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歡忽地眉頭一蹙,推開牧歌有些紅腫的唇,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牧歌眼神迷離,感受到程歡在發抖,腰間的手也在加重。
她稍稍氣極,低喃道:“怎…怎麽了?”
程歡咬緊牙關,將湧上喉頭的鮮血壓下去,她深喘一下,笑著逗她,“沒事,你都喘不過來氣,我怕再親下去你就把自己憋死了。”
牧歌臉頰潮紅,低頭埋在程歡肩窩,“對不起。”
“這有什麽可對不起的?”程歡閉了閉眼,含著血沫,聲音含糊不清。
她故作輕佻的揉搓著牧歌的軟腰,害得牧歌在她懷裡顫動,“以後…就熟能生巧了。”
牧歌嘴角一笑:“你教我?”
“不然呢?”程歡忍著刺骨的痛,“你還想…想和誰學?”
她拍了拍牧歌的背,“我想走之前洗個澡,你能…能幫我燒個熱水嗎?”
牧歌點頭:“好。”
程歡松開牧歌,見她看到自己臉色的瞬間,神色慌張不已。
她輕松一笑,笑容曖昧,“任誰情動之時被打斷都會不舒服,我會自己調整一下,沒事的。”
牧歌頓感雙頰快要被燒透了,她低著頭往外走,猶豫道:“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喊我的?”
程歡聞言,笑了下:“喊你來幹嘛?”
牧歌頭低的更深,“你想幹嘛…就幹嘛。”
程歡笑出了聲,趁著牧歌低著頭,把嘴角的血擦掉,“這時候膽子又大了?”
牧歌抬眸看了眼程歡,那眼中的嫵媚含情,欲說還休,似柳絮拂過,撩的人癢癢的。
“我膽子一直都很大,你可以試試?”她驕傲的挺起胸膛。
程歡目光不由自主的下滑,給予肯定道:“那…以後試試。”
牧歌察覺到她的目光,羞赧道:“程歡——”
程歡笑道:“好了,不逗你了。”
牧歌轉身出了房間。
程歡撐起身子,關緊房門,看向窗台的盆栽,那一口被壓製許久的黑血終於吐了出來。
盆栽沾到黑血的瞬間,枯萎腐敗。
程歡無力的癱坐在地上,痛苦的蜷縮著身體,她怕喊出聲,用手死死捂住嘴巴,疼到無法忍受時,便狠狠咬住手臂來轉移快要崩潰的痛苦。
小刺蝟急道:【宿主,再兌換點芝靈丹吧?】
程歡疼的恨不得用頭砸地,嘴唇輕微蠕動。
下一秒,手掌心出現了一個藥瓶。
程歡的手抖得厲害,根本拿不穩藥瓶,就連藥瓶上的塞子她都拔不動。
鮮血終是壓製不住,不停地從嘴角流出,染紅了程歡的衣領。
程歡看著掌心裡的青色藥瓶,她疼的已經看到藥瓶的重影,程歡深吸一口氣,想要一鼓作氣把藥吃上,卻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雙鞋,大腦被疼痛攪亂,最簡單的思索都沒辦法進行。
直到那鞋子的主人出現在她的眼前,從她手裡拿出藥瓶,打開塞子,把她抱在懷裡,給她吃藥。
程歡感覺到臉上濕潤,淚珠帶著重量一下一下砸到她心裡。
頭頂傳來一聲包含著憤怒、悔恨、委屈和心疼的怒罵,一字一句像是從齒間撕扯出來,帶著哭腔。
“程歡,你這個騙子!”
第42章 天下第一劍果然好劍
哄哄.
子時一到, 金陵城依舊全城戒備,密不透風。
但不渡州暗樁遍布,就連禁軍和巡司營都能插入自己的人來裡應外合。
牧歌扶著程歡, 兩人任由兩名禁軍打扮的人帶著他們出了金陵城。
城外密林中, 有兩匹快馬。
其中一人將一封密箋交給牧歌, 說:“這是閣主交給牧姑娘您的。”
牧歌接過,道了聲謝。
禁軍兩人沒說什麽,轉身跑回了金陵城。
牧歌看著燈火通明的金陵城,悠悠的長歎了口氣, 抱緊懷裡的人, 擔心道:“程歡,還好嗎?”
程歡咳了一聲,拉開帽兜,臉色在夜晚下依舊能看出來慘白。
她扯了扯嘴角:“我沒事,走吧。”
“嗯,”牧歌拉過一匹馬,故意道, “這次你想一人騎一匹?還是想...”
程歡無奈笑笑:“我想騎一人騎一匹...”
話還未說完, 程歡就看見牧歌臉一拉, 立刻轉變話鋒,“...那是之前的想法, 我現在隻想與你共騎一匹, 不知這位姑娘是否願意?”
牧歌得意的抬起下巴, 拉過一匹馬, “本姑娘願意得很。”
程歡眼睛笑成一條線, “榮幸之至。”
牧歌扶著程歡上馬, 自己跳上馬坐在她後面, 摟著程歡的腰嵌入自己的懷裡,“金陵距離梵黎谷不遠,你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到了。”
程歡窩在她懷裡,低聲道:“好。”
牧歌整理了一下披風,將程歡蓋的嚴嚴實實,低頭在她的眉心親了一下,柔聲道:“回到家就好了。”
程歡雖然吃了芝靈丹,但南嶺蕘花的毒依舊狠辣,疼痛還在折磨程歡,意識也是被磋磨的混亂不清。
她像是沒有意識一般,低聲應道:“...嗯。”
牧歌知道她沒聽清自己說什麽,滿眼心疼,撫摸著程歡冰涼的臉,聲音輕輕,“等回到家,你就好了。”
“駕——”
牧歌拉動韁繩,踢夾馬肚子,快馬嘶鳴,奔向無際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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