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沈若軒他們也通知上,人多一點也能快些找到,”
“我知道,那你,”
“不必理我,你們先去,我待會自己也去尋,”
“你……”
“不必再言,快去,”
段凝看了眼房裡的人,還是帶著小果兒阿月走了。
楚若轉身,再次對著白芷兒,“是不是你跟南雲霜的詭計,”
“不是,”
“好,那跟我出去找雪兒,”
對方有些不確定,“事到如今,你還信我?”
“你們既然要雪兒對付南夢華,那麽現在就不會動她,至少你不會,你也不過是下不了手,所以才借情花醉來報復雪兒,至於南雲霜,她才是我猜不透的,無論如何,我不要雪兒有事。”
“若兒,”
“情花醉的事,我現在沒有空與你們計較,現在跟我出去找她,如果雪兒有什麽,有你在,你的醫術,”
“南暮雪不見,憑什麽要我姐姐去,”
楚若冷冷的道,“就憑,如果她不去,我就殺了你,”
“你,你敢!”
負手,身上,是說不出的寒,“你猜,你姐姐敢不敢賭,”
“楚若,你,你真是盡得你那好師傅的真傳,”
“我沒時間廢話,”她只是對著白芷兒開口,卻根本不給對方拒絕的機會,“走。”
夜色下,是二人共乘一騎。
“若兒,”
“這裡離寶藏的地方已經很近了,順著北方去,你義父不是說,寶藏很有可能在北方麽,”
“義父苦心經營多年,一直在找這寶藏下落,他說的地方,應不會錯,”
不見回答,白芷兒卻還是忍不住偏頭,看了緊貼自己身後的人,“你,恨我麽,”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笑容被苦澀蔓延,“怕是恨毒了吧,南雲霜說,南暮雪斷情絕愛,她離開你,那我就可以去你身邊,可是我一直都知道,她練了情花醉,你也不會愛我,只會,討厭我,甚至,恨我。”
楚若幾不可聞的歎了一聲,“她是你姐姐,你們倆,都很聰明,我只是問你那麽恨雪兒可是因為她殺了你爹,你就也已經猜到了雪兒身份了吧,”
“是,從那天義父的對話,我便知他有所隱瞞,我心下已是懷疑,直到你突然來問我,聯系你的反應,我就猜到,她,同我的關系。”
“雪兒更是何其聰明,我甚至什麽都沒說,她就猜到了,”她再次歎氣,“芷兒,她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啊,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一切的罪魁禍首,是南夢華,她扭曲成了何樣,讓雪兒殺了生父,你知道嗎,那天是雪兒的生辰,她卻讓她去殺人,七歲,那時候她才七歲,而那個人,就是你們的爹,白芨,你以為,雪兒會好受麽,那個時候她還那麽小,她甚至都不知道是誰,你怎麽會忍心跟南雲霜一起,這麽對她?”白芨整了容,在江湖銷聲匿跡,所以小蛇蠍以為自己當年只是殺了一個普通人,可是她卻不知,當初殺的,正是自己的親爹,這也是白家姐妹一直緊咬著她們母女不放的原因,可誰能想到,真相,竟會是這樣,血淋淋的殘酷。
“若兒,我,”白芷兒望著遠方,“我一直都不知道,到底該如何面對她,她跟南夢華,殺了我們的爹,可我從來沒想過,她會是我姐姐,我放不下仇恨,每個人都有心魔,爹的死,就是我心裡除不去的魔。”
“所以你聽南雲霜的,報復她,讓她學情花醉,讓她對付南夢華,讓她們母女殘殺,最好是她也親手殺了南夢華,就像當年?你要她殺了自己父母,你這麽做,比殺了她這個人還要誅心,你是學醫的,你對任何人都那麽仁心,卻獨獨,對她這麽殘忍?”
白芷兒閉上眼,這些話一字一句的扎在自己心上,她是醫者,對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可是仇恨,曾幾何時已經蒙蔽了自己的心,“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這麽亂過,我那天,就好像入了魔,”
“不,你不是,你還有一個原因,”楚若當然從來都不傻,“是因為我,”
“若兒……”
“我才是雪兒的劫難,因為我,她受了多少傷,一切,由我而起。”
而另一邊,此刻,南暮雪,的確正與南雲霜一起。
是南雲霜先開的口,“這麽晚出來,有何事。”
南暮雪面無表情,“練情花醉,是你的意思,”
“是,”
“你倒還真是承認的大方,”
“做得出,就不怕認,何況,你叫我出來,不是殺我的麽,”
兩人從不話多,不管心計還是智謀,可以說都是旗鼓相當,南暮雪也不否認,“你將情花醉的心法默給我,不是就該預計到麽,”
“我從不怕死,我只要我恨的人,痛苦不堪,”
“那煙兒呢?”
對方亦是反問,“那楚若呢,”
南暮雪臉上,是寒霜一般的涼,“與我無關,”
“斷情絕愛,你的天賦,果然是最強的,”
“我們相交二十載,我知道你的仇恨,”
南雲霜卻道,“其實,我不恨你,不管你信不信,你們幾個,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娘同雲極前輩的事,是南夢華的錯,錯,就錯在,你們,是母女,”
“所以你聯合了白芷兒,”
“是,我早說過,楚若只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你心中沒了她,才會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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