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鶴卻是將一切盡收眼底的模樣,他繼續笑著,“賢侄,你說是麽?”
“堡主,”
“可惜啊,鵬兒不在此處,如若不然,倒還真能看你們切磋一番,老夫還有事,就走了,”他言畢卻又在楚若身邊低語,“楚賢侄放心,我不對付你,聽說你武功盡失,後日武林大會……”
這些江湖人怎麽都喜歡一副話不說完意猶未盡惹人遐想的欠揍表情,不過好歹那肩上的手總算是松了,呼,不過到哪小命都被人攥著,寶寶委屈……
“你發什麽愣,還不趕緊走!不怕人家突然改主意回頭取你小命麽。”
“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他不也得注意點形象,再說他看見小果果去找人了,”
段凝還是瞧見了某人有些後怕的模樣,“嘴硬。”
“他是想在武林大會對付我,先出醜再除了我吧,也有可能留著我做個籌碼,畢竟那隻大鵬鳥……”楚若意識到自己話多了,雖說對段凝她們不應該設防,但大鵬鳥在小蛇蠍手裡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盡管對方起了疑心,但只要一天不承認,就還不是事實。
“行了,”無意的擺擺手,“這事本護法沒興趣知道,不過,柳松鶴可不比他那個蠢兒子,早晚會嗅出蛛絲馬跡,須得謹慎。”
這話其實就是變相的在提醒,楚若點點頭,“還好雪兒有你們幾個姐妹,否則她在百花宮的日子肯定更難過。”
“不,”段凝搖了搖頭,看似再把玩攤前的胭脂水粉,實則歎了氣,“百花宮的日子你見過,苦不堪言,但雪兒受的比這百倍千倍還要不止,我們心疼她,卻什麽也做不了,也不能做,她與我們,也始終隔著一層不可逾越的上下關系,她的內心,任何人都走不進,除了你,所以我希望你能一直陪她走下去,你從來沒見過在沒你之前的雪兒是怎樣的,冷的讓人可怕,靠近一步仿佛便會窒息,你來了,你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她,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那個樣子,她竟會笑,會哭,會親口說出愛這個字,她的溫暖,卻也只是對著你,楚若,你要記得自己的承諾,如你違背,莫說雪兒,我們幾人也不會放過你。”
又是入夜時分。
“又回來這麽晚,”楚若坐起身子,從後面抱住那剛坐下在床邊的女子,竟又為她按摩起來,“很乏了吧。”
南暮雪有些意外這人的殷勤,不過卻還是欣喜的,她抬手摸住她的頭,“困了便先睡吧,何必等這麽晚,我便也不是不回房。”
“那我想你啊,”頭抵到了肩上,“雪兒,很累麽,我不該想著玩的,應該多替你分憂。”
“你有這份心就很好了,這些事不用你操心,”她微微的側頭,“可是今天遇上那柳松鶴心裡煩亂?”
“嗯,有點吧,我還是更心疼你,要憂心這麽多事,明天我不要去玩了,我同你一起早起,同你們商議事情去。”
“明天你便是想晚睡也不行,後日就是武林大會,我們明天該動身去墨央準備準備了。”
“那,快些睡吧,你回來的很晚了,”拉著對方躺下,“我是不是特別沒用,來了這麽久,一點貢獻都沒有。”
她用指抵住她的唇,“今晚怎麽了,說些傻話,”
“因為我覺得自己很沒用,連上個街也要人保護,我在想如果我厲害些,那今天遇著大鵬鳥他爹,就不會這麽害怕,我什麽都怕,因為我什麽也不會,除了給你添亂……”
“好了,”南暮雪柔柔的喝住對方,“我的若兒是怎麽了?”
“雪兒,雪兒,”楚若呢喃著上前抱緊對方,“我好想保護你,但我什麽都不會,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我想讓你不那麽累,想你可以放松的依偎在我懷裡做個快樂無慮的人,想你可以把一切都放心的交給我,可是,可是,我根本什麽都辦不到。”
“只要你在,在這裡,我便不累,”對方撐起身子,輕輕的掐了她的下顎,“一開始就說過了,我是你師傅,我來保護你,不許多想,聽見沒有?”
霸道又柔柔的,點點頭嗯了一聲,箍住上方人的纖腰,“可我總覺得自己像個小白臉。”
南暮雪戲謔而玩味,“難道不是麽?”
“你,”
“應當說,男寵,更貼切些。”
我呸,你怎不說女寵呢,“你夠了啊,”
南暮雪卻想起段凝回來後同她說的話,楚若怕你被老宮主責罰,怕你名節受損,……她笑起來,這世上唯有這一人,滿心滿眼都是自己,俯身下去吻住那唇,最終一切化為了一句呼喚,“若兒……”
“嗯,雪兒……”這突然的吻其實也不是第一次,然而楚若卻總是愛的不能自拔,配合的回應著,一直到兩人都呼吸困難為止,她摩挲她的唇,“雪兒,你好美。”
“怎麽,高興的時候就不是小蛇蠍了?”
“這個麽,蛇蠍美人啊,你是小蛇蠍和你長得好那是一點都不矛盾……”
怦!
“嗚嗚嗚小蛇蠍殺人啦……”
墨央。
明天就是武林大會,果然到處人山人海,大街上往來的人十有八九手裡都提著兵器,三三兩兩的服飾統一,說話間還有打起來的,段凝撇撇嘴,“打打殺殺的,還是天幽有意思點。”
殷琉璃接過話去,“又不是出來玩的,你呀,”
“哼,不理你了,我找煙兒同我說去,”對方走去南宮煙身邊,“煙兒,我們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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