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公子,”她雖是自言自語,但門口那些招攬的女子瞧見,又見她一身非富即貴還對著邊看邊念念有詞,自然是把握時機上來分攥住左右胳膊往裡推去,七嘴八舌的說著,“喲這位爺好生俊俏呢,平時沒來過吧,來咱們這包你滿意,來嘛~”
嘔~這濃重的脂粉味喲,還有這男人聽起來大概骨頭都酥掉的媚聲,偏偏自己就是不喜歡,嗯,她心裡暗暗對比了一下,還是煙兒和小蛇蠍的聲音好聽,身上的香味又沒有這麽熏人,真好。眼看那些女子上下其手,她連忙護著自己重要部位,“行了行了別推了,我自己有腳,自己走。”
“媽媽~來客了。”
不知是哪個女子喊了一句,老鴇就過來了,之所以知道她是老鴇實在是她那個裝扮模樣動作神態簡直就跟電視劇裡的那些老鴇一毛一樣,塗著厚厚的顏值,笑一下臉上褶子都能掉出二兩粉來,手裡拿個大扇子,身上紅紅綠綠,還有那塊水紅色的大手帕,咦,見誰都要甩一下,老遠就熏的楚若差點背過氣去。
“喲,我來瞧瞧,好俊的官人,”開青樓的眼力勁自是不差的,若不是見了她如此富貴,那些姑娘們可不會如此熱心,也不會叫老鴇來親自招呼,真有錢還是扮富她們一眼便知,然而像楚若這般有錢的,自是不能用這種只能在門口招徠人客的貨色接待,於是她擺擺手將那些姑娘打發走,“臉生的很呐,是第一次來吧,哎呀不是我賣花讚花香,方圓三百裡你來我這醉夢樓算是來對了,我這的姑娘那可真是……”
誇起來沒完沒了了,官人~別這麽叫成嗎大姐,我又不是西門大官人,趕緊打斷對方,“哈,媽媽說笑了,既是瞧著我第一次來,我又戴了面具,如何知我俊俏。”
“喲,公子這話說的,您瞧瞧姚媽媽我這是啥,”她抬頭望去,就見這老鴇指了自己一雙比牛眼還大的眼珠子頗為嘚瑟道,“我這雙火眼金睛那可不是浪得虛名,哎呀好啦,見你第一次來,介紹兩個好貨色,春兒,雁兒,”她一個口哨喚來兩個姑娘,“大堂嘈雜,您是要去雅座包間啊還是……”
楚若抬頭看去,長的還行,不過也就是個中上吧,還叫雁兒,咦,差我家煙兒差多了,將兩錠沉甸甸的銀元寶遞過去,“行了,這位什麽媽媽去了……”
老鴇接了錢自是眉開眼笑的,“姚媽媽,叫姚姐也行,您有啥吩咐隻管說,”
“夠了夠了,”姚姐,這名字真是……符合老鴇身份,“我呢就是來看看熱鬧的,你就不必理我了,”
“可是這兩個姑娘不滿意?咱們這那,還有……”
“不用了,”又遞過兩張銀票,艾瑪第一次做有錢人真的爽到爆啊,“給我來壺酒再上兩個小菜。”
“好嘞,”一把將那銀票抓過放入懷中,來青樓的嘛,什麽人都有,就像楚若戴了面具她也絲毫並不關心過問,反正有錢賺就好了,不要姑娘更好呢,省事,“那您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終於走人了,楚若坐在自己的小桌前四處打量著周圍的人和環境,熱鬧非凡,男男女女往來不絕,大廳中央的台子上正有歌姬和舞娘在表演,這段時間她耳力進步很多,斷斷續續聽見旁邊女子和客人在作詩對飲,這古代的青樓果然是和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嗯不錯不錯,有那麽點意思,其實她也不是非要來看姑娘,她就是喜歡熱鬧,但又不喜歡湊進去,就像那種身處鬧市而心靜的意思在裡面,不過好像這些女子的長相水平,也就一般般吧,再次聯想到煙兒和小蛇蠍,啊哈,要讓小蛇蠍知道自己拿她和青樓女子比非得氣跳腳不可,不過莫說她兩了,就是那百花宮其他女弟子,她們也是及不上的,這麽說起來,我要看花姑娘還不如回百花宮。
嗯,好吧,花生米吃完了,熱鬧也看的差不多了,今晚醉夢樓沒什麽特別活動,期間除了聽周圍人討論天魔宮如何如何壯大,各門派掌門或武功高強之人都離奇失蹤但毫無頭緒之外,剩下的都沒什麽意思,而且他們說的都是些廢話,再說那台上換來換去的就是唱歌跳舞,楚若拍拍手正打算走人,經過兩個人身邊時卻無意聽到了二人對話,其中水藍長衫的男子開口道,“姐……不是……哥,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有事要辦,回吧,”他掏幾下袖口變了臉色,“我,我錢袋,好像掉了。”
對方旁邊那個白衣男子也一副緊張模樣,“怎麽辦,我,我的錢袋好像也沒了,剛才明明還在的,怎麽不見了。壞了,你還點了不少東西呢”
“別糾結這個了,要不,趁現在沒人注意,咱兩溜吧?”
“這,”白衣男猶豫,“好像不太好吧,被人發現了多不合適。”
“哎呀走啦,有什麽不合適的,”拖著對方手臂就往外衝,“咱們是偷溜出來玩的,別忘了此行任務,快走吧,被人發現可不好。”
兩人扭頭就走,白衣男被拽著卻正好迎面撞上了楚若,對方登時埋下頭去,臉色紅的嚇人,再抬頭望去,那戴了面具之人看起來卻是如此俊美,偏偏該溫和的朝自己點頭示意微笑一下,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他聲如蚊呐,“不好意思。”
“無妨。”楚若內心卻想笑,聽這話的意思,這兩人哪是錢袋掉了,分明是給人偷了去,而且她一百個肯定,眼前這兩個人根本不是男的,跟自己一樣,女扮男裝,還是兩小丫頭片子,不過長的倒是蠻不錯的,就是裝的粗糙了些,下次可以請教請教小爺,免費教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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