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發誓就如同這桌上的飯菜一樣隨便,不需你記住,我自會解決,”我南暮雪心愛之人,豈能讓他人染指,目光灼灼,“你若再敢這般,我就砍了你的手指,摳去你的眼珠,說到做到。”
“知道啦知道啦,”有腰可以摟,飯菜有人喂,美好,嘚瑟,不過道歉還是要滴,“對不起,我,確實不該那般做,那段日子於你而言一定痛徹心扉,而我卻沒心沒肺,我確實,是個糟糕的人。”
南暮雪空出一隻手捧她面頰,“只要你現在以後在我身邊,所有的一切,就是值得的,”
楚若上前抱住對方,“雪兒~”
“好了,”對方拍了她的頭,“過去吃飯吧。”
“嗯,”二人起身正要過去,床上的被褥枕頭早前被楚若無聊玩的時候弄的亂七八糟,一動就直接掛在身上扯過來了,南暮雪扭頭,眼疾手快的拿過了在床靠裡的地方透出來的一本書,楚若想拉倒沒拉住,看了一眼封面書名,“師傅饒命,”她饒有興致盤問道,“這是什麽?”
“就,這幾天太無聊了閑著沒事瞎寫的,寫咱倆的故事。”
隨意翻開一頁:行,不就扎馬步麽,你最好一輩子都別教我其他武功,否則教會了我你就等著餓死你這師傅吧,該死的小蛇蠍!
南暮雪已經念了出來,然後挑眉,斜眼望手裡的書一下再盯著楚若,“咳咳咳,那啥,這不是前面剛來百花宮的時候麽,你往後翻,後面我誇你的老多了,絕對精彩。”
於是翻到了這一幕:那瘋女人,簡直就是個女魔頭,不是掐我脖子就是威脅我要挖我眼睛,你說她是不是有病,讓我拜她做師傅,我呸,個小丫頭片子,雖然大家同歲,可還不知道有沒有我大呢,她還給我下你們百花宮的什麽百花蠱,這不是蛇蠍女是什麽,我招她惹她了我,這還不算完,硬是讓我昨天足足毒發疼夠了一天,然後今天又說什麽教我武功,實際就是讓我扎馬步,還用石子打我,非打即罵,累的要死要活還不給我飯吃,害的我大晚上還得跑這廚房找東西吃,不過不是我說,你們這夥食的質量也忒次了點,我是一點肉也沒見著,長期不吃肉會營養不良的好嗎。那蛇蠍女不僅心腸歹毒,還摳門!
青筋已經凸起的嚇人,楚若慌忙出聲,“事不過三哈,再後一點,一定沒這樣寫了。”
深吸一口氣緩和心緒,再次翻開:把她在山崖邊扔下去又拉回來像悠悠球一樣的玩了一下午後自己拍屁股就走人回房了,不出來也不和人說話,宛如渣男,不,渣女,又惡毒又小氣,小蛇蠍!
啊哦~完了,這是楚若哀嚎前最後的兩字遺言。
武林大會決賽,當天。
楚若也終於知道了最後一場的比試規矩是什麽,你的對手,是由你來選,確切的說,除了掌門,每派還可以再上一人,但必須得由其他門派的人來挑選,一般弟子不在選擇范圍內,當柳松鶴上台時,楚若就知道,她今天是必須上去了。
盟主
“楚少俠,請吧?”其他三派都已上了台,楚若九成九覺得是故意,偏偏是飛鵬堡來選百花宮的比試的人,有毒。
“柳堡主,聖使最近身子抱恙,恐不能比試,還請堡主另則人選。”
百花宮誰都沒有想到,這話居然是從南雲霜嘴裡說出來的,還是那麽冷冰冰,當然,楚若也知道她並不是在關心自己,而是在她眼裡,別說沒武功了,就是有武功也是廢柴一個,她只不過在意的是百花宮能不能贏下這場對決,而不是自己的生死。
這次的比武不再兩兩相鬥,而是四派同上,比武的石台也不同於以往,要容納八人還得施展得開,這是很久前就存在的,四根碩大而龍飛鳳舞的石柱上面依稀可見許多的刀痕劍刻,甚至還有些地方的花紋已經被磨平發白,更有破碎凹陷之地,不難看出從前有多少高手於此亂鬥,誰又成為了最終的勝利者,而誰又敗得徹頭徹尾,很多年後再不會有人記得,只有這石台,印證著曾經的榮耀。
柳松鶴已立於台上,笑的那麽假,“楚少俠年輕有為,沒多久便成了聖使,更是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何必推脫呢,”
殷琉璃段凝和南宮煙心下都是一個糟糕,楚若現在沒了武功,上去且不說穩輸,怕是連性命都要丟掉,當下其中一人出聲,“確如大護法所言,咱們聖使如今無法比試,還望堡主高抬貴手……”
“誒,柳某可是遵照這次大會的意思,隻得大弟子以上的人選才是,這楚少俠身為貴派聖使,怎不能上台,若說患病,柳某大概眼拙了,偏瞧不出來。”雖說每個門派大弟子稱呼不同,但級別倒是大家默認的,這次未免傷及無辜,選人只能選大弟子及以上的,於情於理,楚若上台也是無可厚非。
台上海蛟幫的熊峰摳摳頭,“我覺著,這位兄弟或許真是不舒服,柳堡主乾脆重新選個人,”
他旁邊的古雨田反倒搖搖折扇,“容古某多嘴一句,既是這次的規定,該守的還是得守,楚聖使好端端的站在這,如果不上台,怕是會遭人閑話,以為百花宮輸不得……”
這話要多難聽就多難聽,明裡暗裡說百花宮輸不起不讓自己上,楚若剛想說話呢,小果兒生平第一次在沒有得到準許的情況下急急道,“可是我們聖使她,她武功廢……”
“小果兒!”楚若扭頭製止,雖然沒說完,大部分人也差不多明白了,想不到堂堂百花宮聖使沒了武功,那還敢那麽囂張,等著看好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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