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黎族被滅的太突然,聖老剛死不久,江湖中人便以悼念由頭,聯合朝堂眾人殺入梵黎谷,為的就是梵黎族誓死守護的寶藏。
傳聞那寶藏裡出神入化的武功秘籍,有長生不老的靈丹,有富可敵國的金銀財寶,天下所有人都在盯著梵黎族。
奈何寶藏有聖老保護,高手榜排名第二,用劍高手,內功深厚強勁有力,用毒更加凶猛狠辣,曾有無數人試圖闖入梵黎谷尋找寶藏,皆是有去無回,死無全屍,所以聖老在世,無人敢輕易踏入梵黎谷。
聖老已死,世人不顧梵黎族和禦劍山莊的關系如何親密無間。
在他們眼裡,寶藏更加重要,若是得到寶藏,一個武林盟主根本不足為重,而且他們還有朝堂的大力支持,更是壯大了他們囂張氣焰,儼然一副目中無人的狂妄架勢。
如今的江湖,更像是被朝堂掌控的棋子。
牧歌抬眸,看著方逸舟,“所以,三皇子是站在哪一邊的?”
“想要獨善其身還是想要坐享其成?”
方逸舟目光驚訝,看向盛嘉澤,詫異道:“你告訴她我的身份了?”
盛嘉澤也很詫異牧歌知道方逸舟的身份,他搖頭道:“我還未曾說過。”
他原本是打算告訴牧歌方逸舟真實身份的,江湖中人只知道方逸舟是禦劍山莊的二弟子,卻不知他其實是三皇子,寵冠后宮的方貴妃之子。
只因他小時候在宮中被惡人謀害,身子因毒而變得瘦弱,方貴妃怕方逸舟在后宮被害死,忍痛將他送出宮,放在姐夫盛豪舟身邊教養長大,與盛嘉澤親如手足。
“三皇子不必如此驚慌,我對你沒惡意,”牧歌淡淡道,“我只是覺得如果要合作,開誠布公是最好的誠意。”
方逸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嘉澤常常跟我說你聰慧過人,洞隱燭微,如今一見,大開眼界。”
牧歌看了眼外面,聽著方逸舟的誇獎,笑都沒笑,“多謝誇獎。”
方逸舟見她這般焦急不定的模樣,問:“牧姑娘,在等什麽嗎?”
盛嘉澤解釋道:“她在等她的一位好友。”
“好友?”方逸舟挑眉,“沒想到此時此刻的牧姑娘還有好友呢?”
此話一出,盛嘉澤立刻反應過來,忙道:“你說過她並非梵黎族人,那她是誰?她是不是對你有其它意圖?”
如今梵黎族只剩下牧歌一人,那麽寶藏在哪裡只能靠牧歌一人破解,所有人都在追尋牧歌,盛嘉澤面對牧歌身邊的任何人都不敢放下戒備心。
牧歌眉頭緊皺,看向方逸舟:“方公子一來就挑撥我和別人的關系,居心叵測啊?”
盛嘉澤解釋道:“逸舟也是關心你,他為人不壞的,小牧,如今你身份特殊,你身邊出現的任何人都應該警惕啊。”
牧歌看著他們倆,冷道:“那我是不是該對你們也保持警惕呢?”
盛嘉澤見牧歌生氣,連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小牧,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是我未來的娘子,我怎麽會害你。”
方逸舟起身拱手道:“是我說錯話,還望牧姑娘見諒,饒我一次。”
牧歌也知道自己有點反應過激,實在是遲遲等不回程歡,她這顆心一直未放下。
她擺擺手:“我知你們是好意,是我多想了,抱歉。”
盛嘉澤理解牧歌此刻的心情,“小牧,你別怕,我來了,有我保護你,別人會傷害你的。”
“逸舟會易容,讓他給你易容換面,你跟我回禦劍山莊,我們可以隱世,不理這些江湖中的紛紛擾擾。”
牧歌看著他:“嘉嘉,今晚過後,你就離開吧。”
“什麽意思?”
“傻小子,聽不懂嗎?”方逸舟無奈道,“牧姑娘打算報仇,並不想將你牽連進來。”
“不行!”盛嘉澤站起身,嚴聲道,“不可以!我不會讓你隻身涉險的。”
“你就算想要報仇,還有我,我陪你一起。”
“你要搭上禦劍山莊嗎?”牧歌看著他,“你要害了禦劍山莊所有人的性命嗎?”
“梵黎族被滅,你想讓禦劍山莊也是如此下場嗎?”
盛嘉澤僵住,眼中滿是糾結和無助。
方逸舟見狀,起身打圓場,“牧姑娘,我知你是好心,不想讓嘉澤攪入這場亂局,可是嘉澤對你的心意你也是清楚的,他看到你遇見危險,豈會置之不理?”
牧歌就是因為清楚,所以不想盛嘉澤卷入,“明天離開後,你讓盛伯伯發出公函,說與梵黎族解除婚約,從此陌路。”
盛嘉澤震驚:“為什麽?小牧,你這是幹什麽?”
“牧姑娘這是何必呢?”方逸舟歎了口氣,“就算禦劍山莊發出公函,江湖中人依舊會認為梵黎族和禦劍山莊關系不同凡響,這根本不是什麽解決辦法呀。”
“那就去娶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成婚就好了。”牧歌起身,“我話已至此,出了這道門,你和我之間再無瓜葛。”
“牧歌!”盛嘉澤怒道,他擋在牧歌面前,“你把我當成什麽人?背棄信義,始亂終棄的小人嗎?”
“隨你,”牧歌推開他,沒推動,轉頭看向方逸舟,“讓他走開。”
方逸舟攤手:“高手榜第十一,我打不過。”
牧歌白眼一翻,看著盛嘉澤紅紅的眼眶,心裡悲涼不已,“嘉嘉,別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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