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人不是……”素蘭口無遮攔,剛要開口,卻接收到宋璟鈺一個平靜到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頓時後背一涼,咽下了到喉嚨的那幾個字,惶恐地低下頭,跪在地上:“奴婢知錯!請公主責罰!”
一旁的素竹見妹妹跪下,趕緊跟著一起跪下,還更加惶恐地磕頭:“請公主責罰奴婢,是奴婢沒有教好妹妹,都是奴婢的錯!”
宋璟鈺收手,手掌微壓在琴弦上,止住了琴聲,歎了口氣:“本宮何時說過要責罰誰了,你們都起來吧。此事休要再議,那夜的‘女子’保護好,到時還要與林喻對峙,這般重要的事,還得交給你們二人來做,你們可知道?”
“奴婢知道了,奴婢這就去辦。”
兩個丫鬟退出了房間,宋璟鈺也沒了彈琴的閑心,沒由來地感到一陣心煩。一切都盡在掌握,縱使林喻咬死了不松口,她也絕不會讓林喻把秦毓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可是,為什麽她還會感到不安,就好像發生了什麽無法掌控的事?
作者有話說:
開新文啦,哈哈哈,元旦快樂,新年!
第2章 倒戈
林喻休息了幾天,鎮國公林岩就上朝時提到了自己兒子被人打傷腦袋的事,要求皇帝嚴查此事。皇帝將林喻召進宮,要詢問她關於打她之人的事。
所有人都做好了林喻指控秦毓的準備,畢竟在所有人眼裡,都是秦毓傷的林喻。
這天,林喻進宮面聖,腦袋上的傷早就好全了,紗布也全除了。準確來說,她根本沒受傷,痊愈的傷口也只不過是設置的視覺混淆罷了。
中年天子宋世禮端坐於龍椅之上,冕旒之下梳得整齊的黑發之中還夾雜著些許白發。年近四十三,在古代帝王不長的壽命中,他已經初顯老態。宋世禮是典型的文皇帝,太平盛世登基,其統治期間,除了西北偶有匈奴進犯,但也沒有出過什麽大的紕漏,算得上一個明君。
傳聞都說宋世禮最是寵愛皇后的兩個孩子,一個是大公主宋璟鈺,一個是小太子宋璟泓。但林喻知曉了劇情主要梗概後,卻知道並非如此。
太子宋璟泓和大公主宋璟鈺不過都是宋世禮丟出來給二皇子宋璟承擋刀的罷了,宋世禮最寵愛的皇子乃是德妃所出二皇子。尋常人家尚且做不到一碗水端平,萬人之上的天子又如何做得到不偏愛任何一個孩子。
皇帝瞧著眼前跪著的林喻,讓她起身,面帶威嚴地問:“林世子,那日毆打你之人,你可看清楚其面容了?”
林喻流露出懊惱神色,歎了口氣說:“回陛下,夜色已深,那人隱藏在黑暗中,臣不曾看見其人面貌。”
“什麽?”皇帝臉上的驚訝不作假,想來也是沒料到林喻沒按套路走。他可是知道的,林喻和秦毓水火不容,就因為他的大女兒,此時正是林喻狀告秦毓的最佳時機,他怎的換了說辭?
林喻眉毛微蹙,表現出痛苦,遺憾搖頭:“稟告陛下,臣自醒來後,那夜被襲擊的記憶便不甚清楚,時常回想就會感到頭疼難忍,是以不知是何人所為。”
此時正是早朝結束之時,商討過國家大事後,皇帝才想起詢問林喻的傷。在場還有不少大臣和參政的皇子,聽見林喻含糊的回答後,所有人都驚得抬起頭看向林喻。
此時林喻掃了一圈,把人認了個遍。神色莫測的袁丞相,雙眼微眯的二皇子宋璟承……還有,形於言色的未來女駙馬秦毓。
秦毓身著黑色武官服,沒有配備武器。一頭烏發用紅色發帶豎起,眉目英氣,雙眼深邃,輪廓更是清晰,五官也是極好看的。作男裝打扮,英氣有余,俊美十分。想來面容也是經過了修飾的,五官比普通女子更硬朗,比普通男子更秀美,美得雌雄難辨。
林喻和秦毓的視線對上,輕易看穿了秦毓那雙美目裡的震驚,還帶著一絲探究。林喻在心裡默默給秦毓打了個標簽——好看,但太好懂。
既然當事人林喻都說不知道是誰打得她,皇帝也只能讓朝廷的人去追查這件事,外加上林喻一副不是很想追究的模樣,皇帝也不能乾著急。
林喻的反常,大多數人都對此表示懷疑和驚訝,只有鎮國公林岩,除了驚訝之外,更多的是憤怒。
兩“父子”走出大殿時,林岩臉色冰冷,猶如結了白霜。
林喻率先開口:“父親可是怪孩兒不指出秦毓便是傷我之人?”
林岩冷哼:“老夫拉下老臉去求聖上為你主持公道,你倒好,轉頭便說不知道誰打得,你讓老夫如何自處?”
“孩兒知錯,不過夜裡孩兒確實沒看見傷我之人是誰,若是以此事去誣告秦毓,恐在大公主那裡落了不好的印象。”
“不好的印象?”林岩皺眉,“老夫知道你傾慕大公主,但你可知大公主心思根本不在你身上,你做再多,她也只會選擇對她最有利用價值的人當駙馬!”
“孩兒知道,但……”
“但你還是不死心?”林岩仿佛料到了林喻接下來的話,氣得嘴唇直顫抖:“老夫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不孝子!”
說完,林岩甩袖子丟下林喻走了。林喻望著林岩的背影,嘴角勾起,原主的爹雖然嘴上不留情,但卻最寶貝這個獨子,罵歸罵,出了事還是要護著的。
【宿主,你不怕被懷疑不是林喻本人嗎?】
林喻在腦海裡回道:“不怕啊,懷疑了也不礙事,反正這具身體可以隨意變換,到時候直接複製原主的身體就行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