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夙玉跟著林明出了總裁辦。
林明是個脾氣溫和,做事幹練的男O,裴夙玉之前就見過她幾次,兩個人還算熟悉,相處也挺融洽。
原本裴夙玉對於突然轉行還不太自信,一天下來發現還算適應,唯一不太適應的,大概只有加班這一點。果然不管在什麽公司,資本家壓榨的本性都是相同的,對於習慣了朝九晚五的裴老師來說,一下子就加班到九點還真有些吃不消。
當她從林明那裡聽說,996會是以後的生活常態時,露出了一抹苦笑,不過甘楓這個資本家還是很大方的,她給裴夙玉開了月薪5萬,她瞬間沒話說了。
第一天工作結束,裴夙玉離開巨鹿集團的時候特意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半了,一整天她倒是接到了甘鹿兩次電話,她當時忙得不行,簡單的和人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一看時間也不早了,她不知道人睡了沒有,想到姑娘的叮囑,便給她發了一個晚安,想著要是姑娘沒事應該會給她回消息。
她回到車上等了一會兒,發現甘鹿那邊沒有反應,估摸著應該是第一天上學,跟她一樣也累的不行睡著了。
這時候景鑫突然打來了電話,一開口就聽出了不少醉意,“表姐……你過來一趟吧,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裴夙玉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麽藥,她在電話上在問,那邊卻含糊的不肯直說,只是聽上去聲音越發消沉了。
她沒再多說。發動汽車直接去了夜色酒吧。
一進門就直接越過熱鬧的舞池,在調酒師的手勢下,一眼就看到了在卡座上喝悶酒的景鑫。
她忍不住皺了皺眉。
在裴夙玉的印象中,景鑫喝酒是很節製的,基本上只是偶爾陪她小酌幾杯,很少有喝的這麽凶的時候。
裴夙玉走過去,脫掉外套搭在沙發靠背上,伸出修長的手指解開胸前兩粒紐扣,將襯衫袖子往上挽了,坐到了景鑫對面,輕輕地敲了一下桌面。
“這是怎麽了?”
景鑫抬頭看了她一眼,又垂眸盯著眼前的酒,一飲而盡,將酒杯重重拍在桌上,眼睛紅的仿佛要哭出來了。
“表姐,這次我真栽了。”
裴夙玉看她這個模樣顯然已經醉了七八分,但她也沒有製止的意思,只是雙臂環胸往後靠了靠,很安靜的充當傾聽者的角色。
景鑫呵笑兩聲,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自認情場高手,居然也有翻車的一天……”
她說的顛三倒四,不過裴夙玉很快就聽明白了,她這個表妹似乎是栽到了一個比她更渣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還是個A,前段時間經常來酒吧喝酒,兩人就這麽勾搭到了一起,一來二去表妹就動了真心,試探的提出跟對方交往,沒想到卻被對方冷嘲熱諷了一番玩玩還當真了,從那以後女人也不來酒吧了。
裴夙玉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就是你說的正事?”
“不時,我也是現在才回過味來。”
景鑫停下喝酒的動作,掏出手機解鎖找到相冊裡的一張照片,遞給裴夙玉,“表姐,這女人八成是衝你來的。”
看到手機上的照片,裴夙玉瞳孔陡然一縮。
“喻文!”
裴夙玉不可置信的看向景鑫,“你怎麽會和她扯上關系?”
景鑫苦笑一聲,“表姐,什麽都別說了,這人就故意釣我呢,而我就跟個傻逼一樣還上鉤了。直到前兩天我才反應過來,找人查了查她,這才發現她居然是個海王,早就撬牆角跟甘家大小姐甘狐在一起了。
本來我也沒多想,冷靜下來一回想,才發現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總在有意無意打聽的的事情,我這才反應過來,人家八成就是衝你來的。”
頓了一下,景鑫尷尬道:“表姐,這不會是你情債吧?”
見裴夙玉露出一個仿佛被雷劈了的表情,景鑫了然,總算松了一口氣,還好不至於這麽尷尬。
聽完景鑫的話,裴夙玉忽然想到之前在醫院碰見喻文,恐怕那時候就把她的底查清楚了,不然不會故意提起她穿書後性情大變的事情。
她神色凝重的看向景鑫,“你還查到了什麽?”
景鑫想了想,緩緩開口,“喻文在京都大學金融系,今年大四,父不詳,她媽是圈子裡出了名的交際花,勾的男人不計其數。有其母必有其女,喻文主學校就主動勾搭上了甘狐,不過我是真不明白她為什麽要跟我來這麽一出,就為了打聽一些你的事嗎?”
這話問倒了裴夙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惹到這個喻文了,不過想來想去,關鍵點大概還是在甘鹿身上,畢竟她一開始化名影子接近甘鹿,明顯就目的不純。
想到喻文的所作所為,裴夙玉忍不住脊背生寒,這個人簡直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沒有任何道德感可言。
見她不說話,景鑫追問道:“表姐,你跟她到底什麽仇什麽怨,她居然乾出這麽瘋的事?”
裴夙玉猶豫了一下,擔憂道:“我更擔心她對甘鹿不懷好意。”
景鑫一聽更氣憤了,“好家夥,難不成她還想姐妹通殺,睡了姐姐還想打妹妹的主意,這個女人也太可怕了吧!”
可裴夙玉卻覺得事情恐怕沒有這麽簡單。
影子對甘鹿似乎不是簡單的感情問題,如果她真的想睡甘鹿,之前她沒出現的時候,甘鹿這個小傻子早就被人吃乾抹淨了,但影子卻沒有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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