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向喬少將提出我已經恢復了可以回家的時候她很自然地拒絕放我走,說什麽現在外面到處是怪獸讓我出去是對我的生命安全不負責任,我沒辦法反駁她,畢竟我還扮演著一個弱小無助的嬌弱少女形象。
喬是駐日美軍裡面為數不多的好人,不僅在軍事任務中表現活躍還和當地居民關系融洽,頗有一番人民子弟兵的味道,我感覺事情在變壞,得想辦法讓這一批美軍變回原本的壞人,不然對我的工作可是相當不利的。
世俗政權的部隊在這場戰爭中的作用不大,坦克和飛機對付怪獸尚且可以拖延一下時間,對鬼怪就完全沒有價值了。想要消滅鬼物要麽有道術或者陰氣,要麽可以瞬間釋放萬度的高溫,前者特指靈軍部隊,後者至少要戰術核武器才能做到。
被喬關在基地裡無法得知中國的情況,不過從日本這邊逐步穩定下來的戰線來判斷情況沒有壞到明天就要滅亡。日本放棄了南部的兩個大島,將人口和工業轉移到本州島本島,四國島作為對皇帝殘軍的前線,人族和鬼物仍然在拉鋸戰。
指原凜花已經和另外兩位道尊去四國島了,她走的時候說問題不大她能頂住,我就姑且相信吧。
第五天下午,橫濱基地附近的居民聚集到軍事基地外圍,拉著橫幅要求喬少將給個說法。
這些人的到來解救了正被喬抱著猶豫要不要推開她的我,當她不滿地起身要出去查看情況時我跟了出去告訴她中國人最喜歡看熱鬧,外面來了好多人我也要出去看看。
喬想了一下就把護身符掛在我脖子上,讓我不要離開她三米范圍就帶著我出去和民眾交流。
其實也沒有什麽好交流的,也就是美軍又在基地附近表演了傳統藝能。
說到駐外美軍的傳統藝能,那當然是強.奸.了。
借酒裝瘋搞事可以說是美軍的優良傳統,昨天夜裡又有兩個士兵溜出基地跑出去喝酒,喝完酒撞到居民區奸殺了一位婦女,現在婦女的家屬找上門來了,要求美軍審判犯事的士兵。
由於世俗部隊的長官在前天被陰氣的光彈擊中當場炸成煙花,喬成為駐日美軍世俗部隊和靈軍部隊的統一負責人,她不得不出面和這些人交流。
我看出她並不是很在意美軍搞事的報告,於是鼓動她去現場看看,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確定賠償,喬很是欣慰我居然會為她提出具有建設性的意見,當即接受並問我是否要一起去。
這正合我意。
我讓喬去現場看看是有私心的。科技發展得越來越快,軍人對生命的敬畏也越來越淡薄,以往在戰場上揮刀互砍血肉橫飛的場面已經被遠程的導彈和火箭炮取代,看不見人死掉的話士兵們就不會認為自己是在殺人,像喬這樣一看就是溫室裡的花朵的靈軍將領應該是沒有見過美軍搞事的現場,我讓我去看一看說不定能把她朝著不可言說的方向拉動。
現場比我想象的要慘烈得多,抗議民眾也許是為了降低負面影響而有意隱瞞了部分真相——醉酒的美軍士兵奸殺的不是一位婦女而是兩位,這兩位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另一位不到十五歲,看得出來是母女,女兒下.身還插著一個空酒瓶。
在這兩具屍體的五米之外,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仰面倒在血泊裡,他胸前有三個血窟窿,眼睛瞪得大大的,手裡還抓著一根水管,不難看出是想要阻止美軍的暴行時遭到槍擊。
喬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很難看地問:“有監控嗎?是誰乾的知道嗎?”
立刻有一位少校出列對她敬禮說犯事的兩個士兵已經被控制起來準備交給軍事法庭審判,我輕笑問:“殺了人滿門,怎麽說也得判半年吧?”
喬憤怒問:“殺人全家隻判半年這是哪裡的判例?這怎麽說也得五十年吧?”
我輕輕把手搭在她肩上微笑道:“少將閣下不要生氣,重大殺人事件判半年不正是美軍內部的判例嗎?1998年你們的一位海軍陸戰隊飛行員在意大利飛行任務中故意損壞高空纜車造成二十名乘客全部死亡,最後可是隻判了半年呢。既然二十條命隻判半年,三條命一個月都判不了呢。”
我閉上眼睛做出很無奈的表情,說實話我清純無辜的臉加上無可奈何的表情真是帶有濃濃的綠茶芳香,喬被我氣得真氣劇烈搖蕩,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許就要掐死我了。
“很好。半年是嗎?那是腐朽的系統內部的決斷,既然我在這裡就不會有那種混蛋判例出現。奧蘭少校,把那兩個壞蛋帶過來。”
兩個還沒完全醒酒的醉漢被憲兵帶上來,喬問了他們幾句發現他們意識基本上清醒,便問他們是否知罪,但這兩個士兵說當時他們喝了酒沒有行為能力,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麽事。
我在一邊溫柔嘲諷道:“借酒裝瘋是美軍的光榮傳統哦。”
喬臉色發青,掏出手槍就一槍一個把他們斃了。
她的行為將所有人都驚呆了。
所有人包括我。
這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美軍駐外士兵第一次因為性犯罪被處決。
也許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美軍的性犯罪一直是包括美國政府在內所有人都頭疼的問題,軍事法庭幾乎不會因為性犯罪判處士兵死刑,美軍在駐地享有治外法權,犯罪了不是被當地司法機構審判而是轉交給自己的軍事法庭,這樣犯罪士兵一般會從輕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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