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撥亮了燈罩裡的燭火,不大不小的火光,卻映照到了角落,一個人影蹲在此處,看此刻正猛地站起跑向自己,最後,緊緊抱住,她便沒來由的放松,溫柔的道,“不是讓你不用等我了麽。”
“我擔心你,我知道被發現了會出事,所以我悄悄蹲在牆角,沒有點燈也沒有發出聲音,”楚若松開對方,焦急的打量起來,“打哪了,都傷到哪裡,快讓我瞧瞧。”
“沒事,”南暮雪按住躁動的人,竟然會溫順的倒進她懷裡,“沒事。”
“雪兒,”楚若訝異於對方這般舉動,因為她甚少這般,只會在沒有安全感的情況下才會如此,眼下只怕是受了不少折磨,摟住對方,“你的衣服都是濕的,淋雨了是不是,濕的這麽厲害,罰你站外面了是不是,快把衣服換了……”
“帶我過去。”
輕飄飄的四個字,楚若心裡卻疼的厲害,她立刻將人打橫抱起,幾乎是飛一般的就到了床邊,又迅速的拿了一整套乾衣服來,“來,換上吧。”
南暮雪此刻竟還笑的出來,她望著她,“還不動手麽?”
“什麽?”
這時的楚若是認真的,這語氣少了幾分平時的呆萌,她滿心滿眼都是對方的身影,關切,緊張,卻惹得佳人笑容更加放大,“還不替為師更衣麽,”
“哦。”
老實的回答,極其認真的解衣扣,去掉濕衣服,換乾衣服,全程沒有多話,也沒有了那種色氣,只是專心致志,可是在解開上衣露出那手臂時,卻愣住了……
南暮雪睜眼望去,就發現了對方模樣,她開口喚她,“若兒~”
“怎麽會這樣,為什麽,她要這麽對你,為什麽!”
“沒傷到筋骨,擦些藥就好了,”
“雪兒,”楚若自己的雙手反倒顫抖起來,“雪兒,”
“呆子,”南暮雪捧住她的臉,“我沒事,別難過。”
喃喃開口,“她故意的是不是,為了試你,她想看你的守宮砂……”
“沒事,過去了,”她一遍遍的吻她,“沒事了。”
她顫抖的回她,她們用吻去安撫彼此,融化彼此的心……
“包好了,”楚若小心的剪斷了包布,明明裹好了,卻還是小心翼翼的吹著,“小心點,還疼不疼?”
搖頭,南暮雪坐在楚若懷裡,“比這更嚴重都有,你豈不是要哭鼻子?”
“我……”
南暮雪只是閉著眼,在那懷裡蹭著,“我去時心裡就已有準備,娘親不親眼看一看,是不會放心的,”
“那她信麽?”
“不信,她只要認定,無論如何便都會堅持自己,眼下不過是沒有親眼所見,這層紙,還不到撕開的時候,娘親疑心很重,她隻信自己。”
“是我不好……”
“不必自責,今天,也不是沒有收獲。”
“什麽?”
“起碼,和我所想一樣,雲霜,還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楚若不可置信,“她?”
“娘親一定昨天就出關了,否則不可能知曉這麽多事,而告訴她的人,就是雲霜,但是我和你的事,她卻隻字未提,甚至,還隱去了許多。”
“那又能怎麽樣,就算,就算她聽你娘的是有苦衷,那就更說明她不會幫我們了,”
“這以後再說,還有個消息,娘親這次閉關失敗了,”
“真的!”
那一臉興奮的模樣惹得南暮雪心情也愉悅起來,“你倒還真是直白,”下一秒卻是寵溺的目光,“如果成功,她今天對我就不是這個態度,她現在一定元氣大傷,對我有兩分忌憚,即便如此我還是不敵她,只不過暫時來說她的重心會在調理身子,好進行下一輪的閉關,然而我們也不可以掉以輕心。”
“嗯,我知道了,”眼看說的差不多了,而對方臉上也有些疲態,楚若親了親對方,“那,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她剛想起來,卻被南暮雪直接推倒了,“自己送上門來了,上了為師的榻,如今還想走麽?”
楚若心裡是高興,激動和隱約的憂心,“你……”
南暮雪卻已用錦被裹了二人,複又回去抬手摩挲對方唇瓣,像綿羊一般柔軟的睡在她身上,“為師淋雨恐染了風寒,得有個面首侍寢取暖。”
“好,”她吻她,“徒兒甘願做師傅的暖床面首。”
用功的楚若
呼~“雪兒~”本來還是略微張嘴打呼的愜意模樣登時變了難受的表情。
南暮雪看著自己的枕邊人臉上露出笑容來,“起來,”
“不,”對方閉著眼睛,俊臉憋的通紅,兩個手胡亂抓來抓去,皆因自己的口鼻被人捂住,呼吸也變得難受了,“困。”
“你就是這般早起的?”
雙眼朦朧,“該起了?起,”掙扎著起身,“我這就起,”嘴裡還嘟嘟囔囔,“怎麽感覺剛睡下就到時候了……”
還沒找到衣服呢,就被人一下拉過去重心不穩的給直接伏在對方身上了,“雪兒你……”
她抬手,扯扯那人臉頰,“逗你的,再睡會,”
她竟也不惱,複又倒回去把人摟進懷裡,還笑意盈盈的,“什麽時辰了?”
“子時剛到,”
才剛半夜十二點啊,“我就說麽,明明就覺得才剛睡,”不過有什麽比醒來發現還能睡很久以及有老婆在旁邊美好呢,埋頭啄啄對方的紅唇,“怎麽了,是不是手上的傷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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