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把它的重要性講給眾人聽。
其實她不說他們也知道,這段時間來,他們都是靠木薯生存,知道這種東西是多麽的珍貴。
老母豬這幾天被餓得前胸貼後背,桑榆也趁這個時間讓羽給它找些吃的補充體力,免得一路回去這個大家夥被餓得走不動了。
她去翻了翻之前埋的那一堆木薯杆,見到還好好的,也放了一半的心。
等收拾完這些東西,已經到了九點鍾。
木薯杆六大捆,木薯八筐。
這麽多的收獲桑榆開心之余又有些頭疼,東西太多了背不回去啊。
桑榆和枝、花、草、雀、岩、角、樹八個人,每人一筐木薯。
捉來的野雞和野兔子掛在藤筐邊上蕩啊蕩。
還剩六捆木薯,壯一人扛兩捆,岩一捆,剩下三捆,桑榆看了看四丫。
四丫看了看剩下的三捆木薯杆,呦呦叫了兩聲,似乎在說道:你倒是把他們捆起來啊,三捆分開我怎麽拿。
於是可憐的四丫在來到鳳凰部落後,終於淪為了苦力。
羽拿著繩子,趕著兩頭野豬夫婦跟在後面。
一行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往部落的方向趕。
因為這次返程是負重前行。雖然比之前遷徙的時候要快很多,但比起來路,還是慢得很。
桑榆這次也要背木薯。
部落的人見自家首領這幅嬌滴滴的模樣,都悄悄地,每人從她筐裡拿了一個兩個放到自己的背上,想為她減輕重量。
桑榆很感激,也很想製止,可她沒這個豪氣製止。
她從小到大就沒怎麽乾活重活,這段時間來到部落,也是指揮的多乾的少,真正體力上的付出,可以說是零。
可如今背上五十多斤的木薯,背起來,多走兩步都累。
拿走幾個,剩個三十斤也累啊。
說實話,她是真的,連走路都累。
昨晚上沒睡好,也沒睡夠,本來就已經讓她整個精神狀態大打折扣i。
如今要走這麽遠的路,腳會疼,更何況背上還這麽沉甸甸的一筐。
藤筐的兩根背帶勒得肩膀都要掉下來了。
走著走著她真的很想哭,這踏馬的也太苦了吧。
可她不想讓部落的人看到自家首領這麽脆弱,像枝這樣瘦小的身軀,才到自己肩膀那麽高,人家也背著六十多斤的木薯。
咬咬牙,一聲不吭地走著。
桑榆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麽嬌氣過,才走了兩個鍾,肩膀就被勒得快出血了。
走了一段路,身後趕豬的小姑娘突然追上來,讓她把藤筐拿下來讓她來背。
桑榆搖了搖頭。
自己手長腿長的,是個成年人,怎麽能把筐交給一個小朋友!
羽卻死死捉住她的衣角不讓她繼續走。
她沒辦法點頭,但凡是壯或者是任何一個男人過來把這個筐給拎過去,她都能不管不顧把筐丟給對方。
羽堅持要她把藤筐放下來,桑榆眼眶忍不住有些發紅。
覺得自己好沒用。
她覺得全身好痛,背上痛,肩膀痛,腳板痛。
“首領,讓羽背,羽可以的,等累了再換過來。”
枝永遠都是那麽善解人意,其他人見狀,也駐足下來,跟著勸慰。
看著眼前小姑娘堅定的眼神,桑榆肩背上和腳上的疼痛戰勝了愧疚,停下來,將藤筐放在地上。
羽二話不說,很輕松地就把藤筐給背在背上,跟著兩頭豬朝前走。
桑榆忙追上去道:“羽,繩子給我,我趕豬。”
羽搖了搖頭:“豬不用趕,它會自己走,我拿著繩子就好。”
桑榆咬了咬唇,負罪感彌漫全身,還是追了上去。
羽被她扯住胳膊,轉過身,抬起頭,看著她紅紅的鼻子,抿了抿嘴唇,卻沒說什麽,把手上的繩子和鞭子遞給她。
好歹找到一份活做,桑榆終於內心稍稍平複了一些,兢兢業業地趕著豬跟在隊伍後面。
但也不忘記對羽說:“你累了就換我來背。”
羽點頭答應,可一路上卻沒提過要換過來。
直到走到了來路上遇到桑蠶的地方,桑榆讓大夥歇了一會兒看好豬,自己過去摘了個大葉子,小心翼翼地收拾好蠶卵。
蠶卵並不重,包好後隨便塞到一個背簍裡就行。
因為早上挖木薯花了蠻多時間,加上行走的速度也變慢,一路走走停停,一行人不得不在半路找了個地方歇下來。
這個地方就是上次大戰豹子的地方。
經過一個多月的風吹雨打,這個地方的血腥氣已經被植物覆蓋消散了許多。
繼續選擇在這裡過夜,是因為這裡有陷阱,只需要清理偽裝一下就能用了,不需要另外再挖。
而且這次出來的除了桑榆,都是能進能退戰士,又有四丫跟著,所以大夥兒心要比上次大了許多。
桑榆又另外做了個簡單的小陷阱,繩子綁住周邊的樹乾,做了個彈弓類的裝置。
一旦有動物闖入這個地界,就會被蔓藤搬到出發幾罐,彈弓頭的小石子會彈到人們身上,舉到預警的作用。
可以不用守夜,大夥兒都能睡個好覺。
經過試驗了兩遍,發現這個玩意兒還蠻實用,四丫也因此被小石頭彈了兩次屁股,一臉怨念的看著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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