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惡的人,看見失而復得的我就不能溫柔點,體貼點,愛護我點?楚若走過去,本來想嘴硬幾句,但每近一步,她心裡的難過便愈發抑製不住,最後來到那人身後,顫抖著雙手,從後面擁住了南暮雪,啞著嗓子喊了這人,“師傅……”
南暮雪此刻才徹底驚覺頓悟,再怎樣高傲的堅強給別人看,都不過是虛偽的偽裝,只為了這一句師傅,她什麽都可以不要,都不在乎了,而那人也永遠不會知道,這些個日日夜夜,尤其是到了夜晚,自己是怎樣熬過來的,她轉身,迫切的吻上那唇,熾熱而真切。
楚若顯然沒想到上一秒還冷若冰霜之人下一刻會這麽主動,然則她卻也是思念到了骨子裡,兩人深情的吻住彼此,最終在推攘間,雙雙倒在了床上。
這一吻結束,楚若就有點把持不住了,開始不停的細啄人家的紅唇,還有細密的吻,也落在了耳畔和脖頸,最後又遊移回唇瓣,“師傅……”她望著她的眼,二人的眼裡都只有彼此。
南暮雪也終於放下了矜持,抬手撫上那臉頰,“若兒,我的若兒回來了,”她分明躺在她身下,卻撐著身子擁緊了她,“我知道,若兒會回到我身邊。”
“嗯,我答應過你的,會陪著你,”楚若也將她抱的死死的,“我要一直陪著你。”
南暮雪卻探了她的脈搏,“你身上的錦囊已經掉了,你……”她大驚失色,“你的內力呢……”為什麽脈象如此紊亂,經脈也被人封住,還有中毒跡象,她周身起了冷意,“誰乾的?”
“沒有辦法,”楚若解釋著,“為了抑製百花蠱,我掉下山崖後身上那個裝藥的錦囊不見了,我想是掉了,現在我體內的毒和百花蠱相互克制著……”
“是我害了你,”對方語氣裡滿是自責,“對你用百花蠱,是我最錯之事。”
“不關你事,我沒有怪你,我……”
原來這便是這家夥不敢輕易認自己的原因,她撫著她的臉,“若兒,我會想辦法救你的,到時候我帶你百花宮,再不會有人能傷你分毫了。”
“好,”就可惜她這腦子時常犯抽,居然會在這種時刻來一句,“咱們還是起來說吧,待會被芷兒發現了……”
這話想收回去已經晚了,對方眯眼,“芷兒?”
“啊哈,那啥……”
南暮雪坐起身子,“是了,今日在客棧門口就聽你喚她芷兒,怎麽為師不知道若兒除了為師外,還這般的怕別人呢,你的芷兒姑娘,與你交情頗深麽。”
……我,我被你氣哭,“你聽我解釋,我這是……”媽媽咪呀還沒怎麽著呢你就得發作了,要讓你知道我和她被人安排成親你不得翻天,不可說,不可說。
“是什麽,”許久不見的熟悉笑容,“為師身為你師傅,既然你有良配,我這做師傅的也自當為你做主,何時帶過來與為師瞧瞧,到時候你兩成了事……”
“好啦,”楚若打斷對方,“我跟她沒什麽的,你不要誤會。”
“沒什麽?哦,沒什麽到只要了一間客房,”
吃醋的女人是最不好惹的,她上前抱了人家,“先說正事好不好,”
南暮雪嗤了一聲,她知楚若今天不認自己定是有緣由的,但見著她和那女子卿卿我我心裡便陣陣的不快,“說,”
“你聽好,我長話短說,那些失蹤的人被天魔宮捉去做了如行屍走肉般的藥人,百花宮裡,有一個柳少鵬的內應,白芷兒她們是天魔宮的人,她和白姍兩姐妹好像同百花宮有仇,今天那內應約了她們見面,對了!”她掀起來,“咱們兩還在這耽誤什麽,趕緊去見見那內應啊!”
“不必去,我知道是誰。”南暮雪平靜道。
“你,知道?”
“話多,這事你不必理,”
嘿怎麽一個個都把自己當飯桶似的什麽都不讓自己管,只聽南暮雪又道,“我現在,感興趣的,是你和你的芷兒姑娘。”
……完了,開始了,“我和她什麽也沒有!”
“為師還沒問,你就知道了?”
“我……”
然後,南暮雪就一把掐了她的腰,一點都不含糊,“你們,親密的很麽……”
“疼疼疼,我……疼……”
“若兒?”又是一個熟悉的聲音,白芷兒推門而入,見到房裡人時臉上劃過失望,楚若望過去,心有不忍,“芷兒,你,你回來了。”
“若我不回來,只怕你已經走了吧,”
“見到解藥,自然會走,”南暮雪接過話去,不動聲色將楚若拉到了身後,“聽聞,是你救了若兒。”
白芷兒只是望著楚若,翩然一笑,“你就是她口中的小蛇蠍,”
!話音一落南暮雪果然扭頭,極其複雜的看了一眼自己,我這是造了什麽孽,“芷兒,你,怎麽知道的,”
“那晚你喝醉了,一直在喊小蛇蠍這個名字,今天在客棧,就是特地提醒她罷,”白芷兒還是笑著,卻幾乎撐不住,但她對著楚若,永遠都那麽溫柔,“若兒,你根本沒失憶,你一直在騙我,對不對,”
楚若不敢再直視那目光,她確實欺騙了人家,這個一心一意對自己好的女子,““芷兒,對不起……””
“救命之恩,我身為她的師傅,這恩情便由我來還,”只見南暮雪從身上取出一遝銀票放在桌上,“多謝白姑娘救了我徒兒。”嘖嘖嘖,要不說是小蛇蠍呢,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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