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擰著臉, 叫苦連天:“程姐姐, 我好累啊!”
“正常, 學武自然累。”程歡拿過帕子擦了一下石頭額頭上的汗,“是不是覺得讀書更簡單一些啊?”
石頭表情更加痛苦:“那我還是練武吧。”
程歡哭笑不得:“沒出息, 文武雙全多好, 你看看人家蓮蒂, 比你還小一歲, 一個小姑娘馬步比你扎的穩, 功課比你做得好, 你不覺得丟臉嗎?”
石頭噘嘴:“蓮蒂妹妹確實比我厲害, 我沒覺得丟臉,我為她高興自豪。”
“用得著你自豪高興?”程歡踢了一下石頭的小腿,“別抖,穩住。”
“程姐姐,我要堅持不住了。”石頭哭喪著臉。
程歡看了眼天邊的落日,“等到太陽落下山,你就可以休息了。”
石頭委屈巴巴道:“娘跟我說越漂亮的女人心越狠,這話真有道理。”
程歡:“……”
我當你是誇我的。
她走到蓮蒂面前,小姑娘白淨的小臉紅彤彤的,都是汗水。
程歡給她擦了擦:“你可以休息了,不用和石頭一樣等太陽落山。”
蓮蒂搖頭:“沒事,程姐姐,我可以堅持的。”
程歡滿意的摸了摸蓮蒂的頭,然後又不爭氣的看向石頭,“後背給我挺直了!”
石頭累的都要哭出來了,他目視前方,看到來人,立刻哭喊著救命,“牧姐姐,救救我,我要累死了。”
程歡轉身看過去,就看見牧歌走過來,她看了眼牧歌的右腿,“恢復的確實不錯。”
上次鄭大夫說恢復期要一個月並留下了幾副藥,後來牧歌自己開了藥方,讓村裡的人幫忙去買,效果要比鄭大夫的用藥更加厲害。
不到半個月,牧歌已經可以自由行走,甚至還可以蹦跳兩下。
牧歌笑了笑:“可不能壞了我梵梨族的名聲。”
梵梨族可是享譽天下的醫谷,素來是有“起死回生,藥到病除”的威名,區區一個骨折斷腿,對梵梨族,對牧歌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
程歡為她豎起大拇指,“厲害了,小神醫。”
牧歌抬起下巴,笑的得意又自豪。
她走過去,拿出竹籃裡的甜湯和糕點,“別練了,吃點甜食。”
“今天做了什麽?”
牧歌:“蓮子羹和茯苓糕,”
程歡接過牧歌遞來的蓮子羹,喝了一口:“甜而不膩,爽滑入口,不錯。”
“喜歡就多吃些,我帶了很多,”牧歌看向石頭和蓮蒂,“你們倆別練了,過來吃點。”
兩人都沒敢動,石頭祈求的目光投向程歡,又看向牧歌,不停地眨眼讓牧歌救他。
牧歌接收到石頭的求助,她看向程歡,見她額頭也被熱出汗來,從懷裡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
牧歌給她擦汗,前幾次程歡還有點不習慣,後來牧歌總是把她的拒絕給忽視掉,並持之以恆的繼續給她擦汗扇風,次數多了,程歡也就不理會了,任由牧歌給她擦汗扇風,反正享受的人是她。
“程歡,他們都練了一天,該吃著甜食補補身子,不能過度練習,讓他們休息會可好?”
程歡咬口茯苓糕,“好了,休息,過來吃東西。”
牧歌微微一笑。
石頭歡天喜地的跑過來,捧著蓮子羹的碗悶頭喝起來,蓮蒂則是不緊不慢,細嚼慢咽,這兩人簡直天上地下。
牧歌拿出籃子裡的竹扇,一下一下給程歡扇風,問石頭:“今天學扎馬步?”
石頭塞滿嘴,含糊道:“嗯嗯,扎了一天馬步,我腿都要廢了。”
牧歌:“基礎得打扎實了,才能練好武功。”
石頭噘嘴:“牧姐姐每次都向著程姐姐說話,根本不心疼我。”
他黑溜溜的眼珠在牧歌和程歡身上打轉,開玩笑道:“我感覺程姐姐和牧姐姐好像一對夫妻啊!”
“咳咳咳……”程歡被這童言無忌被一口蓮子羹嗆到,“咳咳…是不是練的不夠狠,還有力氣打趣我和你牧姐姐?”
蓮蒂還在偷偷笑,聽到程歡的威脅,立馬低頭吃糕點。
石頭立馬擺手,道歉:“我不說了,不說了。”
牧歌拍了拍程歡的後背,眼中閃過狡黠,“我倒覺得石頭說的挺對的,我每天給你洗衣做飯,擦汗扇風,這不就是娘子為夫君做的事嗎?”
石頭和蓮蒂一聽,都偷偷的笑出聲。
程歡瞪了兩人一眼,無奈看向牧歌:“你也跟他們瞎胡鬧?”
牧歌歪頭:“那你覺得我哪裡說錯了?”
“我是沒給你洗衣做飯,還是沒給你擦汗扇風?”
程歡:“……”
天啦嚕,這些她明明都拒絕過,還不是牧歌強行要做,程歡懶得在跟她計較嗎?!
“難道說程歡不滿意我現在做的?”牧歌眼睛一轉,恍然大悟道,“其實細細想來,石頭確實說錯了,我們還漏掉最重要的一個步驟。”
三人齊齊看過來:“什麽步驟?”
牧歌饒有興致的看著程歡,認真觀察她的表情,“我們還未拜堂成親,我就自己為你洗衣做飯,這簡直太虧了。”
“程歡,你打算什麽時候給我個名分呢?”
程歡瞪大眼睛:“……”
大姐!你在口出什麽狂言?
這裡還有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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