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歌驚詫道:“煩?”
“難道金蟬閣一直在跟蹤你?”
如今想來, 江湖上還未傳出她與程歡的關系, 想必是金蟬閣故意將此消息保密下來, 至於目的何為, 肯定都是為了自身謀利。
武林大會後,牧歌就在不渡州的幫助下隱跡潛蹤,江湖和朝堂都沒辦法找到她的蹤跡,唯一和她有表面相熟關系的禦劍山莊也因她下毒而被江湖傳聞他們關系破裂,自然對她的蹤跡不清楚。
所以此刻能夠最先找到牧歌蹤跡的。除了不渡州,最有可能的就是熟知她和程歡關系的金蟬閣。
想必這幾個月來,金蟬閣都派人跟蹤程歡,想從程歡這裡探尋她的躲藏之處。
只是...程歡怎麽會如此突然就把金蟬總閣給滅了?
因為煩嗎!?
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太過牽強了?
“別瞎想。”程歡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以前金蟬閣跟蹤我無所謂,如今我與你在一處,他們繼續跟蹤的話遲早會發現你的蹤跡。所以我就先下手為強,把他們滅了。”
牧歌受寵若驚道:“你是為了我才把金蟬總閣滅了?”
“嗯,”程歡想了想,“但你和我的關系想必金蟬令使早已經告訴他們背後唔...”
程歡被牧歌緊緊抱住,險些把桌上的湯碗打翻。
“程歡?”
程歡回抱她,摸著她柔軟的腰背,“嗯?”
“你對我太好了。”
程歡笑了笑:“這就感動了?”
牧歌下巴抵著她的肩窩,眨著有些濕潤的眼,“感動。”
“行了,先把飯吃了,”程歡推開牧歌,抹去她眼角的淚,“一天沒吃飯了,餓壞了吧?”
牧歌捧著湯碗喝了一大口,見程歡不動筷,問:“你不吃嗎?”
程歡搖頭道:“我在酒樓吃過了,不餓,你吃吧。”
牧歌點點頭,乖巧吃飯。
程歡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牧歌感受到程歡這個親密的動作,微微一頓,繼續低頭吃飯。
牧歌如今也只是剛剛及笄的孩子,小姑娘稚氣未脫也遭受滅族之災。
她眼中的清澈和明亮還未被滓穢太清,仍保持那一份天真和懵懂,面對親近之人也會乖巧的讓人心尖發軟。
牧歌小口小口吃著飯,感受著手掌從頭頂慢慢滑落到她的臉頰,那溫熱的指腹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臉。
奶膘軟軟的。
動作輕柔又淺淡,卻透著騷動人心的曖昧和旖旎。
牧歌抬眸,緊張又羞澀的看著程歡,“程歡,你...”
她此刻很想問問剛才那一吻是何意?
流連臉蛋的手指在牧歌說話之際滑到她的嘴角,牧歌頓時不敢言語,只能呆呆的看著程歡要做什麽。
程歡將她嘴角的飯粒拿開,問道:“什麽?”
牧歌見是飯粒,臉頰漲紅,慌忙低頭吃飯,悶聲道:“沒,沒事。”
程歡看牧歌快把自己的小臉蛋塞到碗裡去了,手指勾著她的衣領讓她被迫抬起頭來。
見牧歌雙頰通紅,活像是被放在架上被火烤似的,“怎麽臉紅成這樣?發燒了?”
她抬手撫上牧歌額頭,又摸了摸牧歌的脖子,都不燙。
只是...這心跳的過於猛烈。
房屋裡本就清淨,兩人又都不說話,此時牧歌胸膛中的劇烈跳動赫然吸引住程歡。
牧歌見程歡發現,頓時無地自容,低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藏起來。
程歡見她逃避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害羞就會蜷縮身體的小刺蝟。
小刺蝟:【宿主,你在叫我嗎?】
“...”程歡瞬間濾鏡破碎了,“沒。”
小刺蝟被程歡白了一眼,頓感莫名其妙,轉身消失。
程歡見牧歌快要把自己燒透了,逗趣道:“這麽容易害羞?”
“那你以前還故意挑逗我?之前的勇氣和膽大都哪去了?”
牧歌不敢和程歡對視,故意偏移眼神,“那不一樣。”
程歡笑道:“哪不一樣?說來聽聽。”
牧歌用筷子搗著碗裡的米飯,扭捏道:“一個是昧己瞞心,一個是...”
“是什麽?”
牧歌咬了咬嘴唇,表情像是孤注一擲,加快語速,含糊道:“...拳拳之忱。”
程歡嘴角挑起弧度微小的笑,故作沒聽到,“哈?你說的太快,我沒聽到哎。”
牧歌確保程歡肯定聽到了,一個內力深厚的高手怎麽會聽不到她的聲音,她就是故意逗弄她。
牧歌偏過頭去,“好話不說第二遍。”
程歡看她這副有了出息的小模樣,無奈笑笑:“好吧,既然這位女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就當我什麽也不知道算了。”
牧歌一聽,心裡突然慌了起來。
難道剛才程歡真的沒聽到?
也怪她說的太快太模糊了,說不定程歡真的沒聽到。
牧歌糾結焦急的樣子被程歡盡收眼底,程歡假裝不知,起身準備收拾一下碗筷。
程歡一動,牧歌慌亂之下,抓著程歡的手,急道:“我說的是...拳拳之忱,我對你是拳拳之忱!”
話音一落,牧歌見程歡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眉眼含笑的樣子像是在說“你上當了”。
“你...你騙我!”牧歌羞紅了臉,支支吾吾道。
程歡哭笑不得:“我哪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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