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那是氣的直接擼起了袖子,“我沒良心?楚若!有本事你別躲,少宮主為你付出了那麽多,結果你這邊倒是和那兩個害死分派弟子的妖女親熱得很,你好意思說!”
“我沒有同她們親熱,我那是刺探敵情,”
“放屁你!”果然啊,一個個的生起氣來那可就顧不得什麽形象二字了,“你消失了多久,少宮主就為了你痛了多久,天天茶飯不思,大家都以為你死了,你永遠也看不見那天下到崖底發現那具誤以為是你的屍體時少宮主的眼裡多麽的黯淡,她幾乎要人扶著走,只有,只有她還在鍥而不舍的找你,甚至不惜為了你和四大護法翻臉大打出手,她給你買的吃的玩的用的已經堆滿了你整個房間,你自己回百花宮去看!她當著四大護法的面承認說愛你,為了你她公告天下不再收徒,她每天沉浸於宮務中就是為了麻痹自己,她不再主動開口同我們說話,一開口就是你,總說若兒如何,怎樣,還有她為著你……”小果兒又一口氣說了一大堆事差點沒背過氣去,“哼,因為你這個白眼狼,她受了傷,已是真氣紊亂走火入魔之象,到現在都沒有複原,每日清晨都須得靜坐療傷,武林大會之期將至,為了找你她抽調了所有的弟子,耗費了多少的精力,結果你就是顧著白家那兩個女人,你好沒良心,她們害死我們那麽多弟子,你卻要放虎歸山,楚若,你不光沒良心,還笨得可以!”
這是小果兒能說出來的話?果然還是跟著小蛇蠍久了,當然現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對方的話一字一句的烙進了楚若心裡,腦補著南暮雪為自己做的那些一樁樁一件件之事,替自己懲罰長舌的弟子,基本不和任何人說話,還有,她竟在四大護法面前親口承認愛自己,還為了自己走火入魔,這些種種無不讓她無地自容,南暮雪,我何德何能,值得你對我這麽好。
南暮雪回到房中,卻發現那人不在,她心下好奇,白氏姐妹早已離開,這家夥到底跑哪去了,輕笑一下,也罷,不在此處,便是廚房了,在屋裡悶了幾日,偏巧今天日光不錯,她並未向廚房的方向去,而是徑直去了外面,此處是一片一眼無際的花海,微風拂過,在耀眼的陽光下,這景致,頗為燦爛。
南暮雪閉眸,負手而立,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日站在溫暖的驕陽下享受美景,這一切,都是因著一個人,她不禁輕啟朱唇,喚出了那個名字,“若兒……”
話音剛落,身後忽的就被人緊緊擁住,她感歎這巧合,偏偏那人還埋首於自己頸間,啞著嗓子,“雪兒……”
對方本來立在身後的手便移到了身前去撫住那抱住自己之人的手,“怎麽,你的芷兒姑娘不理你走了,想起為師了?”
“雪兒……”
南暮雪一愣,她本以為她是因為白芷兒離去心裡有些許感慨,便用了調笑的語氣想令這人放松,而今聽來卻不是,這語氣,聽的自己心疼,“怎麽了?”
“雪兒,”楚若叫了對方三次,她覺得自己鼻子發酸,眼睛也是,眼眶已經濕潤了,“發生這麽多事,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為我做了那麽多,為什麽,都不告訴我。”
“你回到我身邊,就足夠了,”她笑起來,“我只要你回我身邊來。”
“我不會再走了,哪怕你不要我,”
“是呢,只能為師不要你,你不能離開為師,可是記好了。”
“嗯,”今天的楚若聽話的仿佛變了個人,竟然不對一句嘴,“只能你欺負我,別人誰也不能欺負。”
南暮雪抿唇,“你倒是會給自己找靠山,”
“你的傷,嚴重麽,”難怪她今天一早就不見了蹤影,原來是療傷去了,“我聽小果兒說你走火入魔了,有沒有事?”
對方轉身,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映著焦急的模樣,“以後你少氣我些,自然無事。”
“對不起,”
南暮雪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玩笑,這家夥卻當了真,“以後,我不會再讓你為我這般了。”
“若兒,”她撫她的臉頰,但下一秒就變了臉,“你居然敢跳崖,是誰準你的!”
……“疼,我我我,我那還不是為了救你,”
“拋下為師自己去送死,你亂逞什麽英雄,楚若,我警告你,以後你若是敢再自作主張……”
“不敢了不敢了,”嘟囔著,“我還敢麽我,好心沒好報,喲,疼!”
南暮雪到底是不舍得的,沒扯兩下那臉頰便松了手,這才注意到對方頭髮披散著,“你這個樣子做什麽,成何體統,”
“我是……”
有些發虛的不敢開口,南暮雪是什麽眼力,一下明了幾分,自己在時還是好好的,看來是那白芷兒……她將她一把扯過,“你同你的芷兒姑娘,果然,親密無間麽,”
“我那啥,你看那是什麽?”
不為所動,甚至可以說是目不斜視,怎麽不上當呢,“說,”
“我說啊,說點啥呢,”楚若搓搓手,“那啥唄,那個,我,先走一步……”
她剛邁開腿開溜,就被人從身後扯了頭髮,我去頭皮都給我扯沒了好嗎,“別拽了,我不跑就是了,”
“每次犯了錯便就是這般沒出息,過來,”南暮雪上前一步,替對方重新梳理了散亂的長發,然後掏出自己貼身的絹帕,以此為帶,替對方束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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