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半天楚若就是把嘴閉得緊緊的,塞是沒怎麽塞進去,抹了一嘴油是真的,然後白姍又拿了茶水強行喂她,“給我喝!”
茶水不比食物,即便嘴巴閉死,可她一掙扎,口鼻多少還是吸進去一些,便嗆著了,楚若猛烈的咳嗽起來,卻還死倔著,“不放我走,我打死也不吃不喝!”
啪!
白姍狠命的抽了對方一個耳光,“你如今只是個廢人,我姐姐卻為了你食不下咽寢不安席,楚若,你真以為自己是什麽香餑餑,我告訴你,若不是我姐姐的緣故,我第一個便殺了你!”
輕蔑的笑,“呵,那你殺,殺了我,”她不喊疼,反而是笑得渾身都顫抖了,“你今日/便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吃一口東西喝一滴水,我說了,放我走,我要去找雪兒!”
啪!
又是一個耳光,“雪兒雪兒,你滿腦子只有那個賤人,可曾有我姐姐一分?!”她氣的拽著對方衣領,“楚若!我姐姐待你不好嗎!!!你摸著自己這狗啃的心問問,在這天下,可還會有一人如此著緊你!”
楚若平靜的答了,“我知道,芷兒待我極好,我感激她,可我對她,也只有感激,”
負氣的將人推搡開來,“冥頑不靈!那個賤人……”
“請你不要這麽稱呼雪兒,你是芷兒的妹妹,哪怕你不待見我,但從前你也是救過我的,我也還把你當朋友,我不想同你做仇人,”
“仇人?呵,從你選了南暮雪開始,你以為,我們還會是什麽關系,我告訴你,我只有這一個姐姐,我不會讓她傷心,”
“你要做什麽?”
“我要你娶她!”
楚若咬牙,“你殺了我,也不……”
“你會答應的,”
“放開我!”
白姍嘲諷的笑了,“就算我現在解開你,再奉上軟骨散的解藥恢復你的武功,你以為自己就能離開了?憑你一個瞎子?天真過頭,是蠢。”
楚若明知掙扎無用,可她心下焦急,還是在做著無用功,“我要見芷兒,”
“沒用的,姐姐不會答應的,她是對你很心軟,可是你的安全是最能牽動她的,你換個角度想,”對方試著循循善誘,“南暮雪那麽做,不就是為了保護你麽,你又何必,辜負她一番苦心?”
“我不要她做那種傻事!我寧願受傷受罪的是自己,她為我承受的還不夠多麽,我要去救雪兒,我要去把她換回來,”
“你,瘋子,你簡直不可理喻!”
“芷兒!芷兒!”楚若大叫著,以期許她呼喚之人能聽到,“芷兒!我求你!”
白姍上去想捂她的嘴,“你是不是要逼我割了你的舌頭!”
不聽,只是繼續,“芷兒!芷兒!”
毒針於指縫閃現,“你,我今天非要讓你長長記性!”
咯吱~
房門再次被推開,一枚飛針攔住了白姍要打下去的手,白芷兒皺眉,“你先出去,”
“姐!”
“出去,”
“一個個的都瘋了一樣,你為了她值得嗎,還有那個賤人,她們倆成親卻綁架你,”
“她沒有,是我為了若兒而去拖住義父……”
“那又如何!你不要忘了,她們母女是我們的仇人,”
白芷兒替楚若整理著儀容,“我沒忘,你先出去吧,若兒的事,不用你插手。”
“你!”
“你想惹我生氣麽,”
“好好好,好心當做驢肝肺,你同她的事,我從此不再管,楚若!你給我等著,終有一日,我要叫你後悔!”
唉~
這聲歎,是白芷兒發出的,她望著對方,可惜對方的眼,卻沒了光芒,“姍姍有沒有對你如何?”
楚若永遠只有三個字,“放我走,”
“你知道我的答案的,”
“為什麽,芷兒,”她偏開頭,“那次,你帶我出來,後面我求你帶我回去,回百花宮,你還是答應我了,為什麽這次不行,”
“這次同上次不一樣,上次,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如今南夢華的情花醉非同小可,若兒,你怎麽那麽傻,你以為,如果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會那麽傻回去麽,”
“她回去才是傻才是送死,她從來都是個笨蛇蠍,只要我們還活著,就還有希望啊,”
搖頭,“若兒,南夢華屠戮江湖,長此以往,只怕天魔宮也保不住,我們,沒有法子了,”
“我不信!我不信她,她一個人,我不信拿她毫無辦法,我可以回去,我……”
“夠了,別再說了,”
聽見對方起身要走,楚若咬牙,說出了一句自己也不願聽的話,“如果你不放我走,我會恨你一輩子,”
白芷兒僵了許久,道,“那麽,恨我吧。”總比你丟了性命要好。
百花宮。
深夜,入雲峰寂靜一片,黑影閃過,她輕車熟路的避開了所有守夜的弟子,急急的,仿佛在找尋著什麽。
是的,大殿外面的空地上,曾經的三護法與四護法被綁在了木樁上,連日來的水米未進,已經令她們憔悴到了極點。
黑影來到二人跟前,還不待揮刀斬斷二人身上的繩索,四周突地燃起了火光,將空地照得明亮起來,而南夢華,便從黑暗中走出,“可真是久違了,”
黑影左手舉著匕首,右邊的袖管卻空空蕩蕩的,南夢華再次開口,“還不肯露出真面目麽,我最器重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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