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白芷兒已松手,眼睛有點紅紅的,楚若不敢去問,怕問出口人家會真的掉下淚來,“你不是一直好奇這是哪麽,”
“嗯,”點頭,“那不是你和白姍都不告訴我嘛,今天怎的改主意了。”這是白芷兒好的一點,她從不會強迫人去做什麽,點到即止,很有分寸。
“我可沒有,”對方已經調皮的眨眼,“是姍姍不想告訴你,”
“那你不也沒說。”
白芷兒輕笑著轉身,繼續欣賞雪景,“即便我說了,你也不知道此處到底是何地,不是麽。”
“你……”一個個的都伶牙俐齒的,考慮一下穿越過來的人的感受好伐。
“呵呵,若兒,你有時候真可愛。”
……我真的是,在你們心裡我怕是個憨憨。
“不逗你了,”對方又繼續開口,“你不是想去中原麽,”
!?!?!?希望?曙光?興奮的搓搓小手,“咱啥時候動身。”
“看你心急的,”她嗔著,“好了,沒那麽快,年後吧,在這之前,我們得先去個地方。”
心裡一動,看樣子,是天魔宮?終於要打入敵人內部了,繼續一臉懵逼,“哪啊。”
果然,“天魔宮。”
……
“少宮主,”阿月在南暮雪耳邊輕聲,“新來的弟子在大殿候著呢。”只要有弟子新上山,少宮主都得去見上一下,也算是個入宮前的規矩。
“這些事,讓護法她們處理就行了。”
“見過少宮主。”殷琉璃出現在門口。
南暮雪不曾停手,“不是說了麽,你們去就行了。”她的桌前放了一盤花生,是那次去醉夢樓時楚若帶出來請她吃的那種,回來後,她的桌上永遠都放著這麽一碟。
對方徑直走進來,“其他事,你不理也就罷了,那些弟子剛入宮,多少都是慕著你這少宮主來的,就算你以後不見都好,也不必抹了她們剛進宮的希望。”
“我說過了,以後不會再收徒,江湖人盡皆知,若兒是我最後一個徒兒,再怎麽慕名也沒用,既是如此,不必給她們假希望。再說,”她自嘲的笑,帶著譏諷的語氣,自己譏諷自己,也是天下頭一遭了,“我可不覺得我現在的名聲能讓她們多麽向往。”
“當我求你了,就去這一次,所有事我們都可以替你辦了,唯獨這件,你今日去完,以後我們不會再來打擾你,由得你在房裡閉門不出也罷。”
南暮雪終於停筆,知道對方今日執著,再糾纏下去也無益,她妥協,“走吧。”
大殿內一眾弟子穿戴整潔,正恭敬謙卑的等候著少宮主的到來,一聲少宮主到,所有人齊齊向兩邊散開,一陣風過,一道潔白身影已然立於宮主正位前,“見過少宮主。”聲音洪亮而響徹。
“今日/我再說最後一次,我南暮雪不會再收徒,若有人衝拜我為師而來,現在便可下山去了。”
三個護法面面相覷,這雪兒怎的如此直接,唉。
人群整齊的列著,無人動彈,也無人出聲,南暮雪入座,抬手,“開始吧。”
每個弟子都需來到少宮主跟前叩首行禮,這才是儀式最重要的環節,是百花宮代代延續的傳統,所以確實是其他護法所不能替代的。
“弟子李夢婷,見過少宮主……”
“弟子任麗,見過少宮主……”
“弟子……”
新來的弟子不停的上前行禮在帶領下又退出去,南暮雪根本無心來,只是隨意的擺手,仿佛隻盼著早些結束。
約莫過了一個半時辰,本來大殿裡浩浩蕩蕩的人群已經所剩寥寥無幾,直至最後一個弟子上前,“弟子莫非,見過少宮主。”
南暮雪正抬手,卻又止住了,眼前這叫莫非的弟子,眉宇間有七八分那人的影子,她凝視了她足足三秒,隨後喚人,“阿月,”
“是。”
“送她下山。”
殷琉璃段凝南宮煙三人同時上前,她們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少宮主……”人前她們是很著重稱呼和尊卑的,尤其是在新弟子面前。
“不必說,”南暮雪止住三人,“還不去。”
最後這話是說給阿月的,阿月不敢怠慢,急急的要去帶那弟子走,那弟子卻不肯,“弟子愚鈍,還請少宮主明示,為何,為何送弟子下山。”
“你也知自己愚鈍,”南暮雪依舊不看人,說出的話能把人嗆死。
莫非的臉漲的通紅,“少宮主,弟子……”
“你資質平庸,根本不配做百花宮弟子,下去吧。”
還沒等在場的人反應過來,南暮雪已經不見了人影,三個護法慌忙外出追上,“雪兒,你為什麽。”
“不是說了麽,她不過是個平庸之輩,留下也無用。”
“費力不討好,”那人負手,“以後這種無謂事毋須再做。”
“無謂?”段凝急了,“我們都是為了誰,若不是因為你……”
她突然立住,“我南暮雪從不用他人幫忙,你們以為找了一個像若兒的人,我就能忘記她,這批弟子裡陸續有幾個都與她有幾分似,任她們再怎麽像也好,這些都不是若兒,不是我的若兒,今日之事我不想再計較,若是再收這種泛泛之輩上山,按宮規處置。”
回到楚若房中的南暮雪又打開那張畫像,“今天琉璃她們幾個做了件傻事,你聽見一定會氣,那麽小氣的一個人,不過為師不會理她們的,我說過,不會再收徒了,我答應你的,怎會言而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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