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教訓?你知不知道你那麽做,羽很可能被摔下馬撞到附近的石頭直接就沒了命。”
“對不起首領,我沒想過這麽嚴重。”
“你沒想過?不,你是想過了,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才會那麽做。”
“不是的首領,我跟羽,我們從小就是好朋友,我怎麽會害她。”
桑榆生氣了,“你還知道你跟羽是好朋友,可你就是這麽對待好朋友的嗎!”
“我——”
“我來就是想問你,那日你在我院子門口找到羽,你跟她說了什麽?”
“我——”
“不願說就算了。”桑榆說著,轉身就要走。
跟這個人說話,越說越來氣。
“首領,我只是想警告她離開你。”
桑榆頓時笑了:“警告她,你什麽資格去警告她,你怎麽不來警告我。”
“因為是她,是她一直霸佔著你,你才會看不到別人,肯定是她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法子,一直勾引著你,你才會事事順著她。”
“那你搞錯了,不是她勾引我,她年少無知,要勾引,也是我勾引的她。”
“這怎麽可能,首領從來都是睿智的,怎麽會去做這種事情,你也不需要,你想要誰,從來不用勾引。”
“那你高看我了,我是人,也有七情六欲,我去爭取我自己喜歡的東西,這麽什麽見不得人吧。”
“可是——首領,我也不過是為了爭取我自己喜歡的人。”
“呵,所以你為了得到你想要的人,不惜把擋在中間的人都給鏟除掉是嗎?”
“我——”
想到小姑娘被別人警告的時候,自己卻不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她心裡有多難過。
桑榆越想越覺得生氣。
“那羽是怎麽回答你的?”
“她讓我滾。”
桑榆撲哧一聲笑,這果然是那人的風格。
青聽著這笑聲,心中滿是苦澀,原來首領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喜歡她。
“首領……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也讓我待在你身邊,我可以和羽一起。”
桑榆聽到這話,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差點就吐在了地上。
“你簡直無可救藥。”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隻留下青在背後苦苦哀嚎。
回去後,直到晚上睡在床上,桑榆回想起青今日說的話,依舊覺得渾身難受,覺得自己今晚這次去看他是去錯了,聽那些東西,簡直髒自己的耳朵。
青這個人不能留了,但具體要怎麽處罰她還拿不定主意。
他目前的罪名最多就是個殺人未遂,罪不至死。
但是要是把他就這麽逐出部落吧,他是第一批跟著自己的人,部落的一些機密他都知道。
特別是鐵的秘密。
今天他能為情謀劃傷人的事,明天也能為了別的事情出賣部落。
先前說的要勞動改造。
目前部落還沒有別的人需要進行勞動改造,要單單為了他一個人,要建立勞動改造系統,浪費財力勞力精力。
總之是殺也殺不得,放也放不得。
只能按時關著,等羽回來了,再對這件事情進行評估量刑。到時候看看部落其他人是什麽意見,集思廣益,總能找出一個比較好的辦法。
夜晚就是在這樣亂七八糟的想法中度過,等她醒來,又是全新的一天。
由於睡懶覺,她十一點鍾多才到辦公室,才剛坐下,梅後腳就進了門。
向她鄭重地提交材料,狀告手工隊隊長角剽竊她勞動成果一事。
桑榆看著桌子上面的相關物證,還有站在她身後一個正在垂淚的女孩,看樣子,人證物證是齊全了。
她深深看了梅一眼,見她神色坦然卻不失嚴肅,不再是瞻前顧後的樣子,和先前對比起來判若兩人。
看樣子是想通了,而且也下了決定了。
桑榆這才低下頭,仔細閱讀梅提交上來的資料。
這裡有她自己原先的手稿,還有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拿到的角的手稿,並對當初桑榆做出修改的幾個地方做了記號。
這些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梅狀告角利用職務之便,以威逼利用的手段,猥褻手工隊隊員儷,並讓儷從梅這裡盜取手稿佔為己有。
所以角今日被狀告有兩個罪名,一是剽竊他人勞動成果,二是猥褻罪。
如果說剽竊一事構不成什麽嚴重後果,處理起來也是輕拿輕放,傷不了角什麽。
但如果是第二個罪名成立,那角在鳳凰部落,就沒有任何立足的機會了。
這種對女性兒童用威逼利誘手段滿足自身欲望的這種行為,就算嚴重程度不及qj罪,但也已經碰觸了桑榆的底線。
每天都從石碑下經過,每次操練都要背著刑律,居然知法犯法,桑榆覺得自己過去對這些人還是過於寬容了。
但她還是忍不住懷疑,角為什麽有這麽大膽子,明知道自己對這種事情深惡痛絕,在部落紀律如此嚴明的情況下,居然這樣有恃無恐,敢頂風作浪。
是他原本就是這麽膽大包天,還是有人在背後給他撐腰?
他難道沒想過一旦事情敗露,自己要面臨的下場是什麽嗎?
難道他已經想好了退路?
他的退路又是什麽?
想到羽交代,要對外隱瞞她在巴河集市一帶的行蹤,桑榆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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