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難過不難過,”楚若攬緊了她,“以後有我在,我會關心煙兒的。”
“嗯。”本來是互相依偎,現下的南暮雪卻是放縱的靠在那人身上,“楚若,你真是個特別的人。”特別到會讓我向你敞開心扉,對,還是不對?
“我特別麽,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罷了,掉人堆裡就再也找不出來那種。”
“不會,若是真有那麽一天,我會找到你。”
“好,我相信煙兒。”
南暮雪終於起開,扯過她的手,這懷抱再溫暖,她也不能永遠沉溺其中,“現在肯上藥了麽。”
沒有想到,那手上竟會傷的這般重,南暮雪的動作很輕盈,生怕一丁點不對弄疼對方,“還疼麽。”
“還好,”饒是那動作太輕,痛就是痛,楚若疼的有些齜牙,對方趕緊小心的為她吹了幾下,她笑了起來,“你說我們倆是不是很有緣,不是你給我擦藥就是我給你擦藥的,也不知道下次是誰給誰擦。”
被白了一眼,“你還想有下次?”
“對哦,還是不要有了,咱兩都別受傷,好好的,等我手好了過幾天我烤魚給你吃,挨著寒冰洞那個靜湖裡的魚很好吃,還有那晚上的景色肯定也不錯,本來還約了小蛇蠍的,她打我,以後我再也不要和她玩了。”
南暮雪居然笑了起來,這人怎麽能說出這麽孩子氣的話來,“你不是說不生她的氣了麽。”
“我,我才沒說,反正她就是個歹毒的小蛇蠍我詛咒她嫁不出去,再不就算嫁出去那也是又矮又醜又胖還滿臉麻子的老男人。”
……楚若!南暮雪捏著手,她收回以後不再打楚若這句話。
…………………………
啦啦啦楚若借機吃師傅的豆腐,不挨頓打哪來以後的甜呢你們說是吧
師傅這小蛇蠍打完人家晚上又跑來上藥,太傲嬌了,口是心非
喂藥
“楚若!”小果兒無奈的看著床上裝作聽不見在躺屍的人,“你再不去就晚了。”
“咳咳咳,”楚若閉著眼裹緊了厚重的棉被,“我不舒服,不去。”
小果兒看她臉色發燙,整個人不停咳嗽,大熱的天還捂這麽厚的被子也知道對方非是裝的,歎了一下氣,“我也知道你不好受,但你昨天已經惹少宮主生氣挨了一頓打,要是今天再不去,只怕……”
“沒,咳咳……沒事的,她要來打就繼續打好了,”楚若的頭昏昏沉沉的,“你別怕,不會連累你的,倒是你趕緊去練武吧,晚了罰的可是你。”
“我不是怕連累我,”小果兒擺擺手,她心裡確實把楚若當作朋友,雖然這個人有時候很怪胎,時不時冒出的詞她們也聽不懂,但楚若心地好,對她們也好,做的東西又好吃,腦子裡成天有些想法能弄出很多新奇的玩意來,扯遠了,她努力去拉床上的人起來,“我是怕少宮主惱了不給你百花蠱的解藥好不好,你給我起來,你!誒喲!”
本來嘛楚若就比她高大,最近練了武底盤也是越來越穩,再加上那床厚被子,小果兒使出吃奶的勁愣是沒拉動,這還不得止,她好容易拉起一點點,然後楚若就像灌了鉛一樣又往後倒,直接害小果兒用力過猛往後翻摔倒了地上,“疼死我了,我的屁股,楚若,你給我起來!你怎麽那麽重呢你!”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百花蠱發作就發作好了,”任憑小果兒說破大天,楚若就是不為所動,“反正一時半會兒也疼不死,你別管我了,快練武去。”
“你,”小果兒氣的一跺腳,咬牙切齒的出去了。
“少宮主,小果兒求見。”
南暮雪正在自己專屬的練武場舞劍,聽了這話並沒有停,只是淡淡的道,“何事。”心裡卻明了,怕是那家夥,除了她也不能有別的事,鬧脾氣不肯來?只有她才會這般孩子氣。
阿月謙恭的低著頭,“楚若她,病了,很嚴重,起不來。”阿月心地比較善良,雖然楚若確實是如此,不過說話的方式不同,結果也將很不一樣。只是依少宮主這脾氣,楚若怕是也難免不再被教訓一番了。她還從來沒見過少宮主的哪個徒弟能惹對方生這麽大氣親自動手,而且還敢這麽大膽直接不來了,怎麽會有那麽善變的人,明明第一天怕的要死的,現在是不怕百花蠱了麽。
“知道了。”南暮雪吐出這三個字就不再說話,隻專心的繼續舞劍,跟在少宮主身邊多年,阿月大致能揣摩對方心思,可自打一跟這楚若沾了邊,她發現自己就不太能摸清少宮主的意思了,是自己變笨了?還是少宮主變了?反正她現在退下也不是,開口也不是,不開口又覺得等的煎熬,還有那邊的小果兒,也在候著呢,唉,這,如何是好。
手腕輕旋,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瘦削柔弱的白色身影相融合,地上散落的絳紅花瓣也被劍氣卷起,漫天飄落,而南暮雪卻在空中飛舞起來,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美人圖,可惜卻無畫師將其描下。
等她舞完,阿月便趕緊遞上乾淨的白帕,然則她全身冰寒,即便那三伏酷暑的天額上也不曾會出現一滴汗珠,不過是素來喜淨擦擦那本就不可見的塵土罷了,從懷裡掏出一個極小的盒子,“裡面是三天的解藥,拿去吧。”
“是。”阿月接過,她當然知道少宮主這句拿去不是給自己的,反正現在是再一次顛覆刷新自己認知,就這麽輕而易舉給楚若解藥了?明知她是借病不來,當真是縱的緊,可是又怎的那麽下手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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