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一聽忙不迭去打水進來撲火,這邊柳少鵬眼裡卻殺意畢現,抬手想扯出纏繞在腰間的特質軟劍,“你!”
南暮雪卻一下擋到對方身前,“少堡主自己失手燒壞了東西,莫不是還想賴給我徒兒不成。”
她使出寒冰掌向那桌上打去,那一團燒的發黑的軟鞭登時就變成了瘮人的寒冰!不過現在才出手,那鞭子也算是徹底毀了。
柳少鵬一驚,沒想到對方的寒冰掌已然煉到如廝恐怖,已臻化境,何況這是百花宮,她這模樣哪像是受了重傷,即便是這一掌下去也著實吃力,罷罷,且不可操之過急,那腰間的手又放了下去,這冰冥鞭是由極罕有的冰蠶蠶絲所製,雖發寒卻不耐火,如此至寶是他飛鵬堡花了多少心血弄到,他雖用不上毀了也是心疼到極致的,那軟鞭怎會燃的如此之快,還有那燈盞,分明是拿出去時在上面倒了火油或者酒一類的易燃東西,還有南暮雪,若然早些出手也不至於被燒毀,還全程縱容這個徒弟,“少宮主,你好生袒護你徒兒,毀我至寶就這般算了麽。”
“你說啥呢,你那鞭子我還你的時候好好的,你自己拍桌子把它點燃了怪誰,我這水酒也是你搶過去要潑的,怎麽就是我毀你東西了,你別看我武功不行就欺負我,師傅你可得替徒兒做主啊~”楚若深刻覺得自己就是個演技派,就差那麽一把鼻涕,不過有損她高大上的帥氣形象,就先不用了。話說回來這酒還是她剛才特地給加了“料”給對方準備的,本來想哄他喝下去出糗,現在這樣也還行。
“詭辯,你,”
“若兒所說確是我親眼所見,少堡主失了寶物心裡不悅也是可以理解,只是不要推給別人,我百花宮的人,可不是任人誣陷的。”
“既然如此,在下也無話可說,”柳少鵬一甩長袖,“難怪近日江湖上總傳言少宮主和這寶貝徒兒,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倒像是郎君,告辭,哼!”
“放什麽屁,”楚若對著那背影連呸了好幾下,其他人也被打發散了出去,她回去看對方,“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什麽,”
“就是江湖上我和你的那些傳言。”
“怎麽,你嫌棄為師?”南暮雪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楚若搖頭,“我是怕壞了你的名聲,你一個姑娘家家清清白白的,被人這麽一傳怎麽得了。”她雖然二了些也知道名節二字對於古代女子來說是何等意義,怎麽可以傳出這樣的謠言,造謠死全家好嗎。
“風言風語,由他們說去吧,久了自然就散了。”柳少鵬倒還沒有亂說,江湖上是有些不堪入耳的話,大抵還是因為百花宮不收男子卻偏偏收了個“男子楚若”的原因在裡面,她本也不在意這些,但是看見楚若那怕辱了自己名聲時心裡還是生出一些愉悅的。
“你收我做徒弟,是不是受了很多壓力,老宮主,江湖的,是不是很辛苦?”
“若兒現在也會關心為師了?”南暮雪又是一個輕笑,低頭去看那桌上的東西,“這樣一件利器就這麽被你給毀了,惹禍精。”
“我是為了保護你好不好,那王八蛋不就是想試你傷的重麽,我只能把它毀了。”
“或許還能補救,這條軟鞭倒是個好物,我且看看還有無寰轉的余地吧。”
楚若好奇的也跟著湊過去,“你,不罵我?”
“罵你作甚。”
“我自作主張,又得罪了柳少鵬,隨時影響兩派的關系,你不罰我?”
戲謔的語氣,“若兒是希望為師這樣?”
“沒,隨口問問,”不對啊,我那麽低聲下意的幹嘛,氣勢馬上洶湧起來,“不是我說你,你腦子進水啦,明知道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你還見他,還聊的那麽歡,你二不二呢你,要沒有我你今天不得露了餡,你說說你啊,你……”
“楚若,”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找死麽。”
“那啥我先走了,”那天,她們看見楚若半個身子都已經趴在了門上,然後又沒了,“救命啊!少宮主要殺人啦!”
夜晚。
南暮雪本來要出去,卻敏銳的聽見了腳步聲,她立刻拿過白天的半臉面具戴上,“誰!”
“我,”
熟悉的聲音,她過去拉開門,“來做什麽。”
“來看看你,”楚若脫口而出,“傷好點了麽。”
這家夥這兩晚是怎麽了,這麽反常跑來自己的房裡,她本想今夜用煙兒身份去見她,畢竟對方那天看見自己受傷也是急了想關心煙兒情況的,問出自己心中疑惑,“你不去看煙兒麽。”
“煙兒?”楚若猛然驚醒般,我站在這裡做什麽,怎麽辦怎麽辦,我這兩天怎麽能把煙兒給忽視了,可小蛇蠍她,受傷了啊,“改天再去,我是來看你的。”
一瞬間南暮雪的尾指抽動一下,她好像覺得心裡什麽東西不對,“煙兒”和自己,分明就是一個人,這是為了什麽,“你……”
“我給你上藥吧,”楚若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覺得心裡亂糟糟的,乾脆找事乾,反正這兩天也是自己給她上的藥。
南暮雪沒說話,卻紅了臉,走去桌邊坐下,輕輕解開上面的衣服,還是如初次般羞澀,楚若在她身後望著那雪白卻發了呆,為什麽跟小蛇蠍一起會想煙兒跟煙兒一起的時候又會想小蛇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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