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快就睡著了,沒心沒肺的人果然睡得香,這話要是南暮雪聽見怕是鼻子都要氣歪,比起來不知誰才是那沒心沒肺之人。
“何事。”
就在楚若開始犯迷糊的時候對方回話了,她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沒,沒事。”
……南暮雪氣結,“沒事那你喚為師作甚。”
“那啥,那個,你能不能,轉過來。”說完就想咬舌頭,我怎麽這麽智障,這種話也敢說出口,怕不是又覺得命長,還有舌頭應該已經嫌棄自己上一百次了吧(舌頭:一千次→_→),可她不知怎的就冒出這個念頭,到底是為什麽呢?
“不轉也沒事,當我沒說哈,睡覺睡覺。”尷尬的要死,明知對方不會鳥自己,算了還是把自己當個屁放了吧,楚若把眼睛閉的死緊,心裡默念著快點睡著快點睡著快點睡著。
令她訝異的是跟前之人竟真的轉過了身子,而是好像兩人又離得更近了些,“做什麽?”
“我,”楚若沒想到對方真的會那麽聽話轉過來,她反倒不知作何回答了,想半天找不到說辭,乾脆說了實話,“不做什麽。”
嗯,等著挨一頓狠狠的罵,甚至做好有可能直接被踢下床的準備,然而還是沒有,一次次的出乎意料,南暮雪居然笑了起來,“你這家夥,有時倒真是個呆子。”
“我怎麽就呆了,”她嘟囔著,抬頭望去,透過月光依稀看見了對方的臉,“你為什麽睡覺還戴著面具。”
我戴面具還不是為了你,南暮雪臉上又是一紅,幸而楚若也看不見,“多事。”
“不是我就是好奇啊,煙兒那麽好看你們倆又那麽像,你也應該差不到哪去啊,怎麽總成天戴著,捂著不難受嘛,還是,你被毀容了?臉上有疤?”
……“楚若,”南暮雪皺著眉,“別讓我踢你下床。”
艱難的咽兩下口水,剛才是在作死的邊緣來回試探啊,“嘿嘿,開玩笑,我不說了。”
又是突然的安靜,偏偏兩人都沒了睡意,正想說點什麽打破這尷尬時,對方卻先出了聲,“怎麽不說話了。”
“啊?不知道說什麽。”
“你很怕我麽。”
廢話,能不怕麽,小命還在你手裡攥著呢,點點頭,又搖頭,“有點吧。”
然後,下巴又被人捏住了,“不許怕我。”
蝦米?沒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麽情況?
只聽南暮雪歎了一下氣,又繼續說道,“所有弟子,都怕我,”何止,江湖上自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百花宮少宮主,為人狠戾,行事乖張,娘親時刻提醒著自己要心狠手辣,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也在所不惜,她不想如此,卻受製於娘親,而且這江湖一直是弱肉強食,自己也不會去解釋,也不屑理會那名聲有多差,唯獨遇上了楚若,她就像張白紙那麽乾淨,她不想讓她沾染這些,她是自己心裡那唯一一點的陽光,所以,她不想,楚若怕她。
楚若卻是一把將對方攬進了懷裡,還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沒事沒事,我不怕你,一點都不怕。”
呵,臉上浮現笑容,“明日你可以自己去逛街,不過得在天黑前回來。”
“明天,我,一個人?”不可置信的扯扯自己耳朵,“你肯放我自己去玩?”
“怎麽,你不願……”
“願意願意,謝謝師傅,”楚若興奮的開始自言自語起來,“我要去最豪華的酒樓,再去給小果兒她們帶東西,還要給煙兒買禮物,嗯,還要去青樓看花姑娘,”
“不準去。”
“為什麽,我還從來沒去過啊,我想參觀參觀。”
南暮雪生氣不已,“總之不準去,也不準盯著別的女子看。”
“哦。”這什麽蛇精病女人,我看別人也要你管,反正我明天看你也不知道。
南暮雪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心裡那個氣啊,沒成想嘴上一不留神給說出來了,“要不是明天白日裡有事要辦,看我怎麽收拾你。”
感情你丫的是白天自己有事忙盯不住我才放我出去浪呢,果然是小蛇蠍,不過她嘴上說的是,“師傅你有事忙盡管忙哈,不用理我,我會準時回來的。”明天可以去醫館了,哦哦耶耶。
對方抬手想收拾她,結果被擋住,兩人現在過招已成了常事,她對付起來也算駕輕就熟,過了十幾招後兩人已經越越貼越近,最後一下楚若瞅準時機握住南暮雪的手並且起身將對方壓在了身下,主要也是南暮雪隻用了兩成功夫,不然楚若怎會是她的對手,結果竟然是被那家夥制服了,還耀武揚威的笑,“嘿嘿,動不了了吧。”
南暮雪一掙扎,楚若就往下倒了點,然後距離就很曖昧了,幾乎是臉對臉,鼻尖彼此貼著,這一次的安靜不僅不尷尬,反而還很……誘人?楚若清楚地聽見自己咽口水的聲音,還有那不爭氣的加速心跳聲,咦怎麽好像不止我一個,小蛇蠍也是?
她望過去,盡管月光再微弱,這麽近的距離也足夠看清了,只見對方也正直勾勾的盯了自己,眉目含春,然後,楚若腦子轟的一聲,就感覺自己淪陷了,大著膽子,將唇壓在了對方唇瓣上!
在親下去之前楚若是沒有考慮後果的,現在依舊,並且發現那唇瓣如此香甜誘人後貪婪的繼續覆著,甚至不滿現狀開始吮吸起來,異常美好,而南暮雪,早已配合的一動不動的由著那人的作為,甚至,還微仰了頭,看起來頗為配合,她想不通,為什麽,除了那溫暖的懷抱,自己,也會眷念這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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