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武林盟主即將退位,空缺的武林盟主之位自然被各派掌門盯住,虎視眈眈,暗流湧進,今年的武林大會一定是腥風血雨。”
“盛豪舟明明正值壯年,武功高強,高手榜第三,他怎麽會要退位了?你從哪聽到的消息?”
“如今梵梨族已被滅族,盛豪舟沒了這麽大的靠山,只剩下他自己的禦劍山莊,你就覺得他真的能抗住江湖中這些凶猛殘忍的豺狼虎豹嗎?”
“那你覺得這一屆武林大會誰可以拔得頭籌?”
“若是不渡州繼續當個局外人,那麽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武林盟主非屬晨陽派宗主馬德庸。”
……
程歡看著七曜閣的人辦好入住,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程歡收回視線,端好藥走上樓。
牧歌見程歡回來,神色凝重,忙道:“怎麽了?”
“把藥喝了,”程歡給她遞過去,見桌上的棒棒糖沒有動,而牧歌的眼角有些泛紅。
程歡心中了然卻不動聲色,“喝完我們立刻離開昭和鎮。”
牧歌一口喝完,微皺眉頭:“怎麽了?”
程歡見她這麽爽快的喝完藥,完全沒有昨晚那麽委屈可憐的模樣,不禁問道:“你不怕苦了?”
牧歌淡淡道:“怕不也得喝嘛,我生病還得麻煩你照顧,真是不好意思。”
“……”程歡把棒棒糖遞過去,“吃吧,吃了就不苦了。”
牧歌接過,沒有著急拆開吃,而是重複問:“外面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程歡如實道:“我見到了七曜閣,還聽人說晨陽派、不渡州和碧雲莊的人都已經前往博川。”
“聽說是為了武林大會,但是我覺得並非如此,想來他們這麽早趕去博川定有所圖謀。”
“七曜閣!”牧歌咬牙切齒,雙眼泛紅,眼底湧出無盡的恨意和殺意。
程歡見她要出去,一把給她撈回來,“你幹嘛?”
牧歌顫聲道:“七曜閣閣主李成陽,是滅我族人元凶之一,藏寶圖的一個碎片就在他手中,我要殺了他,為族人報仇,保護寶藏。”
“你打得過他嗎?”程歡擋在門前,看著怒氣衝衝的牧歌,“你沒有一點內力,武功薄弱,還受過傷,如今才退燒,身子還很虛弱,別說李成陽了,就是他的弟子都能一劍捅死你,你這是為族人報仇嗎?你這就是送死!”
程歡理解牧歌見到仇人的激動情緒。但此刻若是莽撞行事,無疑就是自找死路。
牧歌怎會不知自己實力微弱,根本抵抗不了七曜閣,她只是太悲痛太無助了。
滅族仇人就在眼前,牧歌卻無能為力,只能躲在房間裡無力狂憤,心中的自責和愧疚壓的她透不過氣來。
牧歌無力癱坐,雙手捂臉痛哭了起來。
程歡見牧歌冷靜下來,歎了口氣,“別怕,有我在,七曜閣不敢動你。”
“程歡……”牧歌嚎啕大哭,“我恨,我好恨……”
“我知道,我知道……”程歡拍著她顫抖的後背,柔聲道。
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程歡從以前的任務世界給牧歌兌換了一個□□,牧歌一戴上,從一個清純無辜小白花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大眾臉,走在人群中,程歡都差點沒認出她來。
程歡拉著牧歌從二樓下來,正好迎面撞上七曜閣的弟子們,他們持劍而上,程歡拉著牧歌慢慢往下走。
兩相交匯,擦肩而過。
牧歌低著頭,被程歡攙扶著下樓。
“等一下。”七曜閣大弟子叫住她們。
程歡沒有停,自當聽不見。
可剛下一個台階,她們就被樓下的七曜閣弟子攔住,“大師兄叫你們停下,沒聽到嗎?”
程歡抬起頭,“沒名沒姓,誰知你們在叫誰?”
眼前的男弟子被程歡的樣貌驚豔了一下,磕巴道:“這樓梯…之上除了我們,自然就是叫你們。”
“我與你們不熟,為什麽要應你們?”程歡看著他們的劍,“怎麽?光天化日,攔路搶劫?”
“劫財還是劫色?”
男弟子說不過程歡,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師兄。
七曜閣大弟子走下來,停在程歡面前,視線在程歡臉上頓了頓,轉而看向牧歌,“你受傷了?”
牧歌咳嗽兩聲,“風寒。”
“風寒?”大弟子說,“我怎麽不知道風寒身上會有血氣?”
程歡懶得跟他們周旋,剛想抽劍把他們打一頓,就聽見牧歌平靜的說道:“女子月事,身上自然會有血氣,這位公子有什麽問題嗎?”
話音一落,不管男女,皆是臉頰一紅,眼神接連閃爍,神情慌慌張張。
大弟子頓感無措,面對平靜的牧歌,其他的質問說不出口,只能讓弟子給她們讓出一條路離開了客棧。
程歡和牧歌走遠,她問:“你來月事了?”
牧歌:“沒有。”
程歡豎起大拇指:“厲害。”
牧歌淡淡道:“這沒什麽厲害。”
程歡看她神情懨懨,沒再說什麽。
程歡又重新買了一匹馬,畢竟昨天那匹馬已經不屬於她了。
這次馬匹充裕,程歡就買了兩匹,本以為牧歌會跟她生氣,卻看到她平靜的上了一匹馬往前騎去。
程歡歎了口氣,飛身上馬跟了上去。
【宿主,你最近歎了好多氣,是累了嗎?】小刺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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