很好奇寒露說的旅行有利於她的恢復是什麽意思,在夜西湖的時候她似乎也沒有做什麽像是療傷或修煉的事情,隻把我按在草地上樹乾上甲板上一遍又一遍地折騰,我敢說如果我不是媚鬼一定會被她要到性冷淡性恐懼。
不,說起來,寒露的靈體穩定性確實是比在夜西湖的時候好了一些,這是我可以感覺到的進步。
為什麽呢。
想了十分鍾不得要領,我也就不想了,老老實實看著寒露的修煉。
所謂的修煉就是和族長布紐特打架。
布紐特對於魔法一竅不通,也不會任何道術,更沒有高科技,只有強悍的肉體和精湛的武技。他的身體已經強韌到可以承受寒露的正面攻擊,無論是妖魔一般的黑發還是紅衣君王的火焰都無法讓他出現大的反應,而他的巨大木劍逼得寒露不得不進行機動閃避。我是寒露的妻子,但我得說實話,寒露打不過他。
自然,如果在一個正常的環境下寒露可以用君王的無限陰氣製造一個人工的小太陽丟過去砸死他,然而在高寒暴雪的特殊環境下,寒露很明顯處於下風。
畢竟是切磋,點到為止,布紐特和寒露打了半小時就停手,寒露出了一身汗過來抱住我就親絲毫不顧及周圍人的感受,我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卻也溫柔環抱她,不得不說媚鬼真的是神奇的存在,寒露這一身汗我不僅沒有討厭她的擁抱還被她身上那越發濃鬱的芬芳撩撥得身體發軟,我想要她了。
也許,是我想要被她要?
那個不重要了。
“我們想要在這裡交流一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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