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如何,江湖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你不殺他,他早晚也會殺你,就像之前胡諾的事,你不惹他他還是對你動手了,你還手他就要殺你,想要不被欺負你就只能比敵人武功更高更狠。”
“那是有原因的好嗎,如果我不是你徒弟那隻大鵬鳥能叫他徒弟來找我茬嗎,都是因你而起的。”
“怎麽,”南暮雪頓時拉下了臉,“做我徒弟很為難你。”
嘖嘖嘖不妙不妙,楚若現在已經能從這微妙的語氣變化裡聽出對方此時是相當的不爽,其實小蛇蠍也沒說錯,別說是江湖,所有的地方都是這個樣子,只是表達層面不同罷了,而且她方才沒有發火而是好言好語的告訴自己這些,也卻是好的,重點是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因為小蛇蠍分分鍾要爆發了,湊過去齜著牙笑了起來,“沒有,挺好的,師傅對我挺好的。”
“哦?那既是這麽好,你用何報答為師。”
又來?楚若抓耳撓腮,決定轉移話題,“說起胡諾就想到柳少鵬,那天他一拍桌子那燈盞就倒了,是師傅暗中出手了吧。”
“難道徒兒不是想這般?為師替你出了手,也不曾見你心存感激。”
我那時是為了幫你好不好,還要我感激?“我只是沒想到師傅這麽了解我啊。”
“少說廢話,為師對你如此好,又幫你出手,你怎麽報答為師。”
“我哪知道去,上次的錢我還沒還呢,”
“不說為師都忘了,那現在再加一樣,若兒怎樣報答為師。”
……???我腦子被雷劈了嗎我要提醒她,為什麽我這麽智障???
“故意發什麽呆,快說。”
“上次就說過了啊,都是你養我我哪有什麽能給你的,”楚若逗弄著道,“你真要我以身相許不成。”
南暮雪偏頭一笑,那模樣要多美就有多美,在楚若看來那就是一陣不寒而栗,“是呢,除了這身子你也沒什麽別的了。”
我去你來真的,節操呢?什麽東西碎掉一地的聲音,“莫非師傅有磨鏡之好?”也難怪,百花宮一個男人都沒有出那麽一兩個也正常,話說回來自己不也是麽。
……南暮雪氣的無語的起身拿劍,示意對方,“再來。”
“我沒心情,不練了。”
“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楚若泄氣的走過去撿起自己的劍,“我練就是了。”
誰知南暮雪居然把劍收了,“苦著個臉,練也無用。”
“那,”楚若瞪大了眼,“不練了?”這小蛇蠍,這麽縱自己的?
狠賞一個大白眼,對方負手走了出去,她呆呆的跟在後面,一直來到湖邊,風景依舊秀麗,不應該啊,按小蛇蠍的性子就算不練了不是應該馬上奔書房處理事務去,能有這閑情逸致賞景?再看她雙眼空洞的望著遠處,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這單薄的身子讓楚若起了一絲心疼,“你怎麽了?”
怎麽了?南暮雪也不知道,她這時候不是應該回書房去的麽,為什麽會走到湖邊來做發呆這種愚蠢的事,搖頭,“沒什麽,你自己待著吧,我回去了。”
“別走,”楚若一下就拉住了對方的右手,方才那一秒她也不知道為了什麽反正就是不想讓對方離開,或者說,是離開自己?可惡,我又在想什麽,可,可是,小蛇蠍的手好軟,好喜歡握著,“陪我坐會。”
兩人坐下來以後又是一時無話,尤其是楚若,時不時的偷瞄人家然後又迅速把頭別到另一邊去,周而複始,如此沒多久南暮雪也到底是發現了,“你看什麽。”
“我,”又想起那天劃竹筏的事,那一幕幕就這麽揮之不去的鑽出來,憤怒的拍一下腦子,“不許出來!”
“什麽?”
“沒什麽,”低下頭去抓了一把草玩著,不敢再抬頭。
然後,楚若就覺得自己的額頭突然一熱,是南暮雪的手,“你這幾天到底是怎麽了,古古怪怪的,燒糊塗了?”
你才糊塗呢,小爺我那麽清醒一人,我是在思考我是不是楚書桓而已,你能不能別再靠我這麽近了,都怪你這小蛇蠍,害我現在成天的想起你,和煙兒一起的時候也想,和你一起我又想煙兒,煙兒她那麽好,知道我喜歡你抱也不生我的氣,啊啊啊啊,我到底該怎麽辦。
“說話!”
楚若回神,額間的溫度驟失,是南暮雪在抽回自己的手,猛地抓住,喉頭一動,有些艱難的道,“師傅,你,能不能,抱我睡一會,”也不等人家回答她就直接像那天的姿勢般把後背貼進了對方懷裡,相當放肆的扯過人家的手圈緊了自己的腰,閉著眼睛不敢看那人,偏偏還管不住嘴的補充上一句,“那啥,我困了。”
眼睛雖然閉著,但她閉的死緊,五官都皺在了一起,臉還發燙起來,南暮雪盯著那張臉,明明模樣那麽滑稽,她卻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起來,這段日子她一直總在思考一個問題,到底為什麽要這麽縱著這家夥?偏偏就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不可否認的是,她並不排斥兩人之間親密的接觸,甚至,楚若身上很暖,會讓她生出些喜歡,和不舍來,長年累月在寒冰洞的修煉使身子涼寒不已,唯有楚若,能使自己覺出一股舒適的暖意,終是應了這人的要求,“睡吧。”
直到這兩個字出現為止,楚若一直緊繃的身體才總算放松下來,她多怕小蛇蠍推開自己,當耳邊傳來這兩字時楚若的內心是愉悅的,甚至還有點想歡呼起來,不過又怕動作幅度太大而且也不太好意思,總之一句話,她今天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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