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要出去一趟,你帶聖使過去。”
“是。”
“去哪……啊,”好吧,人家眼皮都不帶抬一下的就走了,哀怨,惆悵,隻得跟著彩鳳走了,然後,注意力就轉移到對方這了,“誒,這麽久不見,你這廂可好啊?”
不說話,但是楚若是誰,沒人搭理也能自己滔滔不絕唧唧歪歪上半天的人,“你說說你,一個個的怎麽都不理人呢,沒禮貌誒好不好,你應我一句啊,你現在怎麽樣,這裡生意好麽,經營的如何,情報網組織還順利嗎,對了對了你娘她老人家身體好麽……”
彩鳳額頭兩側的青筋隱約可見跳突了兩下,推開房門,“到了。”
“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呢,你……”
終於忍無可忍,“你向來都如此多話麽?”
不客氣的坐下,“這是我的優點,”
“後面是廚房,茅廁在東南邊,桌上這壺裡有熱茶,沒什麽事我走了。”
“誒誒有事有事,你坐下唄,我和你聊聊。”
彩鳳那個懊惱啊,眼看自己一隻腳都給出去了,怎麽就沒再快點,一瞬間她有些想捂額頭,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坐過去,“什麽。”
“不就還是剛才那幾個問題,你怎麽樣,你娘呢,身體還好吧。”
“嗯,你有心了,師傅特地恩許我將娘親帶來客棧照料,我跟娘親,都挺好。”
不得不說不愧是小蛇蠍之前看重的弟子,這語氣和性子倒還真有那麽點相似,都帶了些冷,別說執行能力也不錯,雪若閣都是她在打理,搞的有聲有色的,“那我有空看看老人家去,你在這挺辛苦吧。”
“還好,”
……真的是一毛一樣,多說兩個字能要命哦,可是我跟小蛇蠍不尷尬,跟你就不一樣了啊,一瞬間楚若有點後悔拉著人家聊天了,不知道該說啥繼續下去。
“你,”好在,對方這次先打破了沉默,問道,“如何?”
“也還行,”
“我是說,我,聽見宮主出關了,你們,沒事吧?”
給自己和對方各倒了一杯茶,勉強笑著,“沒事,我跟師傅……能有什麽事。”
“楚若,”彩鳳忽的喚了對方名字,“你和師傅,要小心。”
“你也是,雪若閣可不是百花宮的,你替師傅做事,自己要當心點,別讓你娘親擔心。”
“嗯,”很奇怪,一開始她們明明是敵人,後來也算不上朋友,現在竟會互相關心起彼此安危來,彩鳳覺得,自己有很多問題想和這人問,想同她說,想了解她和師傅,她們倆的故事,卻又不知從何下口,她早已不再恨她,甚至,當初得知她跌落山崖時也升起隱隱的擔憂,世事無常,誰又能曾想,她們再見時,會是這幅光景呢。
末了,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楚若,你和師傅,你們,是……”
“你想問我和師傅到底是什麽關系?”喝了口茶,點點頭,回,“就是你想象的那樣。”
“可以跟我說說你掉落山崖之後的事麽,”
“當然可以了,不過,這就有點說來話長了,我盡量長話短說……”
彩鳳很後悔,為什麽自己要問眼前這個人。
一個時辰後。
南暮雪再次回到客棧,彩鳳一般於後方而不輕易現身,就像她們一開始來也是直接去了後面,不過她現在已是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口,等待自己的師傅,來人一進便上前,“師傅。”
“嗯,”對方一如既往聰慧的領了她向房間處去,“若兒呢。”
“在房裡,沒有出過客棧。”
“你娘身體安好麽。”
“勞師傅記掛,娘親身體很好。”
“既是在身邊,平日裡就多抽些時間陪陪老人家,”“是,”
“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雪若閣做的不錯。”
謙卑的道,“全賴師傅領導,徒兒不敢居功。”
南暮雪負著手,彩鳳已經知道了她手中是何物,也暗暗驚詫,楚若的地位果然非同一般,正當她出身時,後面的人又開口了,“若兒現在做什麽?”
“聖使她,在看天幽那間雪若閣的帳簿。”
然後,彩鳳再次驚訝,她今天已經意外的夠多,只見自己師傅竟會揚起嘴角,眼裡的寵溺直接宣泄而出,還自說自話,“倒是緊張自己的生意,對了,”一秒收起笑容,“若兒那間雪若閣,其他的不必插手,她喜歡如何便由她去,你暗中瞧著那的盈虧,若是虧了就替她補上,把帳目抹好看些,不得讓她知道,務必做到滴水不漏不留破綻,切記。”
“弟子謹記。”大費周章只是為了不讓楚若發現讓她誤以為自己很賺錢打理的很好?彩鳳覺得自己真的是猜不透,師傅這般無雙的人,怎就會看上楚若了,倒也不是楚若多差,她有她的優點,光是為了救師傅跳崖這事,天下間就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可是師傅不同,她是那麽的獨一無二,這兩人不論怎麽看也不像一對,何況楚若還是個女子,罷了罷了,這不是自己該過問的,“師傅,其實,聖使打理的挺好的,您之前讓我暗中注意天幽雪若閣的情況,井井有條不說,每日的流水也比以前翻了不少,帳本我已備好了您隨時可以過目。”
“若兒自然是好的,”已經來到門口,她問的卻是,“若兒的房間呢。”
“就在隔壁,兩間是挨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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