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大章魚還在繼續它的娛樂。
“你這個卑鄙的八爪魚,你不得好死!我求你了,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吧!別搞我心態了!”
我坐在地上指著大章魚怒罵,大章魚幾排眼睛交替閃光,腳下的高台變得柔軟,我低頭一看不知何時高台的頂端已經變成布滿肉瘤和褶皺像是動物體內的樣子,我的腳陷入布滿黏液的肉質地面中拔不出來,這肉質地面顯然是大章魚的一部分,它作為海神可以干涉環境是理所應當的,是我自己大意了沒想到這一出。
可惡。
腳拔不出來。
不僅拔不出來,反而越陷越深。
兩腿陷入肉質的泥潭,沒到小腿,牛仔褲的兩腿被腐蝕掉,我先給自己一個解毒的丹藥加上一個清心咒防患於未然,可我的身體還是越來越虛弱。
來自神明的毒,無法解除嗎?
好熱。
腳終於拔了出來,我向大章魚的相反方向走去,沒走多遠就一頭栽倒,還好我搶在腦袋撞地之前用手撐住黏糊糊的地面,手掌剛一碰觸到那柔軟的地面和惡心的黏液就感到可怕的熱,被黏液碰到的衣服進一步被腐蝕,現在我身上已經只剩下內衣了。
講道理頭髮可比衣服更容易被腐蝕,為什麽頭髮好好的。
因為巫女要有好看的黑發。
大章魚趁我中毒試圖把它的邪教理念灌輸給我,我則是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以自己的精神定力勉強對抗它的精神干擾。
誰來救救我。
這個大章魚我是真的對付不了它呀。對方是海神,哪怕是殘血海神那也不是我一個鐵廢物能碰瓷的,這樣的局勢我又聯系不到姐姐們,而且即便是聯系上了我也不敢呼叫支援,我怕它把張欣欣一起欺負了。
寒露的話火系對水系互相克制,然而我不能賭,也不敢賭。
只有召喚出一個能穩贏海神的家夥,我才能有機會逃走。
在這個地方誰可以穩贏海神呢?沒有那麽厲害的家夥吧?
腹間有不正常的熱感,胸口也在發脹,腿間已經有了很不好的反應。
我不要做什麽巫女,我知道巫女是海神的玩物,可是我又能怎麽辦呢?
唯有一死,只求留下個清白之軀。
我將倚天劍架到自己脖子上,閉眼深吸一口氣,然後就發現手裡的劍消失了,它被大章魚用一條觸須奪走,最可怕的不是劍被奪走,是我完全沒有意識到它是什麽時候奪劍的。
這是時間停止,神明的基礎能力。
連死都做不到嗎。
我抓住項鏈,將自己的真氣與項鏈內部所剩不多的陰氣融合,一步步走向大章魚。我打算進入它的五十米范圍後引爆劍鞘內所有金符,連同我自己的魂魄一起形成一顆巨大當量的玄界炸彈,雖說殺不死神明,對它造成傷害是可以實現的。
地面又一次軟化將我吞沒,這次我是半個身體都陷入進去,等我爬上來的時候已經是一絲不掛全身濕透,純黑長發沾滿粘液,一縷一縷緊貼在後背上。
好難受。
那些黏液有催情作用。
堂堂海神,居然要逼奸嗎?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海神的精神干擾越來越強,我的精神力量則越來越弱,此消彼長之下過不了五分鍾我就會失去自我成為海神的玩具,那樣的未來真不想接受啊。
即便是頂著動情的強烈不適感,即便是身體已經變得軟綿綿,我還是努力向海神的反方向爬去。這糟糕的姿勢,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被大章魚看到了,我也知道逃跑已經不可能,我的命運將會是失去自我淪為海神的玩偶,但我還是想要讓那樣的命運盡可能晚一點到來,哪怕只是晚一秒鍾。
救救我。
我不要被大章魚玩。
對方連人都不是。
皇帝。
皇帝。
你女兒要被怪物汙辱了,完全沒有救女兒的打算嗎?我跟你回家,我做你的乖孩子,你想睡我也不是不行,至少現在,救救我。
爬了幾米之後我停下動作,因為我的手臂已經不能支撐身體,爬動時胸部和肉質地面摩擦讓我幾乎要發瘋。
我終於哭了出來。
“嗚嗚嗚……不要……不要……我不要做巫女……誰都好……請救救我……我可以做老婆……我可以做小妾……嗚嗚嗚……至少……至少要是個人……”
“你還是做女兒。”
這聲音!
我歡喜地四處張望,並沒有看到黑暗湧現,那聲音來自我的內心深處。
陰氣在我身上形成乖乖的製服裙,肌膚上頭髮上沾著的那些惱人的黏液瞬間被清除,我看看自己戴上白色蕾絲手套的雙手好一陣發懵。
“原來如此。皇帝的女人嗎。”
我搖頭,用媚得我都想對自己做壞事的嗓音道:“不是哦。不是皇妃,是公主哦。”
“不重要了。不管你是什麽,這個儀式都是必須完成的。”
萬千觸須奔襲過來,我還在發愣,那聲音已經開始指導我。
舉起你的右手向前,手掌豎起五指並攏,以前推姿勢站立。
我照著做了:“然後呢?”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