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低笑著伸手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太刀:“我是日本黑日神教的大神官崗村奉文,日本陰陽界不承認我們神教的階級和職稱,但我確實是有著和天尊陰陽師勢均力敵的力量,小女孩我看你也就是地尊陰陽師,跟我差了一檔,我勸你不要自找麻煩。”
我笑了笑向前伸出手掌讓驚月劍實體化:“差一檔是抬舉我了,我是中國的散修道宗鄭心雨,對標的是你們的星級陰陽師,你比我高了兩個大段位呢。沒關系,我這個人呢,就喜歡越級挑戰。在來日本之前我已經獲得過你們玄界高手的資料,對於黑日神教也有所了解,知道你們教主是五星道尊實力,下面有三個三星道尊實力的大神官大祭司和巫女。雖然我只是個道宗,不過沒關系,我不嫌棄你不是教主,來吧。”
我的嘲諷成功讓崗村奉文生氣了,他舉起太刀就向我衝過來,我揮劍和他正面撞擊一次之後就判斷純體力對拚我遠非他對手,於是很乾脆地和他打機動戰。我的移速比他快很多,可以擋住他卻不能分心拯救那些孩子,黑日神教的其他教徒撿起大神官丟下的刀又要去殺害已經被慘叫和戰鬥聲驚醒開始大哭的孩子。
他們似乎一定要用那把獨特的刀殺害小孩子才能完成邪惡的祭祀,念及如此我對幾個黑日神教的成員扔出紫符,他們比我想象的弱很多,紫符命中後當場倒下失去作戰能力。
只要我擊敗了崗村奉文,就可以拯救這些孩子,順便把崗村奉文這個邪教大佬交給日本政府,將黑日神教一鍋端了。
崗村奉文比我想象的要弱,情報說他的實力是三星道尊級別卻連我這個三星道君都拿不下,我看邪教的自稱恐怕是水分很大。
又過了十幾招,崗村奉文突然扭頭就走,我不明就以但看他毫不留戀拋棄暈倒下屬的焦急姿態就知道一定是有個不得了的家夥過來了,當即轉身揮劍,劍鋒正撞上一大股黑色的液體,將那股液體切開。
在那個最早被殺害的孩子屍體邊上出現了一個凶險的怪獸。
怪獸從地下探出它狀如鱷魚的腦袋和蛇一樣的脖子,它的實體存在是由屍體,白骨,瓦礫,垃圾和各種被遺棄的東西組成,這些東西聚集在一起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惡臭。
原來這就是八岐大蛇嗎。
那個死亡之海裡的怪獸。
也許是同族,確實是凶險又可怕的家夥。
我揮劍就對怪獸斬出巨大的劍氣,可以讓高樓立刻崩塌的劍氣擊中怪獸將其斬斷,然而被斬斷的液態的形體幾乎是瞬間就恢復如初。怪獸的構造是超越了生命的形式,既不是鬼物又不是活物,更不是僵屍,無論是道術的攻擊還是物理的攻擊都難以產生作用。
現在的我比起死亡之海那時候無疑是要強很多,可那時候我有無視一切陰物攻擊的信使特權,現在我並非送信期間,被怪獸攻擊打中之後真的會死。考慮到怪獸會吞噬魂魄,我在這裡死了的話就是真的結束了。
此刻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撤退,拋棄那些被綁起來的孩子保全自己。
我笑了笑閃現到怪獸面前,舉劍就朝著它巨大的鱷魚腦袋斬落。我知道我應該立刻逃跑,日本的怪獸跟我關系不大,我能在遇到這怪獸時保住自己已經是值得誇獎的成功,但我做不到拋棄那些孩子獨自逃跑。
二十四張紫符疊成長達數丈的光劍沒入怪獸的腦袋裡,攻擊未能奏效卻成功吸引了怪獸的注意力,它離開那些小孩子向我追過來,我朝著那些鳥居釋放真氣的箭矢將它們摧毀,被綁架的小孩子會趁著我和怪獸纏鬥逃跑,只要他們逃跑了我就能發揮在速度上的優勢甩開怪獸。
怪獸追著我離開廢墟進入郊區,它龐大的軀體在地面上留下腐敗的黑泥,黑泥所過之處一切物體都被卷入進去,成為其身體的一部分。怪獸似乎具有同化周圍自然環境的能力,我還真是惹上了一個巨大的麻煩呢。不過我不後悔,再讓我來一次我仍然會選擇進攻怪獸。
有日本自衛隊的戰鬥機過來對怪獸發射導彈,可惜導彈沒入怪獸的身軀根本就不爆炸,怪獸的身體像是一個蛇形的黑洞可以容納任何東西。我還注意到它的身體似乎是可以無限延伸的,從最初出現點一直延伸出數公裡遠。在這數公裡間,日本自衛隊的坦克和飛機對它不斷開火,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無論是炮彈還是導彈都會被滯留在怪獸的身體內部,成為它的一部分。
也許八岐大蛇並非是日本的邪神,而是全世界范圍之內的一種可怕自然現象,在中國被稱為死亡之海內部的怪獸,在日本就被成為八岐大蛇,它並非靈物也並非活物,只是某種自然意志在現實世界的投影。
怪獸的觸須突然伸長向我卷過來,我向後急退但觸須也隨著我的移動拉長,當它幾乎觸及到我胸前時我揚手將其斬落,被斬下的觸須化為塵埃,怪獸發出一聲嘶吼,似乎是感覺到了疼痛。
然後,它由無數血淋淋頭顱組成的巨大眼珠死死盯住我手裡的倚天劍——無視法術防禦的武器,這也許是它第一次受到有效傷害。
發現倚天劍可以對怪獸造成真實傷害之後我就把全部的真氣都集中在劍刃上,以劍為發射平台朝怪獸斬出巨大劍氣,劍氣像是切一堆爛泥一樣將怪獸巨大的身軀斬斷,盡管它在迅速的恢復身體也可以看出被斬斷處的屍骨垃圾化為塵埃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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