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又道:“況且,文莠和吳家的公子比那兩個不知從哪來的鄉野丫頭好了百倍千倍。明明是來參加這種盛大的宴會,卻穿得如此寒酸。特別是那個一身黑色的,身為女子,連件珠寶都不佩,就這樣還是武擂的第一名?這種不識大體的女子怎能當得起?”
琴箏的手已經捏拳了,周身湧動的氣息越來越強。古瀟見她情況不對,連忙用力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小箏,冷靜。”
琴箏的眼中是冰冷的殺意,她冷冷道:“今天是這麽重要的日子,他們竟敢……”
古瀟心道:“我也知道今天很重要,雲空盛景嘛。不過,也許就是這種日子,他們才會出來大吵大嚷,不然怎麽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呢?”
雲瑤微笑道:“徐夫人,我知道令媛在您心中是天下第一,不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想必徐夫人不會不懂。無論如何,琴箏姑娘都是此次文擂的勝出者,我們姐妹去請令媛和吳公子之時也都盡了禮數。”她微微提高了聲音,道:“在場的都是我晹宮的貴賓,雲瑤絕不敢也絕不會有所偏向,皆會以禮相待。”
說罷,雲瑤對雲應泣使了個眼色,道:“應泣。”
雲應泣心領神會,道:“為了給諸位助興,宴會後會有一些小遊戲,獲勝者將得到神秘的禮品。”
雲瑤笑道:“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今日是一年一度的雲空盛景,天降祥瑞,還請諸位盡情享受宴會,以最虔誠的心去迎接盛景。我宣布,宴會開始!”
雲瑤宣布宴會開始之時,便有許多帶著面紗的女子來到殿中,隨著樂聲響起,這些少女便開始曼舞輕歌。
吳天霸和那位徐夫人見爭執無果,憋了一肚子的氣。可是當下所有人都在欣賞舞蹈,他們也不好發作,只是恨恨地瞪了雲瑤一眼。
接下來的宴會,那兩人就緊盯著古瀟和琴箏不放,好像要把兩人盯出個窟窿來。
見琴箏的面色始終不太明朗,古瀟低聲對琴箏道:“小箏,放心。清者自清,那兩個人有多少本事他們自己心知肚明。不過,我們也斷不能白挨了他們的毀謗。宴會持續三日,我有的是機會給他們點教訓。”
琴箏搖了搖頭。
古瀟又道:“小箏,我知道你忍不下這口氣,我也忍不下。只是,這樣的慶典很注重有一個好的開端,今日是雲空盛景的第一天,若是第一日就發生變故,讓雲姑娘她們沒法收場。我們是雲姑娘她們邀請來的,雲家對我們皆以禮數相待,我們不能拂了她們的面子才是啊。”她又笑道:“放心,我知道明天有一個遊戲。說是遊戲,實際上就是比試。看我明天怎麽收拾他們。”
琴箏這才微微點了點頭,道:“姐姐,我一定讓他們為自己所說的話付出代價。”
古瀟道:“什麽代價不代價的,說得太嚴重了。給個教訓就行了。”
古瀟捧著面前的茶杯,裡面的茶水澄澈透亮,杯中漂浮著兩片碧玉翡翠般的嫩葉,整杯茶都散發出醉人的香氣。
“這個茶聞起來可真香。”古瀟道:“我想這裡的玉瓊茶也和這差不多少吧?”
“哇,你很識貨啊。”雲應泣走到兩人面前,道:“這個就是玉瓊茶。”
之前古瀟就聽琴箏說過,修靈世家可能會用靈氣保存玉瓊茶,她起身道:“聽聞玉瓊茶是極為珍稀的茶葉,今日能夠品嘗真是很榮幸啊。”
雲應泣道:“你們的玉瓊茶是我三妹親自泡製的,不是我吹牛,她的茶藝在玉瓊灣這裡可是一流。”她悄悄道:“我和我姐姐平時都沒什麽機會喝到她親手泡的茶呢。”
古瀟不由得看了看雲中淚的方向,雲中淚正在角落裡靜坐,既不和人說話也無人上前攀談。古瀟道:“雲姑娘茶藝了得,就是我這種不懂茶道的人都感覺不一般,佩服佩服。”
雲應泣又道:“雲空盛景會在申時開始,宴後我想請二位一起去後花園小敘,也正好帶二位看看這晹宮的景色,不知兩位可否賞臉呀?”
古瀟看了看琴箏,隨即道:“好啊,我們第一次來這裡,若是有機會能觀賞一番就再好不過了。”
雲應泣正要回話,便見古瀟身後那隻毛色發亮的小狐狸跳了起來。她不禁笑道:“也邀請這位狐七朋友一同前往。”
這樣說完,狐七才點點頭,安安靜靜地退回去了。
古瀟歎了口氣,簡直哭笑不得。
雲應泣道:“那麽二位,我們稍後見。先行告辭。”
這場宴會可以說是很盛大了。從大殿的布局,到菜色的樣式和口味,再到宴會中助興節目的安排,都可以說是十分用心了。作為雲家的靈女,雲瑤的表現大方得體,說話滴水不漏。她看上去不過和古瀟一般年紀,但是做事竟然如此沉穩,不禁讓古瀟讚歎了一番。
宴會過後,那吳老爺和徐夫人似乎有意想找麻煩,可剛一散席,雲瑤便和兩人攀談起來。等話說夠了,古瀟和琴箏早就和雲應泣一起走了,留著吳老爺和徐夫人大眼瞪小眼立在原地。
“實在是不好意思,那兩個人我也受夠了。”雲應泣帶著兩人前往花園,道:“先前靈主念在他們身份地位,就以禮相待,給他們幾分面子。可沒成想這兩人也太不講道理,每年的文武擂都強打強壓,非要讓那個吳天法和徐文莠拿第一。這對別人來說也不公平,靈主就索性設了三天擂台,再另招賢人來參加雲空盛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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