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武功太厲害,光下/毒不夠,還得需要和他們打鬥來消耗一部分內力,再說,這樣的話……”
楚若這時候腦子突然靈光道,“這樣的話,柳松鶴和沈萬雄也元氣大傷,哦,合著你一直打得是這一石幾鳥的主意,”
“你倒是不傻,不過,心思都放在別處去了,”
“這個麽,美人在懷,我還是比較惦記溫柔鄉這種東西。”
“說你是色胚都委婉了些,”
“不過屠傲之倒沒什麽損失,反而我覺得這次好像還幫了他,他不是一直想對付中原武林麽,咱們這次也算是無心插柳了吧,對付你娘卻在無形中助他。”
“他有很多秘密,令牌,我娘,對武林人士的仇恨,目前來說一切也還在我意料之中,至於接下來,暫時走一步看一步,畢竟我們不清楚他的底細,只要他還在山上,就問題不大。”
她說完後才發現那人一直盯了自己,她便笑起來,“看什麽?”
“你。”楚若答完後自己也笑了起來,“這對話好像以前就發生過,在……”
“你剛入宮之時,當時你剛醒,我去看你,”
“對,”她接過話去,“一模一樣的話語,想不到今天重演了一次,不過我記得當時我答完某人差點掐死我,就是在那時逼我拜她做師傅,還讓我跪下,唉唉,仔細想想,你還真是……”
“真是什麽?”
“沒,咳咳,沒啥,”楚若再次擁住對方,道,“雪兒,你一直都很辛苦,一直都那麽累,你無時無刻都在為將來擔心和做打算,”
南暮雪在她懷裡搖了搖頭,“這麽多年,早就習慣了,只是我從未想過會有一人能一直陪我走下去,若兒,我的將來,只有你。”
“有時候我覺得我是那麽沒用,每次都說替你分擔分擔,但實際什麽也不會做,只能夠聽你的安排,我好像從來不能想到什麽辦法去解決我們的困境,從來都只能靠你一個人,我有時候很害怕,”
“怕什麽?”
“怕,你會離開我。”
南暮雪笑的仿佛有些開心,“你這家夥也有怕的時候?不過,你腦子裡總想些亂七八糟的,即便你不信自己,也該對為師有信心。”
“正是因為你太優秀了,我才……”
“若兒,”她敲敲她的頭,“有時候你是該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收一收,既是認定,那便不會有所改變,我們走過那麽多,經歷過生死,如今你反倒不自信了?”
“我只是不敢信,這麽美好的一個女子,會喜歡我這種文不行武不成的飯桶,”
“看來你最近是太清閑了些,不然怎會一天如此胡思亂想,為師明天給你找些事做,”
“雪兒~”
“楚若,我心裡從來只有一個你,現在是,將來亦是,若你再敢有那些混帳想法,休怪為師不客氣。”
“那……”
“你還說?”
她也會調皮的眨眼,“我是想說,我可不可以把我房裡的東西直接搬到你那去?”
第二天,百花宮傳來了一個消息,對其他人來說,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南雲霜蘇醒了。
然而,當從她口中說出一件事時,楚若覺得,這是這輩子最最最幸運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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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霜!雲霜!”南宮煙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便去看向床榻上的女子,她還在,也還沒醒,伸手去探額頭,好在從昨夜開始這熱似乎退去了,嘴唇囁嚅著發出極為晦澀難懂的音節,不過好像又依稀能辨清是煙兒二字,“雲霜~”
“煙兒,”殷琉璃和段凝走了進來,還抬著一碗粥,“她是昏迷了吃不下,你不能不吃,可別到時候醒來一個又倒一個,”
她慘淡的笑笑,“我也不是一點都不吃的,就是著實沒什麽胃口,放心吧,我自己的身體我了解,”
殷琉璃替昏迷之人把了把脈,“脈象很平穩,熱也退了,看樣子這一關她是挺下來了,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醒,”
“人跟人的體質不一樣的,她這次可是斷臂,老宮主的武功那麽強,能撿下一條命來已經算是走運,煙兒,你也得照顧好自己啊,不然怎麽照顧她,”
“她是為了我,如果不是我的緣故,她也不會做那麽多錯事,一切都是由我而起,等她醒了,我就會去雪兒那自刎,給那些這麽久以來因我而起被害的無辜之人一個交代。”
段凝急起來,“你胡說什麽呀,那些事怎麽能怪給你,之前我以為她是為了權力武功才甘心聽老宮主的話,現在得知她也算是有苦衷,何況她沒了右手,已經是一種懲罰……”
南宮煙笑的發苦,她搖著頭,“不,這些年她為著我被鉗製,可她害死了多少條無辜的性命,分派那一次,那麽多亡魂,豈是一條手臂能平人心,不必瞞我,我雖人在這,但我知道,其他人一直想取她性命,不管是百花宮還是其他門派,這麽些年她幾乎得罪了整個江湖,一切皆由我而起,她負了你們所有人,卻獨獨沒負我,我欠她的,所以這條命,我替她還。”
“你……”
殷琉璃拉住要反駁的旁邊人,道,“這些暫且不爭論,可你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得先照顧她不是麽,整整一天水米未進,即便你想用這條命賠給大家,也不該是在這時候,你是想她還沒醒來你就先謝罪去了麽,煙兒,還是吃點東西,你既說自己欠了她,至少在她蘇醒前,你該好好活著,誠如你所言,有多少人想殺了雲霜,你若倒了,誰來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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