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笑了起來,“若兒,你睡醒的樣子特別可愛,”
……“我,誒,不對啊,我怎麽睡著了,雪兒呢,我記得明明我們還在外面聊天的,”
“好了,一醒來就囉哩巴嗦的,張嘴閉嘴就是那個小蛇蠍,你這樣我會傷心的,”
“我……”
“若兒,”白芷兒忽然換了語氣,“你真的,很傻,”
她滿是疑惑,“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這種語氣,”
“沒什麽,明天,我帶你去鎮上走走,嗯,或者反過來,你來了這麽久,也算你帶我盡盡地主之誼,”
“啊?我不……”
“不許說不,”柔柔的語氣,卻不容反駁,“你找我來的,何況,之前瞞了我許久,害我白白為你擔心,這等小事也要拒絕我麽,”
楚若隻得應了,又問道,“雪兒去哪了,是不是又去找錢通那王八蛋去了,她非氣死我不可,”
白芷兒悠悠開口,“若兒,你要是這麽不服氣,那我們,也是可以氣氣她的……”
咳……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別,那啥,我還想多活幾天,”
“呵呵,”臉被揪了一下,對方笑得燦爛,“若兒,你真可愛,”
“你們都逗我,”
“你那本師傅饒命寫到哪了,給我瞅瞅,”
“你看了到時候又得笑話我,然後故意刺激雪兒,最後遭殃的還得是我……你戳我做什麽,”
“話這麽說,你到底給不給,不給我就惱你了,”
“給你給你,反正我不給你肯定也會自己找的,”楚若喚過窩頭來抱了,“可憐我的小窩頭喲,今晚咱兩接著擠擠睡吧,”
對方戲謔道,“它倒不可憐,可憐的,是你吧,”
……一個個都欺負我,笑話我,全是壞人,都不可愛。
夜晚,和楚若預料的一樣,果然還是接著打地鋪,小蛇蠍還是不理自己,唉,命喲。
然而大概是睡得多了,現在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窩頭倒是睡得打呼,毛絨絨的一大團,還挺暖和,可她就是覺得不順手,想來想去,還是床上那人最美好,不過這幾天把她惹過頭了,如今過去絕對不可能會跟之前一樣縱著自己,甚至有可能挨頓打被踹到門外,嗚嗚嗚,我想媳婦兒,我要抱著媳婦兒碎覺,我不要睡地上,我不要跟窩頭睡~
翻來覆去,被褥已經不知道被踢到哪去之後,終於,大概,還是,壯著膽子小聲喊了句,“睡了嗎?”
沒有回答,其實比起來楚若倒更寧願對方罵兩句那還好些,最怕的就是不回話,小蛇蠍每次不回就是真的很氣很氣很氣很氣了,她歎了口氣,想閉嘴,但今晚自己就如同是被鬼摳了心一樣的煎熬,於是乎,又開了口,“師傅?”
沒有叫雪兒,也沒有叫小蛇蠍,楚若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搬出這個許久未喚的稱呼,但是回想來,好像那麽美好,她們是師徒,她寵著自己縱著自己,對自己有求必應,自己會經常氣的她跳腳,一切的一切,都是從這聲師傅開始的,曾經自己那麽想逃離這裡的一切,如今卻會心甘情願,一輩子留在這個小蛇蠍的身邊,愛她,護她,楚若一下覺得,或許,自己其實很喜歡師傅這個稱呼。
當然了,死皮賴臉是她一貫的“優點”,“師傅?你理理我唄?”
“怎麽,”蒼天哦,快聽聽這聲回應,簡直是世上最美好的聲音,“徒兒有事?”
嗤!楚若實在是沒忍住,直接就笑出了聲,都到了這種時候,小蛇蠍還是一如既往的傲嬌,但是卻也會配合自己,這語氣真是像極了從前還沒在一起時的她們,“有,有,”忙不迭的應著,然後起身,順勢摸著爬到了床邊,“就是……”
“下去,”
“你這性子是一點都沒變,”如願以償抱得佳人,她蹭了蹭,“嗯,還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帶我下山,我們就是這個樣子的。”
南暮雪未轉身,只是回她,“不記得,”
“你看你,又不可愛了,”
“滾下去,”
毫無威力,所以她便也心安理得繼續賴著,“雪兒,還記不記得,那時我隻敢叫你師傅,叫你南暮雪你都得生氣,”
“不是小蛇蠍麽,”
“哈,那是在心裡叫的,也不是,我還叫你煙兒呢,”
“一會是一會不是的,”她到底還是翻身,望著心愛之人,“可是妄想提以前的事來打岔,”
“我可沒有,不過,我今晚睡不著,不知怎麽就想起以前了,你第一次帶我下山,我也是先睡地上,然後啊……”
“然後,”對方接過話去,“就同現在一般厚臉皮的賴上了床,”
“那,誰讓你抱著舒服呢,溫柔鄉啊,誰抵得住,”
“一天倒是記得傻笑,就連瞎了也這般開心,”
“只要你在我身邊,做什麽我都開心,”
南暮雪終於是微微揚了嘴角,“不要以為這麽說,為師就不罰你,”
“算了嘛,我給你認錯了,”
“你的每次認錯,只會在下次惹得為師更惱,”
“可是,你寵我啊,”楚若再次貼緊對方,“雪兒,其實以前,我每次抱你,我都覺得你跟煙兒像是一個人,就我們第一次下山那晚,”
“一直提那天,那好,你倒是說說,那晚都有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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