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哦字聽起來怎麽說呢,有種似笑非笑的感覺,“本來為師是想問你可是想要解藥,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不是,這個我要我要,師傅,我的好師傅,求你把解藥給我吧。”
“真的知錯了?”
頭點的像雞啄米,“嗯嗯……”
“想要解藥?”
再次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嗯嗯……”
“先去習武,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辰,莫要再耽誤為師時間。”
“你不給我解藥?”
“只要你乖乖聽話,為師自會賜藥予你,你還不走?”
楚若可憐兮兮的模樣,“那個,能不能吃點東西再去。”從昨天到現在她除了喝了幾碗小果兒熬的藥外便是水米未進,主要是當時本來在睡覺,一直到後來那毒發作起來簡直要命,間隔時間也短,一天下來哪還有什麽胃口,如今肚子真是有點咕咕叫了。
“晚了,你是要跟過來還是留在這裡用飯,自己選。”
小果兒上前推對方一把,“你還不跟上去,是嫌惹少宮主不夠麽,少吃一兩頓又不會死,小心討不到解藥!”
“這叫什麽事真是,”楚若氣的踢了一下地上,滿腹牢騷的跟了出去。
到了練武場,她的目光倒是被那些正在練功的弟子吸引,倒是都很有氣勢,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這蛇蠍女武功這麽好,收自己為徒,學的應該也次不到哪去吧,如此想來也不是壞處,她是一個善於在不幸中找幸運的人,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樂觀點也沒什麽不好是吧。
“過來。”
“哦。”
楚若老實的過去,這邊是練武場的一角,基本沒什麽人,她開始憧憬著自己即將開始學蓋世的神功,看對方昨天那一排飛針扎進柱子裡那一手就很厲害,想到這她躍躍欲試,“咱們開始學吧。”
這是第二次,阿月看見少宮主臉上有表情,還是一副好笑的模樣,“開始什麽。”
“學武功啊,你不是要教我麽。”
“先扎馬步。”
“什麽?”
“你有意見?”
我敢有嗎?老老實實的扎了馬步,然後,腿上腰上手上就連屁股都沒什麽東西打了,她吃痛,埋頭正好看見掉落在地上的石子,再望向南暮雪,對方不無嫌棄的開口,“連個馬步都扎不好。”
楚若一臉齜牙咧嘴的不樂意,然而這卻驚掉了其他在場所有人的下巴,少宮主親自教這人扎馬步,還在旁督促,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再看那傳說中的怪胎,果然是很怪的樣子,頭髮那麽短,一邊有耳洞一邊沒有,到底是男是女呢,事實上別說江湖上的人,就是這百花宮裡的人,也沒幾個知道楚若的真實性別,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南暮雪刻意的封鎖了消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知道她是女子的人只有寥寥數人,小果兒因為是照顧她的所以便也知道,但特地被叮囑過不可泄露,今日這些弟子遠遠得見她著了男裝,模樣也甚為俊俏,那,應是男子無疑了。
扎馬步這種反人類的事是誰想出來的,楚若大概連一分鍾都沒有堅持就想走人了,結果她那手指剛抖一下,南暮雪那十分悅耳在她看來卻是惡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徒兒可是不想要百花蠱的解藥了。”
……咬牙堅持,“沒,徒兒知道師傅是有心磨練,定會勤加練習,不辜負師傅良苦用心。”
“你若能站一個時辰,為師便給你一粒藥,能緩一個時辰。”
楚若立刻就別過頭去,“就管一個時辰???”
“若你再站一個時辰,便再給你一粒,以此類推,能不能拿到解藥,就由你自己掌握。”
這叫由我自己掌握?耗了這麽久下來她發現和這蛇蠍女打打不過,罵罵不過,耍心眼,那更是不可能的,趁早洗洗睡吧,不過她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只是現在還摸不清情況所以局面很被動,小丫頭片子,你行,你等著,等爺以後有辦法了看我怎麽收拾你,不過現在還是乖乖聽話先,“那我晚上睡覺怎麽辦,總不能讓我不休息扎馬步吧。”
“你若是從現在起能撐到戌時,我就再給你一粒藥,能保你這一夜不發作。”
戌時,從現在起得站到晚上七八點?楚若就差沒跪到地上去,偏偏南暮雪還坐在那風輕雲淡,“堅持不了就說出來,為師可是從來不會勉,強,人。”
你說了幾次不強人所難,可你有哪次不是往死裡整我的,行,不就扎馬步嗎,小爺豁出去了,你最好一輩子都別教我其他武功,否則教會了我你就等著餓死你這師傅吧。想到這楚若突生了一股氣力,當下站的更加精神了些,腰背挺的筆直,兩膝彎曲半蹲,要多標準有多標準,“師傅如此有心,徒兒自當奉陪。”
南暮雪竟然以手撐頭,就那麽盯著對方,“孺子可教。”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們的少宮主,竟然就那麽守著這怪胎扎了一天的馬步,天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對百花宮的弟子來說,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
楚若不知道她這一天是怎麽熬過來的,反正結果就是她總算撐下來了,還拿到了今晚的解藥,不過扎這一天馬步下來也比被那毒毒發之時折騰的好不到哪去,她現在隻覺得整個人都散了架,渾身都不是自己的,腿肚子更是控制不住直打哆嗦,小腿彎的就跟面條似的,最最可氣的是蛇蠍女不給自己飯吃,說是耽誤練功,就讓自己喝了幾口茶,她現在是又累又餓又渴,雖然實在想休息但要再不吃點東西明天非得餓死先不可,好在這時候小果兒還沒睡,跑去敲了敲對方房門,“小果兒,我肚子餓了,晚飯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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