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呢,”
鳳凰插了話道,“也未必有事,不要這麽悲觀,如果這次你們能平安,我希望你們幫我做件事。”
白芷兒明顯的不高興,“這個節骨眼了你才說,你安的是什麽居心?又想讓我們做你苗疆的什麽不要命的……”
“你想多咯,我是希望你們出去後幫我尋個人,我嘞姑姑,二十多年前她去了外面後就失蹤了,她是巫女,也就是要接任巫首嘞,聖地裡的東西被盜,我不知道跟她有沒有關聯,但是很多蠱只有她才曉得了,我希望你們幫我。”
楚若不禁疑惑,“不是說你們不能隨便出去麽?”
“姑姑的想法和大家不一樣,她覺得苗疆不應該固步自封,更應該去外面看看,這點其實我也同意,大家太封閉了,對於外面一無所知,這樣下去沒有好處,但是苗疆人祖祖輩輩嘞習慣也不是一兩個人三兩句話就能改變嘞,唉,有時候我很佩服和羨慕姑姑,她比我有勇氣。”
“那你姑姑叫什麽名字?”
“白雪。”
楚若反而笑著,“白雪?這不像你們苗疆名字嘛,而且你叫鳳凰,你姑姑怎麽會姓白的?還是你姓白?白鳳凰,”嗯白鳳凰藍鳳凰,都是鳳凰。
鳳凰好笑的看著她,“那你以為我姓鳳?還是以為我姓白?苗疆起名和你們不一樣,是根據當時的場景來定,生我嘞時候我爹一抬頭,正好看見家裡牆上那張鳳凰圖,就叫鳳凰咯,我姑姑出生的時候正好下了好大一場雪,就叫白雪了。”
“那怎麽不叫下雪?而且你們起這麽隨意,那萬一看見前面是一坨牛糞,那豈不是……”
……“你是不是不想解蠱?”
“說錯話說錯話,來吧。”
楚若剛躺好,一股鑽心之痛便毫無預兆的襲來,她控制不住的大喊出來,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百花宮。
“凝兒,你做什麽?”
段凝收拾著包袱出門,“雪兒孕蠱發作的日子早就過了,這麽久不見回來,很有可能出了事,我去找她們。”
南雲霜出手阻攔,“沒有消息就是沒事……”
“音信全無也叫無事?讓開!”
南宮煙也出聲,“要不,琉璃你和雲霜在宮裡坐鎮,我同凝兒去尋尋吧。”
“不行,這時候不能離開百花宮,如果出了事……”
“讓開,百花宮出不了事,反倒是雪兒她們,大護法,老宮主已經不在了,沒必要這樣吧,”
眼看氣氛開始僵硬,那邊小果兒卻是跌跌撞撞的邊跑邊嚷,“護,四位護法,少宮主……”
蹭蹭蹭,齊刷刷奔過,殷琉璃開口,“少宮主怎麽了,別急,慢慢說,”
南宮煙就急了些,“哎呀你說啊,”
“她,少,少宮主她,回……”
“回來了。”
是南暮雪的聲音,卻只有她自己一人,看起來更加清冷了不少,那身白衣在這大雪紛飛的時候更加襯得臉色發白,仿佛比以前還要冰涼,幾人皆紛紛看向後方,幾秒後確定不再有人來時才出聲詢問,“就你自己,楚若呢?”
“死了。”
回來
死了?乾脆利落的兩個字,聽不見任何情緒,除了南雲霜外,三女表情複雜,楚若居然,死了。
殷琉璃歎了氣,“雪兒,你……”
“宮裡可有事麽,”對方倒是負手往書房的方向去了,“我去看看宮務,都隨我來。”
“是。”
“唉~你們看,雪兒又和從前一樣了,剛回來馬不停蹄就跑去書房,”南宮煙搖了頭,“難道楚若她真的……怎麽會呢,我還是不敢相信,她們明明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怎麽會……”
“就是,”段凝臉上不無難過之情,“楚若不是一直福大命大的麽,雪兒這樣,她比上次楚若墜崖時平靜多了,這可不是好跡象,我寧願她癲狂些,她這模樣,怕是心如死灰了,我又不想去刺激她,到底發生了什麽,去的時候好好的兩個人,怎麽就變成一個人回來了,楚若那個家夥,她,”四個護法裡南雲霜與殷琉璃平時莊重些,也就她與南宮煙同楚若更為交好,而若論起來的話她與楚若相處的時間最久,兩人雖然時常鬥氣,卻也是知己朋友,此刻她竟有了哭腔,“怎麽就死了呢!”
“凝兒,”殷琉璃安慰對方,結果那人卻直接躲進了她懷中,“琉璃,怎麽會這樣呢,我還以為雪兒終於找到一個對她好的人,以後再也不會孤單了,還有楚若,她,她人也好的,怎麽會死了……”
“凝兒,”可是她也只能歎氣,抱著懷裡抑製不住淚水之人不停安撫,除了歎氣,又能做什麽。
南宮煙也紅了眼睛,“你這樣我也想哭了,楚若那個家夥……”
南雲霜平靜的開口,“或許,沒有死呢,”
其他三人齊齊抬頭望了她,“我也不過是猜測,或者她們倆去遇到了什麽人或者什麽事,因為某些因素,雪兒讓楚若假死,這樣以便於在暗處達到什麽目的,”
“真要這樣還好呢,”南宮煙抬起頭努力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我見雪兒的模樣,仿佛從前一般,就像,楚若出現之前,冷冰冰的。”
“也還有另一種可能,”
三人同問,“什麽?”
“忘情丹,”南雲霜示意大家邊走邊回,“雪兒看起來確實極為冷厲,提起楚若時不似往日,如果楚若死了,那她服了忘情丹的話,這個樣子也就不足為奇了,這倒也是好的,總比她受那鑽心之苦要好。”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