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摸摸肚子,最近盡是吃乾糧,也確實有些膩了,“有吃的麽。”
“有,”對方伸出手來,“熱菜熱湯,不過……”
又來了,“又要多少?”
“不多,還是五十兩。”
……你妹的,不過出門在外,咱也不是吃霸王餐的主不是,而且確實像這老太婆說的,能把客棧開這的,也是掙個“辛苦錢”,至於來往的客人麽,宰一個是一個,肉痛的把五十兩銀票拿過去,“快點啊。”
老太婆轉身關門的時候留下一個奇怪的笑容,“等會吧,得給你們現做。”
“誒你……”
“由她去吧,”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的南暮雪這時候開口了,“你若是餓就先吃點乾糧,”
“我是怕你餓,”
“你問的爽快,就不怕這客棧裡的東西不能吃麽?”
好容易有瓦遮頭,心情自然也放松了些,她走過去挑對方下巴,姿勢倒是曖昧,“你教了我那麽久,能不能吃還是看的出來的,再說這不是有你麽再再再退一步來說,我還有芷兒給我的清心露……”
眯眼,“人家幾粒破藥丸,你當寶一樣?”
“那個,芷兒一片好心,留著也沒壞處,這個很珍貴的,我看芷兒研製了好久才做出來四粒,都給我了……”
南暮雪的臉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鐵青,“這麽說,你還很感動了,”
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了,打著哈哈,“不說這個了,反正得等那老太婆送飯來,我去打點熱水你洗洗吧,這都多少天沒洗了。”
“不急,先歇會兒,”好在南暮雪這會子大抵也是有些疲累,沒多在這事上計較,阿彌陀佛,一個冷眼直接可以嚇死人。
“怎麽了?”
“沒什麽,反正也不累,想坐會,”
“你說這裡到底是不是黑店,啊呸,我這不是廢話麽,我是說這裡會不會是那種隻進不出……”
南暮雪反而笑起來,“重要麽,我倒覺得,這個地方很有意思。”
“嗯?”
白眼,“呆子一個,”
“你又罵我,剛才那兩個人也不知道走了沒有,竟敢那麽盯著你看,再讓我發現就剜了他們的眼!”
“若兒什麽時候也這般的,蛇蠍歹毒了,嗯?”
“這個,近朱者赤,近小蛇蠍者蛇蠍啊,哈哈哈……”
“百花蠱解藥~”
“……”
……
“怎麽樣,睡了嗎,”
從客房裡出來的老太婆拉住那抽旱煙之人,“去,讓毛子他們做點飯菜來送去,要乾淨的。”
對方用著帶點口音的話回道,“我沒聽錯嘛娘,還做飯伺候她們?憑啥哦,又不是沒得現成的肉,白天剛宰的那個肥男人……”
“小點聲!裡面那兩個人我們惹不起,那個肉給其他人吃,宰點銀子她們明天一早走就算了,不要打她們主意。”
“嚇哪個……”
“哼,”冷笑,“你半袋煙沒抽完這兩個人隨便其中一個就可以把我們這個客棧殺光,弄你比你抽這個煙還輕松,你不信,去試一哈,”
“你表(不要)嘿(嚇)人,真這麽厲害?是不是之前那些個來這點的哪個憨包(傻子)家的來報仇?”
“你娘我哪個時候看走眼?這兩個人厲害得很,那些藥再來十包恐怕都鬧不倒她們,她們也不是來找我們的,”
“這麽厲害的人來這點(這裡)搞哪樣嘛(幹嘛的)。”
“你看不到那個女的肚子有點怪?來這裡的人不是來躲仇家就是去找苗疆的人,她們兩個肯定是後者,”
“又是來找苗疆人,這麽多年去了沒有一個回來嘞,這些人哦……”
“你哪點來這麽多廢話,你囑咐後面那幾個,千萬不要惹她們,趕緊去,快點給人家把飯做了送過去!”
“曉得曉得,我現在去喊毛子他們做。”
正當楚若去打了熱水而南暮雪在屋子裡歇息的時候,房門被人不客氣的踹開,就是剛才那兩個在大廳裡的男子,一個光頭一個麻臉,一胖一瘦,看起來倒是都很猥瑣,“小娘子,一個人?方才跟你一起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呢?”
南暮雪本來坐在桌旁閉目養神,聽了這話後淡淡的道,“出去,在我沒有動手之前,”
那麻臉笑的更加齷/齪,“嘖嘖嘖,瞧瞧這臉,風餐露宿的受苦了吧,我們哥倆可是來關心你,”
眼見對方的手放在了桌上的冰魄上,光頭用自己的大刀壓住冰魄,一腳踩在凳子上大笑著,“美人兒,在這種地方,你這花拳繡腿可沒什麽用,喲,這劍不錯,老二,待會咱們帶走,換幾個酒錢打酒吃,哈哈哈……美人兒,來吧,從了我們~”
那隻手還沒碰到南暮雪衣角半分,就聽見咻的一聲,一枚袖箭直接飛過,光頭雖然看起來壯,卻還很靈活,居然接住了,同時往門口方向罵去,“他奶奶的,跟老子玩這手……喲,小白臉回來了,以為你有什麽本事,就這個?”哐當,袖箭扔在地上,滿臉的不屑,“不堪一擊,”說罷又繼續對著南暮雪去了。
麻臉也大笑不已,“雕蟲小技,不過如此,”
光頭繼續得意的道,“小子,出去把門看好,等大爺快活後……”
“呵~”她冷笑著,反而是走了進來,抬腳,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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