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眉頭一皺:“她都昏迷不醒算個屁強吻?”
小刺蝟點頭:【所以是宿主你強吻了女主,對吧?】
“……”程歡額頭青筋直跳,咬牙切齒道,“強吻個屁,這就是個意外!”
小刺蝟看了眼程歡發紅的耳垂,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它總覺得這個“意外”不意外。
程歡看了眼還在昏迷的女主,被握住的右手,她若是用點力氣是可以輕易掙脫開的,只是女主面色慘白,看起來脆弱無助。
仿佛程歡的右手是她的救命稻草一般。
程歡歎了口氣,沒有強行抽出手。
算是給女主一個安慰,而且女主的手又軟又滑,算起來程歡還是挺享受的。
只是——
程歡看著女主的手,白白嫩嫩,柔軟無骨,她手較大,剛好可以將女主的手全都包住。
小小的,似是一團棉花。
像路清桉一樣……
小刺蝟感受到程歡的情緒:【宿主,你在想上一個退休體驗世界裡的女主嗎?】
程歡抿抿唇:“沒有。”
小刺蝟:【宿主,你在說謊。】
程歡心裡一顫,狡辯道:“我哪有?別胡亂感知我的情感。”
輔助系統會與宿主的情緒相關聯,若是宿主不願意被輔助系統察覺情感變化。
可以自行切斷聯系,也可以靠自己的本事讓輔助系統探查不到宿主的情感變化。
小刺蝟明明感受到程歡情感的變化,通過數據匹配,那是一種名為“思念”的情感。
可是程歡在否認的瞬間,小刺蝟便沒有再感受到那股突如其來的“思念”。
【好吧,可能是我感知錯了。】小刺蝟畢竟是新手,玩不過程歡這個老油條。
程歡做任務這麽多年,早就學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情感,曾經在任務期間程歡要體驗太多亂七八糟的七情六欲,她不喜歡混為一談,這樣容易造成自我本心的潰散。
程歡坐的累了,把女主往床裡推了推,躺在她旁邊。
今夜無風,月色透過破爛的木門縫隙照射進來,落在石床上兩人緊握的雙手,那一刻,月光都溫柔了許多。
——
牧歌是被一道刺眼的白光弄醒的,眉頭緊蹙,緩緩睜開眼,入眼便是堅硬的岩石,耳邊傳來清脆的鳥叫聲,恍惚間,牧歌以為自己還活著。
她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胸口處傳來的痛意,氣息一亂,胸腔急促震顫,喉嚨中一股悶氣湧起,牧歌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一陣咳嗽,渾身酸痛,牧歌剛想抬手揉揉胸口,突然看到自己的左手被人緊緊握住。
牧歌不解的看著多出來的一隻手,腦子一片混亂,還沒等她細細想來就聽到耳邊響起一聲溫潤純淨的詢問。
“醒了?”
牧歌瞪大眼睛,看著從她身邊坐起來的女人。
程歡沒得到回復,偏頭看向女主,見她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不禁發笑:“怎麽?”
“沒去成閻羅殿,沒喝成孟婆湯給你打擊到了?”
牧歌張了張嘴,聲音嘶啞:“你…你是誰?”
程歡:“我是被你砸到的受害者,也是你的救命恩人。”
睡了一晚,程歡覺得自己的腰快斷了,估計是昨天被女主給砸的。
“??”牧歌目光中透著濃濃的不解,她眼球一轉,看向周圍,“這裡…是哪裡?”
程歡聳肩:“寒舍。”
牧歌目光又落在兩人相牽的手。
程歡自覺道:“我是被強迫的。”
牧歌:“……”
她仔細看了一下,是她在緊緊握住人家的手不放開。
牧歌松開手,“抱歉,是我…逾越了。”
程歡揉了揉右手,“沒事。”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外面的太陽,“不錯,今天竟然是個豔陽天。”
牧歌撐起身子,見自己的右腿被包扎起來,她動了動,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她眉頭皺起。
“別亂動,”程歡見她吃痛,“你右腿骨折了,我手上沒有藥,只能拿木棍給你固定一下,等你出山後去找個大夫醫治一下。”
牧歌頓了頓,頷首道:“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程歡擺擺手:“無事。”
她從旁邊的木架上拿出幾個紅透的果子,放在牧歌面前,“家徒四壁,只有野果,你將就吃,墊墊肚子吧。”
“謝謝。”牧歌拿起野果,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充盈口舌,乾澀的喉嚨也因為汁水而緩解了許多。
她環顧四周,所在之處是一處山洞,看洞裡的擺飾,應該是有人常住。
想來就是眼前這位白衣女子的居住之所。
只是…一個姿容嬌豔的纖瘦女子為何會在一個荒山野嶺中獨居山洞?
這種荒山雖然人跡罕至,但是各種凶猛嗜血的野獸可是數不勝數。
牧歌看著程歡處理豬肉時切片的手法,心中了然。
想來此人定是武功高強,深居高山的隱世高人。
但這個女人未免太年輕了些?
光看長相和身材,應是桃李年華,不像是年過半百,厭倦紅塵俗世的高手強者。
程歡察覺到女主的眼神,攤手道:“不是我自私摳門,是因為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吃油水大的食物,懂嗎?”
女主時不時的看向她,想來是饞豬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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