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你不是說過,百花宮不養閑人麽,”楚若有些鬱悶道,“你收我為徒,無非也是想讓我做你的幫手,我若是瞎了,不僅閑,直接就是廢人一個,百花宮和你,不可能會要我了。”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南暮雪望著上方的人,然而楚若看不見那堅毅的眼神,“萬一,就算你的眼睛真的不能複明,那為師便養你一輩子,別怕。”
這算是被包養了?好吧那也得等自己徹底瞎,其實從一開始醒來兩眼全黑至剛才喝了藥,她好像隱約約已經能看見一點點光亮了,很微弱,也模糊到了極點,但她能感受到那晃動,看來小蛇蠍說的不錯,確實並不嚴重,不過先不說吧,等過幾天看看是不是會更加好轉再說,“是你讓我去偷冰煞的,並且故意讓人暴露我的,是麽。”
對方意外而錯愕,她知楚若聰慧,而且這家夥平日裡心大,卻也沒想到會能發現,“你,知道了?”
“嗯,這麽好的兵器就放在那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這本就反常,而且看見那黑衣人我突然意識到你那麽小心謹慎的一個人,讓我去偷兵器居然連夜行人也未準備,再到那人故意暴露我的行蹤,我猜,是你和他談好了什麽事,一是磨練磨練我看看我的本事到底如何了,二是方便他去查什麽事,是麽。”
“我的若兒還是很聰明的,”南暮雪的目光裡有讚賞,也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自豪,我的若兒那四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然而不止她,就連楚若聽到,也從心底生出了愉悅。
“可他打傷我。”
失望的語氣,不知道是為著這眼還是為了她以為這是南暮雪的意思,“為什麽?”
“若兒,”南暮雪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急切,“不是,打傷你的不是他,也不是我的意思,我也不知,是何人。”
“哦。”
“你不信?”
“沒。”
她掐了對方下顎,“那怎的是這幅反應。”
“我信你,不過你都不知道是誰,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那也沒別的話了。”
對方這才不再緊張下去,拿過冰煞問道,“這兵器你可喜歡?”
“還行,就是有點重和冰,用起來還是有點難,我今天也就用它擋了一下那些守衛的劍,倒是削鐵如泥。”
“把手拿過來。”
楚若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麽,但她還是聽話的伸了手去,然後食指上就傳來劇痛,“嗷嗚~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要幹啥!”
南暮雪沒好氣的白對方一眼,“一點小傷叫的要死要活的,”嘴上嫌棄的同時,那藥膏卻早已擦拭到了那細微傷口,“還疼麽。”
百花宮的這種藥膏一向有奇效,抹來手還有些涼意甚是舒適,“嗯,不過你為什麽割我手指。”
“神兵認主,你當這是普通的兵器,”南暮雪將兵器握於對方手中,“十指連心,心血合一,你的血已為它開了刃,你再試試。”
兩人躺在床上自然也不好有大的動作幅度,只是輕輕揮動一下,楚若便感受到了那種不同,那手感再不同之前,而且她不明白那又重又冰的感覺為何好像就這樣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
“它之前再好,無血開刃也不過是廢鐵一塊,以後,它就是你的了,你是它的主人,劍也是有靈性的,這劍嗜血無痕,又有寒冰劍氣,雖然比普通長劍短上一寸,但它自有它的強處,你有它在身,戰力也會加強,而且,”她握了她的手,按住其中一個地方猛地甩出去,哐哐哐~
楚若感覺手中冰煞似變了形狀,好像一個圓形環住了手,然後飛出去,在屋內轉了一圈,然後穩穩飛回自己手中,“它可以變成飛輪,周身都是鋒利的刃,小心割傷手。”
楚若小心的摸去,原來那劍身彎彎曲曲的是這個原因,她著實佩服這巧奪天工的手藝了,這相當於是兩件武器,一把劍和一個飛輪,甚好甚好。
“這兵器挺好的,我喜歡。”
“喜歡就好。”
“對了,你說鑄劍山莊這兵器被偷了,會不會到處派人找我。”
“劍被偷了,你不要臉,鑄劍山莊還是要的,難不成敲鑼打鼓的說被人偷了兵器麽,之所以選這下手一是近二是這山莊主人最看重臉面,不必擔心。”
不擔心才怪呢,敢情偷兵器的人不是你哦,她無意的抬手,卻觸到對方面具,“我都看不見,你還戴著作甚。”
“若我真的容顏受損,你是否嫌棄?”南暮雪也不知自己怎的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她看著那纏了白布的眼,情不自禁問出來。
楚若回答的很乾脆,“你太過輕看我。”這回答,其實,好像,大概似乎也許不恰當吧,小蛇蠍問的也有問題啊,我們倆這算什麽,怎麽就談上嫌棄了,莫非她臉真的毀容了所以才戴著面具麽,然而自己說的也是真心話,不論如何她便也是不在意這些的,畢竟小蛇蠍待自己如此之好,,可她也有些不自信道,“那你呢,我現在看不見了,你會不會嫌棄我。”好歹小蛇蠍毀容了也是一個少宮主,白富美標配,比起來自己就是個屁,要啥啥沒有,還給整瞎了。
“不,”一個字,但楚若知道對方就是這麽言簡意賅,她卻相信這是真心話,語畢南暮雪又有些愧疚,“也是我的錯,害你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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