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昨晚去我房裡的是誰?”小蛇蠍?不可能,怎麽可能是她。
“我說,少,宮,主,”小果兒無知而呆萌,“一驚一乍的,還把她認成四護法,你想什麽呢。”
!!!“就我昨晚問你那個白影,”楚若越發的有些站不穩,“不是煙兒?”
“廢話麽,你到底要問幾遍啊,”
“那你昨晚怎不說?”
“你問我是不是四護法,確實不是啊,你也沒問我是誰啊。”
???你怕是在溜我,不,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不可能,你一定認錯了,師傅昨晚開始就閉關了,阿月姐姐,師傅可是昨晚閉關的。”
阿月答她,“少宮主昨晚就沒讓我伺候了,但,她應是今天才開始閉關。”
!!!天雷滾滾!!!楚若差點沒跪下去,喃喃自語,“讓我捋捋,捋捋,”昨晚的是小蛇蠍不是煙兒,那她為什麽騙自己,她是一直都騙自己還是昨晚而已?楚若腦子裡開始一遍遍過那些事,她開始理出一些點來,小蛇蠍一直都戴面具,她和煙兒有六七分似,她們倆從來沒有一起出現過,第一晚見到煙兒時她的反應,還有房裡,那兩隻草蝶和舞鶴,還有她送給煙兒的簪子!種種跡象表明,這就是一個人,“阿月姐姐,”她心裡有點開始明白了,而且越來越清晰分明起來,“我師傅她,一直都戴面具麽。”
對方搖頭,“在外時倒是經常,在宮裡便也沒有,奇怪的是你來了後反而天天戴著了。”
“那,當初救我回來的,可是四護法?”
“誰告訴你的,”阿月一副好笑的樣子看著她,“也是,你自打醒來就被少宮主帶在身邊,當時又昏迷,定是記不得了,那天我雖未陪同少宮主外出,但聽回來的一個弟子說,當時少宮主和四護法發現了你,四護法認定你來路不明想一劍結果了你,是少宮主執意將你帶回,還冒著被老宮主懲罰,就第一次放你假那次,就是老宮主罰她。”
一直以來,一直以來難道夜晚來見自己的都是小蛇蠍?難怪有時候說她壞話時她反應那麽怪,難怪她們倆的感覺那麽像,小蛇蠍那麽小氣的一個人,知道自己喜歡兩個人也沒事,這些天說的總是話中有話,現在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喜歡的兩個人,原來一直是同一個!!!楚若居然會覺得興奮,仿佛就像收獲了雙份的喜歡,小蛇蠍和煙兒,居然是一個人!那她終於可以不再糾結痛苦了,但事到如今她總還是覺得有點不可置信,“我師傅她,今早你有沒有見過她,她眼睛有沒有怎麽樣。”
“少宮主好像大早就出去了,很久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臉上好像有傷,有點遮掩,我晃了一眼,好像是左眼傷了。”
煙兒,小蛇蠍,煙兒是小蛇蠍,小蛇蠍是煙兒?她現在心裡很亂,大步流星,“我們快回去吧。”
事實到底如何她心裡已經有數,但她還總要確認一下,她現在心裡又彷徨又有點激動,但每走一步那心態就變化一下,小蛇蠍騙我,不是,是南暮雪,你居然騙我,還煙兒,挺能裝啊你,你怎不上天呢,還別人臆想症,你怎不說你自個精分,煙兒,你挺能裝啊,你你你,你今天要不給我個交代死定了你!楚若擼起袖子猛地往前衝,還一邊走一邊念念叨叨,看起來就像鬼上身一樣,可手裡還是沒忘那袋給對方拿的臭豆腐,捏的死死的。不行,紙袋不經拿,還是塞懷裡,也能保溫點,就這樣,胸前鼓鼓囊囊的快步走了,連阿月和小果兒也沒她快。
“阿月姐姐,”小果兒在後面輕輕扯阿月衣袖,“她這樣,是不是受不了刺激,激動過頭瘋了?要讓少宮主知道我們是不是會沒命,”
“可是三護法交代的,要不告訴楚若,我們下場更慘,”段凝整人的招數可是百花宮出了名的,再說聯想到少宮主那天脖子上的紅印,沒想到少宮主會為了楚若,扮作四護法,但她從小侍奉,自是也希望少宮主好的,“沒事,放心。”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南暮雪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不過,她好像對自己挺好的,不管是小蛇蠍還是煙兒,而且好像是自己認錯的,人家從頭至尾也沒說過是煙兒,可是,不管了,騙我就是不對,你完了,完了,了。
又過了一會,眼看來到山腳,小果兒她們才好容易追上她,這怪胎在那等她們,就是居然看起來鬼鬼祟祟的,平日裡懶得要死,今天八匹馬都追不上,“累死……”
“噓!”楚若在人高的野草叢裡捂住對方嘴,示意兩人別說話,她雖著急上山,卻也沒失了理智,壓低聲音,“不對勁……”
小果兒雖然嘰嘰喳喳,也知道看形式,楚若這麽嚴肅認真,她便也不吵鬧,指著前面弟子把守的那放小聲道,“怎麽啦!”
“這兩個弟子不是下山的時候見的,”
“會不會是換班了?”
“不,”阿月搖頭,“弟子雖然換班輪守,卻都是固定的,這兩個弟子,眼生的很,我也從未見過,不可能貿貿然臨時改人。”
“還有,”楚若補充,“你注意看,通常弟子是看四周有沒有人過去,而她們則是一直在往山上瞥,反而像是怕人下來一樣,不妥,山上怕是出事了。”能悄無聲息換掉守衛弟子,只能說明一件事,山上去了人,而且還不少,但是怎麽會這麽靜悄悄的,不好的預感升起,怕是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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