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南清看了眼就感覺惡心的不行,胃裡直翻滾,兩天之內都不想再吃東西了。
其他人更是如此,單輕輕已經低頭吐了起來,一邊吐還一邊翻來自己的袖子,看看有沒有類似的蟲子。就連湯雅都抿緊嘴,看著肉蟲抖了抖身子。
夏風卻盯著她胳膊看,而後抬起手,一臉嚴肅地伸手,將手伸向吸血蛭。面無表情地掐住吸血蛭,甩手扔進旁邊的密林中,然後依次抓住剩下幾隻,神色極為淡然地扔了。
褚南清,“......”說句實話,這一刻,就算夏風曾經傷害過她,她都暫時遺忘了,心頭還有些許感激。
畢竟,蟲子實在是太惡心了!
夏風幫她處理了左胳膊的蟲子後,又冷靜幫她檢查了另外一隻胳膊和兩條腿。發現果然還有幾隻吸血蛭爬在褚南清腿上,夏風就蹲下身,幫她拔下來吸附在褚南清腿上,還在吸血的吸血蛭,扔在地上抬腳狠狠踩死。黑乎乎的屍體混雜著鮮紅的血液,在草地上混成一團。
褚南清深吸口氣,壓下心頭的惡心,臉色難看地別開頭,“......謝了。”
夏風“嗯”了一聲,轉身走到王導旁邊,如法炮製地幫他檢查一遍手腳,果然也有幾隻吸血蛭趴在導演身上。
夏風卻沒有幫忙,讓扶著導演的男生給他抓了蟲子。男生抓蟲子的時候,手都在抖,完全沒有夏風的平靜和穩重。
其他演員看向夏風的神色頓時充滿崇拜感。
湯雅看了看緩過神來的褚南清,又看向已經走回褚南清身旁的夏風,張了張口,總覺得自己要說點什麽,卻說不出口。
褚南清剛才被夏風幫了忙,面對夏風的時候,有些尷尬。
這種被抗拒的人幫忙的感覺並不好,但她偏偏還老是遇到這種事。褚南清想起來上次也是這樣,她和夏瑜鬧翻,卻不得不讓夏瑜幫她開車送她回家。
褚南清想到這兒就有些抑鬱,看向夏風的時候,眼神也有點別扭。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麽打破心裡的煩亂,就見到王導衝著夏風擺了擺手,爽朗地哈哈一笑。
“小夏,謝謝你。”
王導之前叫著夏鳶的時候,也是小夏小夏的喊她。現在叫夏風還是這樣。
褚南清不知道自己腦子怎麽靈光一閃,突然順口接了一句,“王導,怎麽你叫夏總是小夏,叫編劇也是小夏?”
她本來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王導一愣,奇怪的看她一眼,就要開口說話。
褚南清感覺到身旁的夏風好像突然身子一僵。她看到夏風開口,卻沒有攬住王導接著說出口的話。
“什麽編劇夏總的,我怎麽聽不明白......”王導聲音充滿疑惑,以為是自己被吸血蛭咬了幾口有些神志不清,“咱們就只有一個小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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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就連湯雅都歪頭看她, 眼中帶著遲疑,“南清, 你們不是很熟悉嗎?”
朦朧中像是忽的刮起一陣陰風擾亂她的意識, 褚南清被吹的頭暈腦脹,思緒全亂。一時間甚至有些無法呼吸,王導看出她臉色不對, 立刻擔憂道, “南清,沒事吧?是被吸血吸的麽?”
褚南清低下頭,擋住臉上的表情, 微微搖頭。
突然間, 所有的記憶回籠, 從剛回國到現在的記憶被串聯在一起。
為什麽夏鳶和夏風模樣相同, 為什麽在醫院裡,夏鳶突然冷漠下來時,隱約有夏風的神采。
原來她們竟然是一個人。
褚南清慘笑,她這自詡已經漸漸從情感低谷中走了出來,沒想到根本不是,只是走進了另一個圈套。
褚南清第一回 體會到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是什麽滋味,心裡苦澀難忍,可面對著鏡頭, 還要面帶微笑。
夏風似乎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一聲不吭, 不再拉扯褚南清, 而是乖乖跟在她身側。
其他人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麽, 但是也沒什麽話說的, 路上沒再發聲危險, 所以他們也就沒怎麽說話。加上又累又餓,眾人就一直悶頭走著,互相之間也很少打腔。
就在又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時,前方突然傳來流水的“嘩嘩”聲,其他人像是被打了雞血,趕緊朝著聲源跑過去,就看到前方地勢逐漸增高,而面前不遠處,有座不算太高的小斷崖,一條兩米寬的小型瀑布從斷崖上滾下,砸在崖下的水潭裡,發出砰砰的聲響。
瀑布的水和崖下水潭中的水撞在空中,蕩起層層雲霧。陽光從山林上照射下來,打在雲霧中,變成道道彩虹。
“真美啊。”單輕輕睜大眼睛看著面前的美景,恨不得拿手機拍下來。
其他人也一臉讚歎地看著前方。快步走到瀑布旁,徒手舀起瀑布的水,感受著久違的清涼。
而這樣一來,只有褚南清和夏風落了單,兩人站在隊伍的最後面,同樣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但夏風時不時垂眸看褚南清,明顯心中有事。
褚南清看人都跑向前方,沒人注意她倆,才輕聲開口,“我還有一個問題。”
夏風立刻出聲,“你說。”
“夏瑜,也是你。”褚南清抬眼看她,“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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