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了,走吧。”
小果兒反倒愣住,“你穿這身衣服,倒是不錯,就是頭髮太短了,還有你那耳朵怎麽就打了一邊耳洞,你戴的那個耳飾也好奇怪。”楚若那張臉倒真是公認的好看,可惜她從小偏偏喜歡做中性打扮,頭髮也剪的就像個假小子一般短,看起來也很是帥氣。
“少見多怪,”不就是一個鑽石耳釘麽,“這是我家鄉的耳飾,很普遍的,再說了我家鄉比我頭髮短的多了去了,你別再囉嗦了,趕緊帶我去。”
……
“少宮主,”阿月推門進屋,“小果兒帶著……”
“我知道了,”南暮雪打斷來人,只是翻著手裡的帳簿,“讓她們回去。”
“是。”
不見?楚若華麗麗的呆愣在門口,按她的想法這蛇蠍女不就是等著自己求見然後好等自己低聲下氣求她一番最後奚落自己一遍麽,如今不見,這是鬧哪出呢,她鬧哪出都不重要,重點剛才毒發折騰許久,這百花宮太大,小果兒那丫頭不怎麽來南暮雪這裡硬是又耗費許多時間走過來,馬上又快過一個時辰,又得開始發疼了,那滋味實在是鑽心蝕骨她不想再嘗試一次了,趕緊嬉皮笑臉的討好道,“這位姐姐,勞煩你再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找蛇……師傅她老人家。”
阿月搖搖頭,“少宮主說不見就是不見,你切莫再待著了,回去吧。”
眼見對方要進去,楚若趕緊在外面大喊,“徒兒有事求見師傅!”
沒有回應,她不死心的趁對方開門瞬間就硬往裡面擠,“師傅!”
阿月和小果兒同時去攔對方,“我說你這人怎麽,沒規沒矩的!”
奈何楚若求藥心切硬是用上吃奶的勁往裡邊鑽,二人一時拿她沒了辦法竟糾纏在了一起沒拉扯幾下,痛苦開始蔓延起來,楚若立刻痛苦的就要往地上跪,嚇得小果兒趕緊去扶她,“怪胎,不是,楚若,又發作了,阿月姐姐,她又毒發了。”
百花宮的弟子,其實為了鉗製,每個弟子都被下了毒,藥,這並不是江湖上唯一一個如此做的門派,只不過這般做的門派名聲都好不到哪去,被視為邪魔外道,尤其百花宮本就行事乖張,更是為江湖所不齒。
而楚若所中的,是最毒最狠的藥也是本門至寶百花蠱,阿月眼見她這樣心有不忍,這毒發作起來的慘狀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只是一般都用在那門派的仇家身上,弟子間很少用,剛入門的弟子根本識不得本門精髓便也不曾使毒,只有她們更精進一步的時候才會下,毒,她也不明白少宮主既收她做了親傳弟子又何必如此提防呢,“你且先看著她,我再去通傳一次。”少宮主救與不救的,全看此人造化了。
“少宮主,”阿月走進去,十分小心翼翼,“楚若她……”
“我都聽見了。”
阿月慌忙跪下去,“是阿月自作主張,我這便讓小果兒帶她走,不敢擾了少宮主。”
“叫兩個弟子抬回去吧。”
“是。”吩咐弟子將人抬走,阿月又進屋去在一旁侍奉著。
“阿月,”
“在,少宮主有何吩咐。”
南暮雪合上帳簿,開始練起了字,“你可是覺得我太過殘忍?”
“不不不,阿月從來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了,你我主仆多年,你的想法我自然是知道的,起來說話吧。”
阿月這才起來,跟著對方多年,她大抵還是能摸到少宮主的脾性的,“阿月只是好奇,您為何?”
“為何這麽對她?”狼毫筆蘸起墨汁,不過好像卻多了些,墨汁不斷從筆頭滴下,南暮雪執起筆對準遠處的一個青花瓷瓶看似隨意甩去,墨汁濺出,卻帶著強勁的內力,怦的聲音,瓷瓶應聲而倒,碎的清脆。“她太散漫了。”
阿月明了,“少宮主是想,挫挫她的銳氣?”
“是,也不是。”
接下來不管楚若怎麽求見或者叫小果兒去求對方,南暮雪那邊高低就是傳來兩個字,不見!她足足被這痛折磨了一日,昏昏漲漲的睡下去馬上就會被疼醒,小果兒給她熬了點藥,沒什麽效果,不過由此可見對方還是人好的,這也算是穿越以後遇到對自己好的人,心裡也有一丟丟的感動,之所以只是一丟丟是因為這丫頭實在大條的厲害,每每總能把自己氣個半死,最後折騰到三更小果兒又給她熬了一副安神藥,反正下的劑量挺大,起碼她是昏睡過去了,期間雖然還是疼但抵不過那濃烈的睡意和著睡死了過去(百花宮的安神藥本就強勁若是她知道小果兒手抖下了十倍的量怕是要氣的吐血)小果兒倒是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念了幾句,也不知道會不會變傻子,我也是看你疼的辛苦,到時候千萬別怪我啊。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楚若感覺又有人再拉自己胳膊,“我說我的果姐姐,果大姐,當我求你了,我疼了一宿,你讓我再眯會吧。”
動靜果然沒有了,楚若又繼續睡去,看的小果兒一陣來氣,像她這麽心大的人世間怕是沒有的了。
嗯事實是如果不是毒發再次疼醒的話,楚若估計還就真打算不起來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南暮雪,那蛇蠍女,竟然不知何時帶著昨天那一大幫人進了自己房裡,此刻正優雅的在品茗。她再次痛的掙扎著扭動卻不能發出任何求救的話,只是期待的看著對方,結果人家愣是不看她這邊,一直足足等她疼夠了時辰,才悠悠的開口,“徒兒還想賴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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