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宓曦也不止想要拿到一顆,也不允許慕離犧牲自己去換元神丹。慕離擔心的局面不會出現,她也不由得松了口氣。
獨自離開的宓曦偷摸去找元神丹了,林喻則和慕離說開後,一起去退婚。
退婚的過程十分混亂,因為敖毅發脾氣特別恐怖,快和慕離打起來了,但他打不過慕離,當雲霄宗弟子齊齊拔劍維護慕離的時候,敖毅隻得甩袖子走人。
踏出院子前,敖毅回頭,神色凶狠,咬牙切齒:“慕離,你好得很呢,又一次戲弄了我!”
慕離客氣地拱手道歉:“此事是我做得不對,不該輕易許諾親事,來日我定登門致歉!”
敖毅根本不接受慕離的道歉,他收回元神丹,連帶著院子裡的一眾奴仆,離開院子時,他狠厲的目光看向林喻。
當真是他小瞧了這女的,竟然能勸得慕離回心轉意,等他找到機會,看他怎麽收拾林喻。
這個機會很快就被敖毅抓到了,第二天就是雲霄宗弟子離開的時候。邀請函送到了,元神丹也不要了,雲霄宗弟子自然要趕回自己宗門。
宓曦沒有回到林喻身邊,想來還在找元神丹。林喻等人得快點離開,如果她們還在天痕山,天痕山元神丹失竊,必然懷疑到她們頭上,得趕緊離開,撇開關系。
不過,這天痕山,進時難,出時也難。在山門口兜兜轉轉了好幾個時辰,雲霄宗等人也沒找到進時的路,一直在原地打轉。
不僅出不去,也回不去山上,因為腳下的路很快就被風雪掩埋。看樣子,這是敖毅和天痕山刻意刁難她們呢。拂了敖毅和天痕山的面子,怎麽可能讓她們這麽輕易離開。
回不去出不去,雲霄宗等人就只能在原地待著,天寒地凍,只能運起靈氣保暖,但這麽一直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自身靈氣總有用完的時候,到那時就得用靈石,可她們也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裡。就是不知道,這天痕山刁難她們,是想教訓一下,還是想把她們困死在這兒。
雖說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這種無法離開的憋屈讓每一位雲霄宗弟子都生起一股無名火。
林喻哆嗦著搓了搓手,她怎麽感覺,這天氣比她們來時還要冷,她穿再多,都凍得四肢僵硬。
在其他人抱怨的時候,林喻忍著哆嗦,掏出自己的羅盤,讓慕離也拿出林喻送她的羅盤,利用兩人之間的距離,林喻用羅盤計算出她們所在方位。再回憶起來時路上林喻瞧見的天痕山石碑,那就是陣眼所在,在沒有布陣人的幫助下,要想走出法陣,就得毀掉陣眼。
林喻和慕離分別拿著羅盤,在冰天雪地裡尋找陣眼。
突然,林喻神色一喜,大喊:“師姐!我找到陣眼了!”
連同慕離在內的人,全部看向林喻,也朝她那邊飛去。只見林喻站在一處空白的雪地上,啥也沒有。
林喻抬手指著一個方向,看似空無一物的地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聲音,似乎還因為風雪卷走了聲音,她還大聲喊:“師姐,你放心,朝我手指的方向砍過去就行!”
慕離很信任林喻,尤其是在丹藥符陣上,慕離幾乎從不懷疑林喻的專業水平。在看清林喻手指的方向時,慕離運起五成功力,朝那方向揮出一道劍氣。
如今慕離的修為已在元嬰後期,她這一道劍氣十分強勁,若真砍在天痕山的石碑上,怕是直接被砍碎了。
果然,就在劍氣差點碰到石碑的時候,敖毅現身了,抬劍接下了慕離的劍氣。慕離僅僅用了五成功力,接下她這一道劍氣的敖毅卻不得不後退數十步,後背剛剛碰到石碑,差點撞上。
敖毅怕丟人,強行壓下因為接招而混亂不堪的體內靈氣,皮笑肉不笑地說:“爾等真是好不客氣,竟敢對我天痕山界碑動手,莫不是想挑起兩仙門的爭端?”
林喻冷笑:“你先將我們困在這裡,我們不過是破陣罷了,怎麽,難道你想把我們困死在這兒,究竟是我們想挑起兩仙門的爭端,還是你想,你自己心裡清楚。”
敖毅冷笑道:“慕離,你戲弄與我,不會就想這麽輕易離開吧?我天痕山是什麽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慕離還沒回他,林喻先回了:“不然你想怎樣,想招我大師姐拜入你們天痕山,然後打敗你們大弟子,當天痕山的大弟子,好你個敖毅,原來你是想挖牆腳啊!”
敖毅怒目圓瞪,放屁,天痕山大弟子是他敖毅,他才不是想挖牆腳。但林喻這麽一說,著實讓敖毅有點擔心,因為以慕離現在的實力,她若是肯留在天痕山,這大弟子之位,他怕是不讓也得讓。
敖毅氣得想撕爛林喻的嘴,哪壺不開提哪壺,非得讓他想起自己如今已經打不過慕離的事實。
“呵,想走也行,打贏我就能走。”
敖毅話還沒說完,林喻就放聲大笑:“大師姐打贏你還不簡單?”
敖毅眯起眼,盯著林喻:“是你打贏我,我才放你們走。”
眾人視線一下落到了林喻身上,林喻收斂大笑,饒有興致地看著敖毅。
慕離抬手攔住林喻:“不必……”
“師姐不用擔心我,我也很久沒和人交手了,自己什麽水平也不甚清楚,正好有個送上門來的陪練,我求之不得。”林喻笑著拍拍慕離的手,讓她不用擔心。
雲霄宗弟子個個臉上表情微妙,這敖毅真是會挑人打架,來時挑了年輕一輩最強的慕離,現在又挑了和慕離關系最好的小師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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