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團水包裹住楚江王,我們腳下的地面也冒出水來,我低頭看了一眼已經被水沒過的小腿,再看看這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的飯店,感覺他們就算在這裡打一架也不會波及到無辜路人。
閻王權限全開的楚江王確實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我自問他此刻的狀態跟我打不出一分鍾就可以將哪怕全力以赴的我擊敗,可惜白衣人丟出的一次性水杯就筆直地糊到楚江王臉上,將他打進牆裡,任由他如何掙扎都不能從牆裡出來。
“你還是不明白啊……我的研究已經獲得了成功,至少是基本上獲得了成功,我已經成功打破了閻王和鬼王的界限,此刻的我就是同時擁有這兩種力量,將兩種力量疊加在一起的話不是區區陰兵可以對抗的。考慮到你是個廢物的情況我不會殺你,回去告訴金丁璽遺忘者之地的君王等著他。”
我趟過及膝的水試圖把楚江王弄出來:“你說說你,最菜閻王跟紅衣君王抬什麽杠呢,看看被秒了吧,打進牆裡摳都摳不出來……金丁璽必然也會被秋意遙擊退,這次是陰司地府輸了,好好整合兵力決戰不好嗎非得玩偷襲……”
剛才捕捉到的巨大能量反應在我身側出現,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一巴掌拍碎了牆壁將楚江王解救出來:“廢物東西,早說了你這實力別跟紅衣君王打還不聽我的,看看被人一巴掌給打蒙了吧。遺忘者之地的君王,你也不必等我了,我來了。”
我看著眼前面容沉穩的老人問:“想必你就是金丁璽了?”
金丁璽點頭:“沒錯,我便是陰司地府的丞相金丁璽。我本來是到陽間摧毀雷達基地的想不到那裡有一個紅衣君王在把我擋住了,於是我就隻好回來,恰好就看到有人想要加害陰司閻王。遺忘者之地的君王,欺負最菜閻王算什麽本事,來跟我比劃比劃?”
白衣人點頭:“正有此意。心雨,你退下。如果我在此斬殺了金丁璽,則陰司地府百萬大軍可不戰而潰,到時候我就可以將現世變成自己的地盤。”
我小心問:“你不是一心求道嗎,為什麽想要統治現世?”
“我在想如果我將地表世界全部佔領並要求所有人學習道術的話,說不定哪天就會有一個天才參悟天道的根源,然後我也可以窺見天道的最深層秘密。我為了天道的根源已經準備了千年,豈能在這裡被阻擋住。心雨,往前跑,別回頭。”
我快速離開飯店,楚江王跟著我逃離之後整個飯店瞬間崩塌,金色和白色的真氣猛烈衝撞到一起,我們腳下的地面不斷震顫散播出來的氣勢讓我喉嚨發緊兩腿發抖,好在白衣人似乎有意地壓製住自己的氣勢外放不至於影響我逃跑。
等到我一口氣跑出好幾百米後才拿出折紙的直升機讓黃夢竹駕駛飛機趕緊走,楚江王也死皮賴臉地擠上了飛機,直升機從地面起飛時我看到天空被分割為金白雙色,並且白色在慢慢擴散,白衣人處於上風。
白光終於完全將金色壓下,一道影子從鋪天蓋地的白色中飛出,它的速度極快不消幾秒便超過了直升機向著天空中的裂縫飛去,在那影子後方一大片純白的櫻花悄無聲息快速跟上,我能聞到空氣中令人沉醉的香甜味道,楚江王卻面如死灰。
“沒想到遺忘者之地的老妖怪已經這麽強了,怕是除了冥帝之外再無人是他對手了吧?不過一百年沒見他居然真的就打破了鬼王和閻王之間的界限,也許他現在已經是突破最後的天花板,成為紅衣之上的存在了。”
我搖頭,看著那片最終沒能留住金丁璽的高空花浪:“還沒有呢。白衣人說過他一直在找機會突破最後的天花板,只要他參悟了天道的本質就可以成為紅衣之上的存在,很明顯這種語境下他也只是最強的紅衣級別。水貨閻王,紅衣之上究竟是什麽,是神明嗎?不是中國傳統修仙的那種神仙,我指的是,紅衣之上是否意味著創造者?”
“也許吧,畢竟誰也沒有見過。紅衣君王人均法天象地但沒能超出世界的范圍,也許紅衣之上真的就是觸摸不到的造物主吧。”
我又問:“如果不能創造的話,怎麽樣的毀滅力量才算是紅衣的極限?對城?對國?對星?如果可以獨自毀滅世界是否算得上突破了紅衣最後的天花板?”
楚江王歎了口氣:“什麽算是獨立毀滅世界?目前為止沒有誰能做得到,地表世界全部的核武器拿出來甚至都毀滅不了人類文明,連讓世界倒退五十年都做不到,何談毀滅世界。目前為止距離毀滅世界最近的也就是擁有龐大兵力的銀鷹王,她的部隊走一路殺一路沒人管倒是可以毀滅世界……”
我打斷他的感慨認真問:“能不能不要把世界局限在人類文明呢?我換個具體一點的問法,目前紅衣君王的天花板做不做得到將星球本身的存在抹除掉?”
“做不到的。”
白衣人突然就出現在了飛機裡,楚江王身體一顫就要跳機逃跑,被白衣人在肩膀上一拍就渾身抖成一團蜷縮在直升機裡,白衣人坐在原本屬於他的座位上又拿出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瓶酒喝了一口感歎:
“還是中國人自己的糧食酒好,我太喜歡這個味道了。剛才說抹除星球本身的存在嗎?據我所知也就只有皇帝做得到,那家夥在追殺叛徒的時候曾經用一顆月球砸碎了另一顆差不多有水星大的星球,如果把抹除行星算作是紅衣之上級別的話我所了解的也就只有皇帝一個。不過太陽系很特殊,皇帝在這裡不能為所欲為,他只能穿過雙界到達地球然後被地域限制削成一個頂級紅衣級別。心雨怎麽突然想要毀滅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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