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裡就得意著吧,不過我阿父真的來了。”
桑榆聞言嚇了一跳,“你是說你阿父現在就在新地?”
“是啊,我們倆一起來的,我就直接上你這來了。”
桑榆忙擦了擦手道:“你連你阿父一起來都不提早跟我說,這是把他晾在哪兒呢,好歹堂堂一個大部落的首領,回頭說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麽說我們鳳凰怎麽對待客人的。”
婭一把拉住她道:“不用你去招待他,他難得碰上你們部落另外一個老頭,兩人聊得正歡,高把他們帶飯堂去了。”
聽到高已經著手安排人了,桑榆這才松了一口氣。
“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我們關系好還行。要是換成別人,就該上演外交矛盾了。”
“下次我看著辦吧。”婭說著,從盤子裡拿了一個甜薯球放進嘴裡,“幫你提前嘗一下味道。”
見到桑榆拿起鏟子作勢要趕人,她眼明手快,又拿了一個道:“這個拿個小梅梅。”
說完長腿一邁,轉身跑出了廚房。
桑榆看著原本就不多的薯球被拿了兩個,都快湊不成一盤了,簡直哭笑不得。
婭拿著一個小薯球到了外頭,湊近梅,喂到她嘴邊。
梅有些不自在地後仰了一下,道:“我不吃,少首領吃吧。”
沒想到話音剛落,薯球就直接黏在門牙上了。
對於這種直脾氣的女人,梅簡直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好。但薯球已經都這樣了,她隻好伸手拿下來,小口小口地咬開,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首領的手藝真好吃。”
婭聞言,挑了挑眉,道:“你叫她首領,叫我少首領,聽起來就跟我是她女兒似的。”
梅差點就沒把嘴裡的東西噴出來。
“首領是把部落裡的孩子當成她的孩子沒錯,但也沒你這麽大個孩子。”
“我知道,但聽起來就是啊。”
“那要怎麽叫你才合適?”
“你就叫我婭唄。”
“這……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是羽她們回來了。
不過她們嘰嘰喳喳主要都是白和紅在說話,羽一向話少,只是偶爾也會插上一兩句。
桑榆見她拿了一大盤東西,就知道主食夠夠的了。
“你拿這麽多回來,飯堂那邊夠了嗎?”
“夠了,岩石部落的山首領和幾位族人,還有高、莊老和明老師都在飯堂,湊了一桌,這會兒正喝著酒聊著天,圓就另外給他們煮飯了,讓我把這些都拿回來。”
酒是桑榆先前釀好後,把方法教給了圓,她在食堂那邊得空的時候也釀了些,有時候拿出來招待客人。
酒這東西,一開始大家覺得不好喝。但後面漸漸地,大家越發覺得是個好東西。
特別是幾個老男人湊一塊,來上那麽一壺,逍遙得很。
“他們倒是喝上了,你把家裡的酒也溫上,一會兒咱也喝上一點。”
“好……”
羽說著,趁著她不注意,探過身子在她臉上蜻蜓點水啾了一下。
好巧不巧,正好被剛走進廚房的梅給看到了。
梅只知道這兩人平日裡關系親密,但卻沒往這方面想過。如今見到這麽個場面,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下意識地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身繼續忙碌,羽則一隻手拖著好友往外走道:“院子裡這個爐子把火生起來,我們溫酒。”
“喝酒啊,好啊好啊。”
酒這東西,梅也沒喝過,但聽部落裡有喝過的人說起,有的人說好喝,飄飄欲仙,有的人說不好喝,又苦又辣。所以她一直不知道這個酒到底好不好喝的,好奇得很。
酒壇子在儲物房,梅幫忙揭開蓋子,一股濃重的酒氣迎面撲來。
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後,頓時有種微醺的感覺,“原來這就是酒味啊,好像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好不好喝。”
羽拿著酒提子,一提一提地往小陶罐裡舀酒。
又聽到梅小心翼翼問道:“你剛剛是不是親了一下首領?”
羽沒有抬頭,似乎認真地想了一下,道:“有嗎,沒有吧,你是不是眼花了。”
梅輕哼了一聲“我眼睛一向好使得很,明明就是你親的她。”
“沒有的事。”
“那我去問首領。”
“回來回來,沒有的事你問什麽啊。”
“要真的沒有,你乾嗎害怕我去問。”
“我沒有害怕,我是覺得不必要。”
“那我問一句,首領肯定也不會覺得我煩,反正就一句話的事情。”
“哎喲你怎麽就這麽倔呢,比倔驢還倔哦。”
“所以你承認了,是不是?”
“是是是,你沒看錯。”
“可以啊,一聲不吭,就把首領給拿下了。”
“什麽叫一聲不吭,我守了她這麽多年了,可不是你嘴上說說的那麽簡單。”
“原來日子久了真是會生情。”
“說什麽呢,才不是日久生情……”
“那你和首領之間,是不是做過那種事,女人和女人,是怎麽做的?”
羽聞言,身子一個激靈,差點就把自己手上的酒提子給摔在地上。
“哎,還沒做啊,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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