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楚若的臉頰已許久沒有再試過被手掌覆蓋,與之前所不同的是,這一掌柔柔的,輕輕的,輕柔至極,她倒還是抬手捂了,還笑得燦爛,“你又打我,說好了不打臉,”
懷中人緊緊的貼緊自己心口,“你不願自己獨留於世,那你又怎麽忍心,讓我習慣了你的溫暖後殘忍的抽/走,讓我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在這世上?忘情丹忘不了你,你不止於情,更在我的心裡。”
“雪兒~”她鼻子頓時發酸,埋頭擁向她,眼裡有閃爍的瑩光,嘴角卻是幸福的笑意,“大早上的我們倆這是在說什麽不吉利的話,都不許說了。”
“嗯。”
“都怪你這個小蛇蠍,每次的話都那麽撩人心弦,害我這樣,”
“你每次都讓為師為了你提心吊膽,如今一字半語,你卻還諸多不滿,”
“呵,嘴不饒人小蛇蠍,”
“你,”
“雪兒,”天空中是一直未曾停過的雪白不停打落,她張口,便吐出了熱氣,“那我們說好,都不要離開對方,一輩子也不分開。”
南暮雪只是在她身後用手悄無聲息的為她拂去一片片落雪,“生則同衾,死則同穴。”
“你那麽就想跟我合葬啦,你這是死了也想管著我啊,可是你那麽凶那麽嘮叨,乾脆我叫上大家一起,死後咱們弄快大點的地埋一堆……你踢我幹嘛!”
書房。
“雪兒~”楚若圍著碳爐美美的睡了一覺,伸著懶腰軟軟糯糯的就去喚自己的心上人,“什麽時辰了?”嗯,身上披的長袍一聞就是小蛇蠍的,香噴噴的,八錯八錯。
“快午時了,冷不冷?”
不用睜眼,楚若僅憑著鼻子的嗅覺就能聞到對方已然是來到身前,抬手環住細腰,頭自然而然的抵在了胸前,她懶洋洋的,“特別暖和,讓你睡你也不睡,批了那麽多宮務手都涼了吧,來我給你捂捂,哈~”
楚若捧過對方雙手小心的哈著氣,南暮雪反倒是寵溺的開口,“吃飯吧,給你熬了雞湯。”
“是不是人參雞湯?我都聞見味兒了,這自打回來吧,你老讓我喝湯,雖說冬日寒冷吧,喝湯暖身,這也喝得太多了,一肚子水……”
“你不喝也得捏著鼻子給慣了,囉裡囉嗦,”
“你知道有個詞不,家庭暴力,”
戳後背,“嗯?”
……起身,拉手,“走走喝湯去喝湯,你喂我,”
“你自己沒手麽,”
挑下巴,徹底貫徹了一把什麽叫自己說自己的,點點唇,“不許用手喂,得用……”
“若兒?”
房門被人直接推開,楚若便松了手,不料身邊人反倒攬住自己,挑眉,“聽見你的芷兒便想縮了?”
白芷兒已是進來,看見後自顧自的坐到了爐火邊,“外面真冷。”
“怎麽醫神家也這般的沒有家教麽,”
“我和若兒在床上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幾分客氣,不也還是直接推門就進麽,怎麽,壞了你的好事?”
天了嚕,這妹子說話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可是芷兒你這麽說話我今晚極有可能會死的哦,唉,為什麽倒霉的總是我自己。還沒感慨完呢,後背的腰就被不客氣的來了兩下,慘兮兮~
“你若有如此雅興,今夜過來我倒也不介意讓你瞧的,好好看看若兒的睡相,想必你是從未欣賞過的。”
“若兒,剛才我過來的時候,好像聽見那個小果兒和什麽護法在找你去捉野兔,”
蝦米?兩眼放光,可憐兮兮~“雪兒,我可不……”
“去吧,穿上……”
咻!“知道啦我會多穿點的我走啦!”
“支開若兒想說什麽?”
“不想說什麽,只是不想看你天天纏著若兒,”
南暮雪輕蔑的笑,“只怕是你自己沒這個機會,你大可看看若兒舍不舍得離開我一步,”
“哎呀,這我數了數,從她跑出去到現在得有好幾百步了吧,”
“在我沒有殺你之前,滾回你醫神家的島去,”
白芷兒理理衣袖,“我倒是想走,若兒的身子不用我調理?”
“你……”
“知你百花宮也算略懂醫術,可你別忘了,從頭到尾若兒試蠱到最後救醒她都是我親自為她調理的,她的身子我最了解,用什麽藥該用多少也只有我最清楚,何況你應該知道你百花宮的武功極陰極寒,根本不適合現在的若兒,你自己的身子也是寒涼的,你很明白百花宮的調息之法對若兒一點用也沒有,不過嘛,如果你對自己那麽自信的話,那,我走嘍?”
南暮雪臉上皆是冷意,“你休要得寸進尺……”
“哎呀看你吃癟的樣子我怎麽那麽高興呢,不服氣來殺了我啊?嘖,雖說我殺不了你,不過看你現在這樣我心裡舒坦多了,哎呀,這若兒可是答應了我三件事呢,陪我在山下多玩半個月只是第一件,剩下兩件做什麽好呢,乾脆,讓她離開你,然後娶我?”
“你也不過是在此逞口舌之快,因為你知道,若兒的眼裡永遠只有我。”
對方果然臉色不好看了起來,南暮雪則是乘勝發笑,“想來何必與你置氣,心愛之人永遠不會看自己一眼,這般的滋味定是好受的,若你只是來這與我做口舌之爭的話,那麽我要去找若兒了。”
“義父想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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