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惜惜逛得眼睛發直,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起,已經有人站在她身邊。
“小姐。”管家用法語打招呼:“您睡得還好嗎?”
粟惜惜打了個激靈,轉過臉看他:“還、還行,先生。”
“您需要什麽早餐?”管家看著她:“血液、還是牛奶和可麗餅?”
少女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管家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也許潼姬帶回來一個人,比起人類,她更有可能是一個吸血鬼。
有些小而微妙的得意感,粟惜惜說:“可麗餅就行,謝謝。”
管家點點頭,同時也有了判斷,他正要離開,粟惜惜叫住了他:“請問潼姬在哪個房間?”
她說出潼姬的名字的時候用的還是中文的腔調,管家停頓了一下,“您說小姐?很抱歉,我不能告訴您她的房間--她也許正在休息,不能去打擾她。”
粟惜惜突然意識到,潼姬應該是有一個法語名字的,而管家所熟知的應該是那個名字。
向管家道了謝,粟惜惜繼續參觀這個城堡。
她覺得潼姬應該會住在最高層,不知不覺,就已經爬到了頂層。
上面只有一個房間,長長的、暗金色的把手散發著幽暗的光。
粟惜惜的心跳有點快,她想起潼姬一直以來對她的調侃,深呼吸了幾下平複心情,然後伸手慢慢推開了大門。
沒有想象中很大的聲音,大門停頓了一下,被絲滑地推開。
映入眼簾的房間很黑,四面都拉著簾子,但是牆柱邊上點著兩盞蠟燭--這裡的裝修尤其像古堡中的樣子,就連蠟燭燭台上的花紋都是精雕細琢。
粟惜惜往邊上看去,下一秒,她的動作僵住了。
本應該是大床的地方並沒有床,而是擺著一具方方正正的棺材,似乎是由玉石製成,在蠟燭的光線下,散發著幽幽的熒光。
粟惜惜:“”
她並沒有感覺害怕,但是是真的沒想到,原來吸血鬼真的躺棺材。
大概也是因為知道裡面躺的是潼姬,她才毫無畏懼的心情。
小心地往後看了看,粟惜惜跟做賊似的,悄悄地合上門走了進去,走向那具棺材。
棺材差不多有兩米長。
粟惜惜站在尾部,目測了一下寬度--感覺兩個人躺在裡面似乎也是夠的,就是可能擠了點。
但一個人躺在裡面應該挺冷的,兩個人就暖和了。
看了一會兒,粟惜惜就打算出去了,因為這個房間實在是太冷了。
可沒等她走幾步。
--棺材蓋子突然往邊上挪去,玉石相互摩擦傳來的嗡鳴聲後,是一聲悶響。
棺材蓋子落在了柔軟的長毛地墊上。
緊接著,一道黑影虛晃,像是直直起立般站起來,下一秒,向她撲了過來。
粟惜惜全身僵住,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絆倒在地上。
燭火搖曳了一下,一隻手按在她肩頭,將她按在地上,像野獸般長長的指甲刺破了她的T恤。
幸好地毯又厚又柔軟,粟惜惜後腦杓著地也沒什麽感覺,只是肩頭突然一痛。
她可能流血了,緊急中,她想。
女人冰冷的大腿從開衩的裙擺中探出來,抵在她腿間限制了她的行動。
終於,粟惜惜看清楚了眼前的潼姬的樣子。
她看上去不是很清醒,眼瞳赤紅,連眼白都泛上了血絲;嘴巴微微張開,一雙獠牙已經長了出來。
喉間發出輕微的,似獸似人的有些痛苦的歎息聲。
“哈哈”潼姬居高臨下地按著她,手上又緊了一點。
“嘶”粟惜惜吃痛。
血液慢慢染紅了粟惜惜的白衣服,她瞳孔輕輕顫抖。
潼姬現在的狀態並不理想她看上去很難受,神智也並不清醒。
但是、但是這個場景,卻是她已經期待了很久很久的。
粟惜惜緊緊盯著潼姬的眼睛。
吸血鬼小姐的眼神還沒有焦距,因為粟惜惜的血液味道,她似乎變得更加躁動。
難耐的喘息聲一下又一下,她的獠牙慢慢靠近粟惜惜。
粟惜惜沒有動,雙手緊緊抓著地毯上的絨毛。
潼姬的鼻尖已經抵在了她被血染紅的衣服上,她深深地嗅了兩下,伸出舌頭。
舔了一下她的衣服。
廉價衣服很薄,粟惜惜清楚感受到了舌頭濕潤的觸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閉上眼睛,等著潼姬的下一步動作。
但是獠牙卻遲遲沒有下來。
女人的肩膀顫抖了幾下,竟然在此刻恢復了清醒,她沙啞的聲音在她肩側喃喃。
“粟惜惜?”
她的手往邊上一撐,直起身子。
獠牙、又長又尖的指甲和血紅的眸子都還沒收回去,但是她就這樣怔怔地看著粟惜惜。
一時間,表情竟然有些無措。
肩膀處傳來微微的刺痛,粟惜惜也用手肘撐著自己,稍微爬起來了些。
“嗨?”粟惜惜說:“早、早上好,潼姬。”
“你怎麽在這?”潼姬的眼神逐漸清明,她蹙起眉毛,向四周看了眼,確認這裡是自己的房間,說。
偷偷溜進別人臥室的案發當事人心虛地移開視線:“呃”
下一秒,潼姬的眼睛又定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流”她話說了一半,突然停住,然後閉上嘴抿了抿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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