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惜惜一邊查詢好了潼君集團的位置,一邊縮著脖子,戴起連衣帽走出飛機。
B市很冷,她雖然穿了外套,但還是沒有抵住B市的寒流。
連接航站樓的廊橋外夜色黑沉,但是機場裡暖色的燈連成一點點,顯得格外明亮。
粟惜惜垂著眸撓了撓臉,剛想給潼姬發一條消息,耳邊突然傳來一個遊客的驚呼聲。
“啊!下雪了!”女生喊:“好大的雪花!”
粟惜惜一怔,側目看去,就看見長長的玻璃外,大片大片的雪花正在飄落。
在Z市這個雪花絕緣市,粟惜惜記事以來還沒有親眼看見過下大雪,能有雨夾雪都算好的了。
身邊的人絡繹不絕地經過,粟惜惜像一隻黑色的蠶蛹,立在窗戶邊,看了很久雪,直到在這滿天白色中,突然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影子。
小小的,正在向她快速靠近。
粟惜惜很快看清了這是一隻翅膀上都堆上雪的小蝙蝠。
她瞪大眼,哈出一口白霧後,快速往左右兩邊看去,廊橋還離航站樓出口很遠,沒有任何出口和進口。
就在這段時間裡,小蝙蝠“啪嘰”一聲,輕輕撞上了廊橋的玻璃,然後像是被膠住了似的,竟然小爪子一用力,貼住玻璃不動了。
粟惜惜隔著玻璃,看著小蝙蝠,連眼睫毛上都掛起了笑容。
“你怎、麽知、知道我、來了?”她輕聲說,伸出手指撓了撓玻璃,位置是小蝙蝠的小手。
她當然等不到潼姬的回復,身後立馬傳來小聲的尖叫:“啊!有蝙蝠!快看!”
“”粟惜惜說:“我馬上、馬上出、去,在外面、等我。”
說完,她朝著出口的方向,就著斜坡快速地飛奔下去。
而玻璃上的小蝙蝠,也在人們聚集之前,莫名消失了。
粟惜惜很快就跑到了到達廳。
踏出去的瞬間,她保暖用的連衣帽子輕輕掉落,粟惜惜看見了比她速度還快的潼姬,已經幻化成人型,站在人群中看著她,穿著酒紅色的大衣,格外出挑亮眼。
粟惜惜不像別人拿著大大小小的行李,輕盈地跑出去,撲進了潼姬懷裡。
粟惜惜:“抓”
“抓到你了。”潼姬笑著,說。
“唔。”粟惜惜被她雙臂環著,愣了一下後抬起頭:“你搶、搶、搶我台、詞?”
“嗯,反正我就是來抓你的。”潼姬伸手,捏了捏小花狗的臉:“沒有一次跑出來知道穿好衣服的家夥。”
她說著,低頭檢查了一下粟惜惜的帆布袋,裡面空空蕩蕩,除了一支充電寶,就只剩下一盒眼熟的套子。
潼姬抬頭看向粟惜惜:“”
粟惜惜也跟著低頭,然後嘿嘿笑了起來。
“嗯”看到這東西,不禁想起了那天床榻上的燒熱,潼姬做出沒看見的樣子,輕輕合上她的帆布袋,重新掛回了粟惜惜的肩上,然後握住她的手,將她往外領。
“既然都來了,那還馬上回去嗎?”
“當然、不!”粟惜惜通過遠處的窗口看著外面的大雪,有點向往地看了一會兒:“我喜、喜歡雪。”
“這裡的雪每年都會下很久。”潼姬跟著看過去:“既然這樣,就多待一會兒,待到過年吧。”
粟惜惜看向她:“嗯?”
“我帶你去認識一下潼家的人。”潼姬想起今天潼觀的問題,捏了捏粟惜惜的手指:“往年她們過年的時候,我都會去吃一頓飯,今年你跟我一起去。”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被抓到隔壁《社畜逃生指南》去逃生了,剛剛逃回來謝謝大家能耐心等我。
這章複健,換個地圖,有點短
第52章
潼姬來的著急,沒有叫司機,走出航站樓,她剛想要打車,就被身邊的粟惜惜攔了下來,轉手拉她進了一邊的地鐵站。
少女揪著她的袖子一本正經:“機場、的車,聽說都、都很貴。”
潼姬看著她有些好笑:“坐飛機過來挺舍得,怎麽不舍得打車。”
“不、是。”粟惜惜似乎也為突然的本性外露而感到羞赧,低頭嘟嘟囔囔:“就是覺、得想坐嘛、地鐵。”
站在扶梯上,粟惜惜好奇地念:“你坐、坐過地、鐵嗎?”
潼姬握住她一直不安分地往自己大衣裡捏來捏去的手指,塞進口袋裡:“這是什麽問題?怎麽可能沒坐過?”
“就是看、看你不、是開車、就是、飛”粟惜惜說:“還以為你不、不用公、共交、通呢。”
潼姬沉默了兩秒,坦白:“我就坐過倫敦大都會鐵路*,1863年的時候去坐的。”
粟惜惜也跟著幹了幾秒:“哇、哇哦。”
一路體驗了“新鮮新穎”的地鐵系統,地鐵到了之後,粟惜惜和潼姬一起擠進了對面的門邊。
地鐵裡的人要麽匆忙,要麽疲倦,根本沒有力氣抬頭看一眼別人,雖然沒有位置坐,但是潼姬本人就好像是柱子一樣,一動不動,粟惜惜很放心地窩身趴在潼姬懷裡,側頭看著地鐵外面。
潼姬也垂眸看她,現在粟惜惜和她兩個人坐地鐵,她突然有一種自己是人的錯覺了。
普通人,平凡人,和身邊這麽多疲憊的人群一樣。
經過幾站之後,地鐵行駛到了地面,粟惜惜眼前一亮,愣愣地說:“地鐵、怎、怎麽還有、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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