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雖止住了,可這子嗣也不見有動靜。大皇子本來在蜀地有自己的禦用大夫,只不過沒有跟來。一聽劉大夫說有可能影響子嗣有無,他嚇得趕緊又請了幾個大夫,結果無一例外,都是這個說法。
沒辦法,大皇子讓劉大夫給他開藥,劉大夫收了錢,兢兢業業把藥開好,叮囑大皇子府上的人怎麽煎藥,而後就扛著藥箱走了。
當晚,劉大夫的家裡來了位身形高大的黑衣人。來人正是林威,林威給了劉大夫一個木箱子,然後提溜出身後一個小男孩送到劉大夫面前。劉大夫先攬過孩子,檢查了一下其身上有無傷口,而後松了口氣:“大人,我可都按照你說的做了,日後若是出了什麽事,可不能再找上我們劉家了。”
林威壓低嗓音說:“那是自然,只要你把大皇子那邊哄好喝下藥,隔日夫人便會安然無恙回到府上。”
林威走後,劉大夫打開木箱子,裡面是一疊銀票,以及他夫人的一根木簪。劉大夫哀歎半晌,無奈領著兒子回了屋裡。
而大皇子被哄著每日喝下“藥”後,感覺身子骨好了很多,很有精氣神,便又開始出來惹是生非。
大公主出宮,大皇子本來不知道,結果在岸邊發現了他皇妹的貼身宮女,便猜到了。於是大皇子領著他小舅子也租了艘遊船,慢慢靠近秦毓二人的船。
秦毓二人為了低調出行,租的船並不奢華,相反,有種一葉扁舟的情調。結果這時候,被蠻橫的大皇子叫人撞船,攔下來的同時,船身劇烈搖晃,兩人差點撞到一起。
一掀竹簾,見是大皇子和薑豐,宋璟鈺又帶上了習慣的笑容,溫聲喊道:“原是大皇兄,本宮不知皇兄這是何意?”
大皇子大笑:“皇妹啊,這是薑豐,一表人才,本王王妃的親弟弟,在蜀都那可是青年才俊中的翹楚,本王做個媒,引你們二人認識認識。”
秦毓在一旁,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反倒是薑豐,盯著宋璟鈺看,眼睛都看直了,就差沒流口水了。
往日宋璟鈺都是站在皇帝身旁,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如今站在面前,吹彈可破的絕美臉蛋和溫柔如水的聲音,試問哪個男人抵擋得住?
大皇子看薑豐一臉傻樣,不屑一笑:“皇妹這是有客人啊?你與秦將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不怕外人傳閑話?”
宋璟鈺輕笑搖頭,隨後把她的宮女叫出來,好脾氣地回道:“皇兄誤會了,這船裡不止兩人,船夫在後面,本宮的宮女也在。”
薑豐翻了個白眼:“嗤,誰信呐,雙飛也不是不可能……”
眼見薑豐越說越過分,秦毓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她沒開口說什麽,宋璟鈺的宮女素蘭先開口罵回去了。
都說打狗看主人,大皇子面露凶色,說一個小宮女也配教訓他的妻弟,說著就要動手替宋璟鈺教訓下人。大皇子這種武力高的人教訓起下人來,那可就是非死即殘了。
無法,秦毓出手阻攔,薑豐見狀大吼她以下犯上。兩夥人吵鬧間就這麽打了起來,甚至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
大皇子先前在林喻那裡受了氣,這京城的公子哥個個細皮嫩肉,沒一個能打的。如今秦毓敢出手阻攔他教訓下人,那就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秦毓顧及著對方皇子身份,沒太敢下狠手。大皇子武功不低,兩人打得有來有回,動靜不小,船夫也遭了殃,不小心被誰踢了一腳,直接栽進水裡。
也正是這時候,兩艘船,尤其是秦毓二人的小船,失了控撞上了湖中央的二皇子遊舫。
二皇子可謂是財大氣粗第一人,其遊舫在湖中央,規模之大,相當於半個湖心小島。雖然沒有什麽破損,但也架不住船身輕晃了一下。
林喻與二皇子聽到手下人來報,說外面大皇子和秦毓打起來了。林喻皺眉,這個大皇子是個什麽打架狂魔嗎,逮誰打誰。
二皇子眉毛一挑,興致來了:“林兄,不如你與本王去看一看,大皇兄與秦將軍起衝突,這可如何是好啊?”
話語是擔心的話,但語氣卻興奮異常,看熱鬧的心思路人皆知。
不過林喻也想看熱鬧,大皇子武力不低,只是招式路數太簡單。說白了,大皇子的蠻力佔上風。秦毓在軍營裡待了那麽多年,武功路數都是下狠手的,對付一個皇子,稍有不慎就容易取其首級,闖下大禍。林喻則是依靠系統的道具,用的都是些古代現代格鬥術合成的,取得就是一個巧字,實用佔上風。
林喻碰上秦毓,勝負不好說,但是大皇子肯定是打不過秦毓的。林喻最主要還是想看大皇子挨打,最好是像原主被秦毓打成重傷那般模樣。
可惜了,等林喻走到甲板上,秦毓卻並未下狠手,而是處處留情。畢竟,打傷世子和打傷皇子是兩個級別的罪,秦毓又不傻。她和林喻打,在皇帝眼裡是臣子間正常的摩擦衝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但要是打傷了皇室中人,那可就是藐視皇家威嚴。
這兩人打架,波及到不少無辜的人,其中就有船夫,還有素蘭。素蘭並沒有武功,在搖晃得厲害的小船上沒站穩,直接摔進水裡。
而她的主子宋璟鈺也不見得境況多好,同樣是站不穩,但好在宋璟鈺抓住了船篷,還能堅持。
薑豐這小子的壞是焉兒壞,特喜歡攛掇別人打起來,而他自己躲一旁看熱鬧又或者是撿漏。眼見宋璟鈺扶著船篷,一副柔弱美人的姿態,惹人憐愛,他趕緊跳上小船,去抓宋璟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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