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迦見到謝迎年的手,先是半握拳,再在那一片沉默的黑影中無聲地向外伸展,根根分明勻稱,她呼吸逐漸不穩,卻忍不住側過臉,看著對方再次扣住了自己,親眼目睹她稍有逃離的念頭是如何被極富美感的那隻手掐滅在掌心——
謝迎年在告訴我,不準逃,也逃不了。
她的雙手被謝迎年握緊並住,抵到門板上,“別亂動”的命令實際已經在對方的強迫之下被徹底執行,至於後半句,抱緊……我怎麽抱?
手腕上附著謝迎年的體溫,鍾迦一面承受對方毫無規律可言忽深忽淺的吻,一面嘗試去掙脫些許,好去聽話地抱抱她。-補丁】
作者有話說:
第53章 同時直播
《我什麽都可以》一邊有條不紊地錄製, 一邊緊鑼密鼓地製作後期,趕上原定的暑期檔,在京滬深鋪滿了地廣, 宣傳的陣勢浩浩蕩蕩, 對得起青瓜視頻一貫給人財大氣粗的印象。
獨播劇也肆無忌憚地貼滿了廣告,暫停的時候首期亮點出現在屏幕中央, 鍾迦跟施采然中間站著個謝迎年,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三個人的修羅場。
音綜每年都有,很多都是炒冷飯的第二季第三季,熟悉了賽製其實就沒那麽讓人眼前一亮了。
這檔節目本來是A級,後來升到了S級,招商給出的嘉賓陣容導師比選手大咖,不過也能理解, 這年頭音樂人韭菜似的拔了一茬又一茬, 但說白了市場就這麽大, 很難重現2000年初無數歌曲傳為經典的盛況。
流量最高的短視頻平台讚助了節目,所以免不了要直播營業。
星期六晚上, 鍾迦在自己租的那間公寓開了個直播, 負責跟她的執行導演沒什麽要求, 只是笑眯眯地說:“你跟觀眾一起看,瞎嘮嗑就行,不過我們會對比所有選手的數據, 跟下一輪選歌有關哦。”
鍾迦:“好的。”
答應得爽快,心裡卻沒底。
她對這種直播駕輕就熟, 以前作為樂隊成員就沒少跟著隊友一起自娛自樂, 但很隨意, 來的人也不多, 陳況一個人就能單口相聲撐起全場,她是隊長缺席了才頂上,本質是個話很少的人,靠唱歌玩樂器串起來的頭尾,比兩個賣cp喂狗糧的學姐實在多了。
嘮嗑,能嘮什麽?
施恆陪小藝人去醫院檢查耳朵,耳蝸植入手術初步定在音綜以後,回去的路上,他漫不經心地說:“隨便聊,長得漂亮比什麽都強,你吸的那堆粉絲有幾個正經人啊?”
“……哥你有點事業心成麽。”微博後台的消息早就是99+的狀態了,鍾迦以前會翻私信箱,心血來潮回幾條,現在完全沒時間,也回不過來。
偶爾點進滿地都是褲子的評論區,有的ID在粉絲接機送的花束卡片與信件裡出現過,她對不熟悉的人有點臉盲,一張張人臉晃過,沒想起來是誰,阿茶在旁邊啊了一句:“甜甜,你好討姐姐的喜歡啊。”
“比我大嗎?”
“對啊,上次有個讀博的還說自己頭一次追星追的妹妹。”
也不一定是因為長得漂亮才喜歡。
長得好分很多型,鍾迦覺得自己有點淡,相較謝迎年和施采然而言,沒那麽強烈的視覺衝擊,但審美太私人了,再頂級的顏值也會遭到詬病,她這款的現實中還好,放到舞台上吸引力翻了不知多少倍。
氣質裡帶出來的淡被聚攏成一束的燈光勾勒,冷白的膚色襯得她冷冷的,跟年紀不相符的台風著實讓人吃驚,那副無所畏懼的態度是有點傲,融入歌曲又成了鮮明的個人特色。
等到結束,燈光全亮,掌聲雷動,台下某個方向傳來一聲特別響亮的老公,鍾迦呆了幾秒,害羞得捂臉,想到有鏡頭匆忙拿開了手,但腳都站成了內八,台下台下的反差也特別好嗑。
“我可以沒事業心,你不可以沒有。”施恆說,“我全家老小靠您給飯吃。”
他一燕京本地人,說您的時候還得細細品品味兒,不然真不好判斷這人到底是單純的開玩笑還是陰陽怪氣。
鍾迦:“會好好工作的,你就別生氣了,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
“之前談了沒多久就分了,殺青那天就分了,前女友這種事就沒必要交代了吧,我是這麽想的。”她坐在車上,端著一杯苦得發澀的中藥慢慢往嘴裡送,味道就不好聞,想來也難喝。
阿茶用近似於老母親的眼神看著她,納悶得很,這次感冒來勢洶洶也就算了,十天半月了還不肯走,活像是要在鍾迦身上扎下病根似的。
大學不都有陽光跑嗎,鍾迦沒少利用碎片時間健身打卡啊,還是這陣子休息不夠免疫力下降?
她聲音有點啞,施恆對著車頂翻了個白眼,心說沒天理了,賞飯吃也不是這麽個賞法,怎麽啞了也好聽。
“我不是反對你談戀愛,二十出頭,該談就談,但總得看看是跟誰吧?”音綜錄製的第一期,準確說,是鍾迦從晉城回來,施恆就察覺到不對勁,他在這方面預感很準,可能是得益於帶的藝人塌房塌出了年度大新聞,給他弄得應激了。
鍾迦:“跟謝迎年。”
施恆:“跟你媽也談過。”
聽著也太像罵人了……
阿茶嗅出火藥味,恨不得連呼吸都沒聲,縮在角落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很禁斷。”鍾迦笑了一下,施恆沒好氣地瞥她一眼,對著這張臉很難真的發火,他也就是做做樣子,想讓這個沒多少感情閱歷的孩子考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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