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箏道:“我覺得是這樣的。”
“難怪……”古瀟略一思索,又道:“雲瑤姑娘應該是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這次的雲空盛景恐怕是被誰動了手腳。”
想想琴箏知道的消息也太過詳細,古瀟忍不住道:“看來書上的內容真是不少,還好身邊有你在,不然我簡直一頭霧水。”
琴箏的表情沒什麽變化,只是笑了笑,沒有回應。
第二日,雲瑤出現在大殿,她的樣子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古瀟感覺得到,雲瑤周身的靈氣已經比昨日減弱許多。而且,今天晹宮附近的守衛明顯變多了。
古瀟和琴箏對視一眼,並不多言。兩人在半夏的帶領下順利落座。
早宴過後,雲瑤道:“早宴後,還請各位移步後殿,晹宮安排了表演供大家觀賞。”
“等等。”
一個有些尖銳的女聲傳來,那人一身珠寶,正是徐夫人。
徐夫人一手叉腰,道:“雲小姐是不是忘了些什麽?什麽歌舞表演,那些都是慶典第三日的活動,今日應該進行的,是年輕人之間的切磋較量才對吧?”
雲瑤微微一笑,面不改色道:“今日是‘雲空盛景’慶典的第二日,本來計劃是按照以往的習慣玩些小遊戲供大家消遣,不過今年情況有些特殊,所以今日的遊戲活動就取消,想必徐夫人也是能夠理解的。”
徐夫人尚未開口,一直站在她身側的徐文莠卻說話了。
這位徐小姐雖然看著一派弱不禁風之狀,說話的語氣卻和徐夫人如出一轍。她道:“雲小姐,小女和母親怎麽說也是雲家的客人,‘雲空盛景’我們也並不是頭一次參加,不像某些亂七八糟的人不懂規矩。”
這話說完,她還特意朝著古瀟和琴箏這邊看了一眼。“今年是雲小姐第一次全權負責‘雲空盛景’,難不成,這文武擂中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所以雲大小姐現在才處處護著這兩個文武擂的第一名,怕被人戳穿?”
原本以為徐文莠會比她母親強點,但是現在看來,是古瀟想多了。什麽叫“青出於藍勝於藍”,古瀟大概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個徐文莠講話比徐夫人還要不客氣,而且徐夫人好歹還是雲瑤的長輩,在小輩面前囂張些還多少過得去,可徐文莠不過與她們平輩,竟然也這麽不分場合。
雲瑤尚未說話,那邊吳老爺也道:“雲小姐如果是想包庇什麽邪魔歪道,那老夫覺得大可不必。身為修靈者,本就該與那些不三不四的邪祟劃清界限,什麽人都往宮中領,想必雲宮主知道了也會生氣吧?”
吳天法一直瑟縮在吳老爺身後,似乎還不時用手指扯一扯吳天霸的衣袖,好像是想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古瀟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面對著雲瑤道:“雲姑娘,我看在你們盛情邀請的情分之上,從昨日一直忍到現在。不過,平白無故汙蔑我和小箏兩日,斷沒有繼續忍下去的道理。”
她緩步上前,站在吳天霸幾人對面,淡淡道:“幾位,我們不過幾面之緣,你們卻一直毀謗我姐妹二人是邪祟,不過是因為徐小姐和吳公子文武擂輸給了我們,你們二位就想詆毀我們。輸了就是輸了,不敢承認自己的失敗才是最可悲的。”
徐文莠眼神一橫,道:“你們贏得名不副實,不過是什麽旁門左道的關系罷了!”
“既然徐小姐覺得我和姐姐名不副實,就重新比試好了。”琴箏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古瀟身旁,她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的幾人,道:“比試的內容你們來定,若是你們贏了,我和姐姐立即道歉並離開晹宮,從此不再踏入玉瓊灣半步。”
除了吳天法,其余的三人都表示同意。
琴箏面不改色,繼續道:“不過,如果你們輸了怎麽辦?”
另外幾人尚未說話,徐文莠便哼道:“那能怎麽辦,輸了隨你們怎麽樣!”
吳天法聽了這話,臉色登時間變得煞白,他立即道:“徐文莠!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
徐夫人一聽便不高興了,她道:“吳公子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我們家阿文可是一開始就站在你這邊,你居然還咒她讓她去死?!”
徐文莠也不耐煩了,她道:“能有什麽?你怕了她們,我可不怕。武擂你輸給了那個什麽古瀟,文擂我可沒輸給琴箏!”
這話倒也不錯。正常來說,文武擂持續三日,但這一次隻進行了一日。想必徐文莠還沒來得及參加,擂台賽就結束了。
琴箏並不理會那幾人的反應,一層寒意漫上她的臉龐,她冷冷道:“這是你說的。若是你們輸了,無故詆毀我和姐姐,我會讓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聽了這話,吳天法臉色更白了,他身子抖個不停,嘴唇一張一合囁嚅著,卻沒人聽見他說了什麽。
雲瑤似乎有意想緩和一下氛圍,古瀟卻對著她笑道:“那就勞煩雲瑤姑娘幫我們主持比試,做個見證了。”
雲瑤微微歎了口氣,隨即道:“既如此,按照第二日的安排,就請各位前往雲霧壇,遊戲將在半個時辰後開始。”她朝著半夏和山茶使了個眼色,那二人立即心領神會,開始組織客人們前往雲霧壇。
雲應泣走過來道:“不用擔心,我和三妹也會參加的。”
古瀟看她一眼,並沒言語,只是微一點頭,轉身和琴箏離去。
客人們都已經離場,雲家的三姐妹卻並未離開。雲應泣和雲瑤不知在說些什麽,而雲中淚則是立在原地,看著古瀟兩人離去的方向,半晌都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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