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本是避風的港灣,但是原著裡面第一次,甘鹿因為她們的失責被拐賣;第二次,她們親自挑選的養女作惡多端,她們的母親卻說:
“我知道她手上不乾不淨,但我認為這並不算是一個壞詞。”
“你實在不是一個很稱職的母親。”
裴夙玉如此描述,在甘楓慍怒眼神下又是一聲嗤笑,“別這樣看我,不如您先說說,您查到了哪,有沒有查到她對鹿鹿做了哪些事?”
似乎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甘楓臉色大變,下意識回答的第一句話卻是:“怎麽可能?!”
“她怎麽敢這麽做??”
裴夙玉意料之中的笑笑,“果然,您什麽也沒有查到。”
這話不可謂不殺人誅心,甘楓難得一句話也回不上來,只是裴夙玉也沒準備現在就告訴她,反而說:“好歹您能意識到甘狐做了什麽,也算是令人欣慰了。”
聽起來並不是什麽好詞,甘楓的臉色很不好,她有些不耐煩的開口:“別繞彎子。”
“我今天既然來了,我就需要知道事情真相。”
只不過甘楓說的強硬,裴夙玉也回答的爽快,她斷然拒絕:“抱歉,此事已經涉及到刑事案件,剛剛透露的已是能夠透露的全部。”
“如果甘總裁想收獲到好結果,那麽您現在最好當做什麽也不知道,等嫌疑人歸案,自有庭判。”
“刑事案件?!”
甘楓幾乎難以置信,她猛地從桌子上站了起來,探身近乎質問:“裴夙玉,你可知道造謠也可能會負有刑事責任的。”
“我是老師,您覺得我清不清楚呢。”裴夙玉抬眼,平靜且坦然,眼底卻藏著一絲厭惡。
說句不好聽的,甘楓實在是太自大了。
她甚至還想威逼利誘,從裴夙玉這裡知道最新的消息,但很遺憾,裴夙玉始終守口如瓶,並且隻重複一句話。
“如果你不想我們的努力功虧一簣,或者被法院劃成幫凶,您最好是裝作不知道。”
這話說的足夠嚴重,即便嚇唬不到甘楓,她也思量了一番,最後聽到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才悻悻放棄,隻道:“那我等著全盤托出的那一天。”
說完,就要離開,門卻在這個時候敞開,迎面而來的人……是喻文。
她迎著光走來,只是裴夙玉卻清晰的瞥到,她看見甘楓的時候,瞳孔不自覺猛地一縮,即便很快恢復正常,裴夙玉卻還是改了主意。
裴夙玉突然出聲喊住了甘楓,甘楓以為裴夙玉準備改變主意,剛轉過身。
卻聽見裴夙玉忽然說:
“甘總裁,我始終覺得,你應該向甘鹿道歉。”
甘楓並沒有意識到裴夙玉話裡微妙的稱呼變化,她只是皺了皺眉,覺得裴夙玉這話可笑至極,“你在說什麽?”
“我說,”裴夙玉依舊堅持,“您應該向甘鹿道歉,為您對她的失職。”
似乎是覺得當著外人的面說這話非常不合時宜,甘楓的臉黑得已經可以滴出水來了,空氣緊繃到一觸即發。
無人察覺到喻文臉色此時也略顯蒼白。
她閉了閉眼,很快睜開,仿佛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揚唇一笑,甚至出來打了個圓場。
“裴老師,你這是幹嘛呢,外人還在場,就當著說這種事兒,你不嫌尷尬我都嫌尷尬——哎甘總裁您別這樣看我呀,這怎麽能怪我呢?”
喻文打著哈哈,幾句化解氣氛,順帶示意了一下,開口便是一股歉意:
“抱歉,你們瞧著也聊完了,剩下的不如改日再說?我這手上實在是有份重要事情。”
甘楓是第一次看到這個陌生女人,她此前雖然知道有喻文這號人物存在,但一直也沒見過,所以當然沒認出來的。
她仔細的打量一番,隨即也沒太在意,只是朝著裴夙玉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裴夙玉察覺到喻文肉眼可見的松了口氣。
一時間,裴夙玉也不知道自己剛剛做的對不對了,她歎了口氣,主動道歉,“是我自作主張了,主要是她剛剛說的話,我聽著實在有點……”
卻沒想到,喻文這時很平靜,她點了點頭,輕聲說:“我聽到了。”
“你聽到了?”
裴夙玉有些難以置信,“你不生氣嗎?”
這句話讓喻文沉默了許久,她最後隻說了句:“但是你必須承認,她已經做到了她能做到的最好。”
喻文沒有正面回答裴夙玉的問題,似乎是在說她確實是生氣的,可裴夙玉想起喻文剛剛的歉意。
忽然又感覺那未必不是“甘鹿”對母親的歉意。
誰都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上,誰不是備受折磨,誰是真的錯了?誰又分得清誰真的欠了誰的呢?
剪不斷,理還亂,裴夙玉只能搖了搖頭:“不說這個了,你來是有新消息嗎?”
喻文看起來也恢復的很快,只是臉上沒什麽笑意,語氣平淡,更像是在通知裴夙玉。
“是這樣,我這裡臨時出了一些變故,現在你們應該有查到甘狐接上了孫玉涵的信號,還在等她們和程立匯合對不對?”
裴夙玉點頭,剛想問出了什麽事,喻文就點了點頭,繼續開口。
“那接下來你們不必再等程立了,這個人先交給我,等甘狐和孫玉涵匯合,就直接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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