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周圍突然就變得安靜了,鳥叫的聲音全部消失,就連蟲子都仿佛得到命令集體沉默。
燈籠鎮的鬼,來了嗎?
百步之外的燈籠果然已經熄滅,我知道那是鎮上的鬼物到來,為了迎接他我隨時準備召喚出驚月劍,但街道兩邊的燈籠突然間就一個接一個飛上天空,在空中以一種我看不懂的姿態凌空飛舞,似乎有什麽東西踩著燈籠對另一個看不見的對手發動了進攻。也許是兩個隱身的鬼物在作戰,即便我已經開啟了君王的視覺能力也還是什麽都無法察覺到。
一聲尖利的慘叫毫無征兆響徹整條街道,數不清的血線似乎纏繞住了什麽,然後那血線又好像把什麽看不見的東西切碎,靈體的碎片自低空散落下來。
我猛然抬頭,一輪明月不知何時已經高懸。
來了嗎……
城鎮的君王。
我的……
我假裝不知道自己處於被紅衣君王觀賞的境地,若無其事繼續游泳玩水,在水裡玩了一會兒累了就到淺水區坐著休息,將上半身露出水面,我知道暗處的紅衣君王一定是在凝視著我,也許在盤算凌辱我的一百零八種姿勢,說實話如此行為對我來說是有些張揚並且是冒險的成分很大,我就是在賭,賭她會期望和我發展出愛情,賭她會希望得到完全的我而不是單純饞我的身子。如果她只是路過的君王確實我這麽做是十死無生的局面,可之前的幾次交流讓我對她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測,我要賭那個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賭贏了我可以牽製住一個頂級君王,賭輸了,我可能會被君王擄走變成性.奴。
面對無論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城鎮君王,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只能在躲藏一段時間和梭哈一把之間做出選擇。我猜測城鎮君王具有打破不同世界之間限制的能力,因此就算我離開公共關卡進入專屬關卡,君王還是會追擊而來,既然早晚要面對,不如我把那個注定要做的選擇題提前做了。
如果是其他的敵人,我還可以拖時間拚發育,是她的話一切都是毫無意義的,無論我怎麽變強都不可能趕上她,甚至連對等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在水裡泡了兩個小時後我終於到岸邊,這才想起我沒有毛巾。
“如果有毛巾就好了,我好冷。”
我小聲念著根本不可能實現的願望,星光在我眼前變幻,還真出現一條毛巾。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用君王給的毛巾慢悠悠擦去一身水,想穿上我的衣裙卻發現它們原地消失了,也許是被君王拿去了,也許是被路過的參與者偷了,那個不重要,我是可以法力實體化做件衣服的,但是由於在公共關卡我的法力削了九成,想做一件很厚的衣服似乎做不到,我只能花五分鍾用法力實體化一件很薄的連衣裙給自己裹上,這裙子幾乎是半透明,我不得不小心以手臂擋在胸前防止被路過的道士和鬼物們看了去。
法力已經削到這地步了,我得趕緊到一個專屬關卡裡去才能恢復法力整件厚衣服。
穿著一件紗走在夜晚的街道上,迎面吹來溫和的風,雖說是溫和的,對於頭髮還沒完全乾的我還是有些涼了,尤其我這件法力幻化的紗衣似乎不能起到禦寒的作用,被風一吹豐盈頂端敏感的紅櫻立刻起了反應,連帶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走不出三百米就隻得找一家沒人的商店躲起來,試圖找件衣服穿上。
好吧,我不該生出從烤肉店找衣服穿的想法。
前面有一家商場,看起來還挺大的,裡面應該有衣服。
商場果然有服裝街,但衣服似乎都不是什麽正經衣服,都是些讓人浮想聯翩的樣式,我經過三秒的短暫思考就決定區別不大的時候選擇最近的那一件,最近的是一件黑絲兔女郎製服,但是當我想要去拿的時候那件衣服總是讓我夠不到。不是它向後移動也不是我向後移動,總是就是我們都沒有方位變化我卻碰觸不到它。
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商場玻璃的天頂上,一輪滿月靜默高懸。
是希望我穿上她喜歡的款式嗎?這些衣服也都是按照她的意願產生的嗎?
如果是按照她的意願……
我很快就穿上很短的女高中生製服裙,這套裙子短得如果我穿內褲一定會露底,讓我每走一步都不得不小心謹慎避免走光。我可以用法力形成最簡單的內衣褲但法力不夠多,如果紅衣君王有某種變態的興趣我還可以把法力集中隻護住重點部位就好。不,一開始就應該走重點保護路線。
用法力做乳貼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就是下面不是很好,有點窄,必須小碎步移動,走快了可能會卡進去……
說好的法力削百分之九十呢?削得起碼有百分之九十五了吧?
我深吸一口氣換上高跟鞋,是我平常穿的那種小高跟,穿戴整齊之後我又拿起發卡給自己扎起雙馬尾,對著鏡子看看,果然是柔弱甜美嬌軟無辜的小天使。
鏡中赫然呈現出一個紅衣女人的形象,她身外是蛇一樣蔓延的無數條血線,黑發在前面披散開把整張臉都遮擋住,血順著發梢不斷滴下,地面也被血覆蓋,我的雙腳此刻已經被血淹沒。
我猛然回頭,背後什麽都沒有,就算我蹲下去撫摸自己的腳背也完全無法捕捉到地面曾經被血吞沒的任何一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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