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裴夙玉搖了搖頭,“我答應了鹿鹿要少去酒吧的,你自己去吧。”
喻文聽了嘖嘖出聲,搖頭便走。
但喻文提上夜色酒吧這一嘴,又讓裴夙玉想到她這兩年居然又和她表妹景鑫搞到一起不清不楚的,忍不住又喊住了喻文。
“說實在的,你跟我表妹又是怎麽回事?之前不是說決裂了,現在還湊一塊喝酒呢?”
“喝酒又怎麽了?”
喻文歪歪頭,隨意地插著兜,動作吊兒郎當的,“也沒什麽事啊,就單純的炮友而已,成年人的事情嘛。”
這話說的不假,但是裴夙玉也知道喻文還在跟甘狐糾纏不清,心下替景鑫不值。
可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是個你情我願的局面,真要抱屈,他一個外人也說不上什麽好話,最後只能歎了口氣,目送喻文離開。
下了班,裴夙玉回家之後又接連給甘鹿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一樣的沒人接。
裴夙玉縮在沙發裡呆坐了會兒,控制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起來,越想越心驚,又拿著手機給甘鹿打電話,最後實在無奈,只能洗澡的時候也帶上。
一邊期盼甘鹿能打電話過來,裴夙玉腦子裡的小劇場一邊也沒有停過。
這澡洗的頗不是滋味,裴夙玉歎了口氣,在花灑的水流衝刷下發著呆。
直到特地為甘鹿設置的鈴聲響了起來。
裴夙玉幾乎是條件反射,跳著腳跑過去接了電話,一瞬間仿佛回到了從前年少,這樣一想,好像還有點奇葩。
裴夙玉搖了搖頭,心裡吐槽不已,一邊給甘鹿的電話轉了視頻,屏幕上很快出現了甘鹿的臉。
經過兩年的洗禮,甘鹿的五官越發明豔動人,似乎從前那個溫室裡的花朵轉而就成了一枝亭亭玉立的薔薇花。
另一頭的甘鹿聽到了水聲,她此刻也不是以前那麽害羞的小姑娘了。
即便大眼睛眨了眨,看起來還是一樣的無辜,可嘴角的壞笑分明是毫不掩飾,連調戲都是脫口而出:“裴總,你是~在洗澡嗎?”
看到他的臉的裴夙玉心終於放了下來,注意力卻圍在小姑娘那一句“裴總”上。
一時不由笑道:“公司都是你的,我是裴總,那你就是甘董了。”
屏幕那頭的甘鹿彎了彎眼睛,也不露怯,“那甘董現在想潛規則你,快!把馬甲線給我看看~”
裴夙玉失笑,配合的把鏡頭下移,聽到甘鹿嘻嘻笑得開心,心情也好了很多,不過就在這溫情的時刻,甘鹿偏偏還要撩火。
“唔,好想親親裴老師的馬甲線啊,像……以前那樣~”
以前?
裴夙玉喉口莫名發澀,顯然是被甘鹿勾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記憶,可一想到小姑娘現在遠在天邊,那股子不可描述的勁就生生卡在半道上了。
屏幕那頭的小姑顯然很清楚自己的話會對她的裴老師造成什麽影響,正兀自笑得得意,裴夙玉心底頓時升起點氣惱,湊近屏幕壓低了聲音發狠道:
“真想過去把你就地正法了!”
省得她被這樣吊得不上不下,還要被甘鹿不接視頻的無視,這樣想著,還有點委屈呢。
甘鹿卻狡黠地眨眨眼,這才說起她要回國了。
裴夙玉一愣,腦子裡的黃色廢料還沒完全褪去,就看見甘鹿收斂了神色,抿了抿唇,忽而歎了口氣,“媽媽說奶奶的阿茲海默症越來越嚴重了。”
“分明都快不認識人了,卻一直在念叨你外婆的名字……裴老師,她是想見你外婆的。”
裴夙玉心裡咯噔一下,想到外婆一直看著照片發呆,一時也搖了搖頭,“我外婆又何嘗不是呢,只是沒想到……”
她頓了頓,沒再說下去,說多了還顯得是在責怪甘鹿的奶奶,但裴夙玉實際上是理解的。
甘鹿明白裴夙玉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商量了一番,不管怎麽樣,兩位老人年紀都大了,不能讓遺憾成為逝者無法實現的遺願。
那太讓人惋惜了。
甘鹿用力點了點頭,她直接去訂了第二天的機票,這一次時間準確無誤,裴夙玉特地抽出了年假去機場接她。
人潮擁擠中,她們都一眼鎖定對方的位置,甘鹿飛奔過來,一下撲進裴夙玉的懷裡。
裴夙玉牢牢地接住她,身形不動,又去尋她的唇,甘鹿也似迫不及待,撥開發絲悶頭親了上去,唇齒相依,連鼻尖都緊貼著,透出一種戀戀不舍。
兩人好一會才分開,甘鹿嘻嘻笑著往裴夙玉懷裡鑽,差點惹了火又聽到小姑娘說要去療養院。
得,就是來折磨她的。
裴夙玉心裡是甜蜜的負擔,一邊也不願意就這樣和許久不見的小女朋友分開,便說:“我送你過去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你奶奶。”
前半句話聽著還正常,後半句讓甘鹿就有些驚訝了,她壓住裴夙玉要幫她拿行李的手。
忍不住皺了臉,小聲說:“要是,我媽發現……”
不管怎麽成長,母親的威嚴總是不可磨滅的,甘鹿還是會在甘楓的選擇下有所猶豫,她很擔心到了今天,要是媽媽還不滿意,還想阻攔怎麽辦?
這些話不用開口直說,裴夙玉從她的表情上就能分辨一二,她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小姑娘的臉。
一邊拉住甘鹿的手,堅定開口。
“鹿鹿,你別擔心,也別害怕。我不會再放開你,以後不管發生什麽我們都會一起面對,沒什麽可需要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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